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自己师侄的生死,就算是技不如人,也不会拿此事在宵身上做文章,除非……”面前的这位前辈,留下了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
“趁早收手,还能留点面子。”藝如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不愿放弃追究也无妨,那位薄红颜,是公法庭的人吧?”
“劣者听闻绝仙谷谷主只是帮助公法庭找到了凝晶花,应该算不上公法庭的人,前辈与她有过节?”
“呵,此人趁吾不在,入内强取宵悉心呵护的凝晶花,姥无艳姑娘为了护花被她打断双腿,还丢到公开亭用言行侮辱,凝晶花也被恶意毁去。既然公法庭这么义正言辞的要抓宵回去,不如先将夺去的花还回来,再将那毁花伤人的恶徒押送到吾面前好好惩治一番,如何?”
素还真闻言微愣了下,随即明白了话中是何意,不禁笑了笑,低首品茗:“前辈的话,劣者会如实带给公法庭,若是前辈信得过的话。”
“吾自然……”等等,刚才自己好像已经拒绝信任了,再说信任对方不就是打脸了吗?
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人,藝如尘嘴角微微抽动了下,淡定改口:“阁下的好意吾心领了,只不过毁花伤人是事实,宵所做的也是事实,说不说皆改变不了什么。”
“前辈说的是。”看来这位前辈,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打算。素还真微微颔首,又叹道:“只是现在羽人生死不明,公法庭已经得知了准确的位置,在药师找到羽人之前,你们留在此地不利。”
藝如尘点点头:“多谢提醒。既然如此,宵你……”
“我不会抛下义父你们,如同他们丢弃我。”
“想什么呢,吾是让你帮忙送送素还真前辈,你一个人离开吾可不放心。”
额头被轻敲了下,不疼,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宵抬手摸了摸被敲的地方,神情懵懂的看着继续喝茶的人,藝如尘没有在意,客气的问了句:“不过现在时间不早了,阁下要吃个饭后再走吗?”
素还真轻轻摇头,笑道:“劣者还有事要做,就不在此久留了,多谢前辈的好意。”“谢就不用了,看在你好心提醒的份上,有件事需要注意一下……”藝如尘将茶杯放下,语气玩味:“那朵凝晶花,真的有用吗?素还真前辈。”
“嗯?”这个语气……
心思微转,素还真暗自记下了对方的提醒,欠身谢过后,便跟着宵离开了。
“阁下有何打算?”等人离开后,听完整个过程的姥无艳才开口问道,藝如尘将桌上的茶具收好,语气淡淡:“流言蜚语,是个好东西。”
“此法确实有用,不过薄红颜和恨不逢的人脉不少,公法庭里的人在江湖中也有些威望,只怕会从中作梗。”
“无妨,吾想要的不是结果,只要留下些许痕迹就行。”藝如尘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即歉然道:“只是这腿上的伤势,恐怕要再折磨你一段时间了。”
“这点疼痛,吾能够忍受。”
“那就辛苦姑娘了,好好休息吧,吾告辞。”
“请。”
合上房门,绿衣剑客早在不远处等候,藝如尘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双手,询问道:“琴呢?”
“房中,应该未跟过来。”
“那就好,有件事需要小菖蒲你跑下腿。”藝如尘拿出一份图纸,压低声音叮嘱道:“去看看慕少艾他们找到羽人没有,没有的话就将这份路观图悄悄的送给他们,找到了就修书一封,内容是……”
入口处。
素还真:“从方才你就似有心事,有什么问题困扰着你吗?”
宵神情茫然:“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义父对你的态度如此不同?他从未和我说过这么多的事情,也从不让我帮忙。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生死的赌局,要战到一方倒下,输赢生死皆无怨叹,但我胜利之后,他却说我是杀人凶手,问义父,义父却说这是人类该有的私心。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素还真叹道:“宵,令尊不愿与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参与进来,他想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借此来保护你。而对方则是为友复仇,这是私心,也是人心。”
宵不解:“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心,所以无法明白吗?”
“为什么说你没有心?”
宵回答:“我不是人,我是被创造出来的杀人武器。可义父似乎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
素还真想到之前对方所说的抛弃之言,心下了然,解释道:“令尊将你视为自己的亲人,自然不想听到这番令关心之人悲伤的言论。”
“但这是事实。”
素还真摇摇头:“宵,有血有肉的生命皆有感情,你也有。只是你不知这就是你的感情,你介意他人的想法与做法,这也是情感的表达。”
宵有些惊喜:“是这样吗?我也有情感,也可以成为人吗?”
素还真温和一笑:“你哪里不是呢?宵,不懂不代表没有;不说,不代表不在意。人会为了想保护自己、朋友而选择沉默或是据理力争,更甚至是蒙骗,这都是人性之一。”
宵:“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要模棱两可?这人性又是什么?”
素还真并未做太多的解释:“人的性情千变万化,你只要做好自己,人活在世间就是无愧於心,好好去做自己。”宵似懂非懂:“无愧於心的做自己吗?”
素还真笑答:“若有问题不要搁在心中,可以向令尊询问,或者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