清风徐徐,湖水轻荡。
湖岸,以百年古榕树为中心,皇家侍卫在其前后十米范围内拉出警戒线,所有嘉宾被隔离在警戒线外。
古榕树底下,一方白布随着清风徐徐飘动。显然,白布下有一具尸体。
看着这阵势,本就有点阴冷的湖岸显得越发的阴冷。
“怎么了这是?”
“说是死了一个人。”
“谁啊?”
“不清楚。”
“今天是公主的生日,这死了人,多不吉利。”
“……”
嘉宾们的议论声纷纷传进蒙烈、宁可耳中,蒙烈脸上没什么动静,倒是宁可,眉头越皱越深。
这颗榕树怎么这么熟悉?
哦,对了,刚才做梦的时候梦到过这颗树。
但她明明是第一次看到这棵榕树,那她的梦中为什么会出现同样的一棵树?
宁可双眼迷茫的看着不远处那道平铺在地上的白布。
“吱吱”声从头顶传来,宁可耳尖的听到,她猛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松鼠?!
一时间,就像有一座光门为她打开,那些曾经遗忘的梦中场景悉数灌进她的脑中。
在梦中,她追过一只松鼠。也是在梦中,她因为这只松鼠来到这榕树之下。
然后,然后……
身子一颤,宁可眼光裂开,惊愕的翕着唇。
感觉到身边人异样,蒙烈出声喊:“宁可。”
她似乎没有听到。
明明就站在他身边,为什么他有种她离他特别远的感觉?她的呼吸为什么突然变沉?她的眼神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的惊惧?她在想什么?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蒙烈一手搂住她的腰,微微使力,“宁可。”
痛。
这痛,一如她梦中揪自己胳膊时的痛。
宁可看向蒙烈。
她糊涂了。
梦中的松鼠、榕树都出现在了现实中,那她到底有没有做过梦?
她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周围人的议论声仍旧纷纷灌进她的耳中,她觉得她的头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她想起梦中她撞见王曼和蒙烈在地上纠缠……
然后她冲了上去。
然后还有什么呢?
哦,是了,好像还有王曼为保护蒙烈伸手挡在她和蒙烈之间。
最后呢?
最后怎么了?
“痛。”
宁可一掌拍向自己的头,又道了声‘好痛’。
蒙烈急忙抱住她,问:“宁可,你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
站在他们二人身边的一个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看着他们,说:“烈少,这湖边风大,估计宁秘书吹了风。”
这湖边的风带着凉意。
她惧冷,别真是吹风凉着了。
她一受凉就会发烧……
思及此,蒙烈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她往远处的城堡走去。
“嘿,怎么了这是?”有人听到动静回头看,问。又惊异道:“好像是烈少,抱的谁?”
“是他的第一秘书。好像吹了风,头痛。”
“咦,宁秘书这么弱不禁风的吗?”
“是的呀,怎么这么弱不禁风?我还以为烈少手底的人哪怕是一介女流之辈也个个铁骨铮铮呢。”
“怎么不是?烈少手底下的那个羽丫头,一个就顶十个男人都有多。”
“不过,怎么看烈少都挺紧张他的秘书的啊。”
“紧张秘书怎么了?烈少最护短,别说今天是他的秘书,今天就是他手底下一个打杂的清洁工病了,他也会紧张……”
不说嘉宾们的议论纷纷,只说蒙烈一路抱着宁可匆匆忙忙回到城堡,回到他的专人单间,他急匆匆把宁可放在床上,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果然,温度偏高。
夜阑说过她每发一次烧,病就入骨一分……
思及此,蒙烈大步走到冰箱那里,打开冰箱翻找出冰块,又去洗浴室找到浴巾把那冰块裹着,再走到宁可身边的时候发现她瞪着眼睛在想着些什么?
他偎身坐过去,一手圈着她的脑袋,一手将冰块压在她的额头,说:“痛的话就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一把将蒙烈的手抓住,宁可说:“蒙烈。”她的声音就像一辈子没喝水似的干哑。
“嗯。”
“我……我好像杀了人。”
顿了顿,蒙烈笑了,说:“什么时候?杀了谁?”
“今天。杀了……王曼。”
只当她在讲笑话,蒙烈接着她的话,问:“你怎么杀的她?”
这一路她把梦中点滴差不多都拾了起来。她清楚的记得在梦中她止不住心中怒火直接掐住王曼的脖子,她甚至都能回忆起王曼的脖子被她掐得‘咯咯’作响的那一刹那间她顺手将王曼一掷,掷入旁边的湖中。
细细的说了些,宁可说:“我就是这样杀的她。”
“成,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因为她和你在一起,在做……一些,做一些……”
“做一些什么?”蒙烈不明白的问。
“不可描述之事。”
看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漆黑的眸从茫然到抹过一丝了然,咬牙道:“宁可,你都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在梦中你就这么糟蹋我?”
“我……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梦?”
“宁可,你还敢说不是梦。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打开让你看看你那一脑子的花花绿绿。”
“可是,梦中有只松鼠,刚才我在榕树那里又看到了它。梦中有榕树,就是刚才园子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