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方才茝兰的反应实在太过淡定,下意识的以为对方知道些什么,于是就看了过去。不过看样子,也许真的和她无关,对方手段再怎么出乎意料,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被忽视个彻底的孤独缺见茝兰大有一直蹭下去的念头,大声的咳嗽了几下,提醒道:“喂喂喂,明明是我问的问题,小姑娘你怎么不先回答我。”
茝兰没有回答,改成抱着残林之主的手臂,也提醒了一句:“大叔你的徒弟估计要醒了,不去看看他,安抚安抚吗?”
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多余了,孤独缺懒得和一个小姑娘计较,抓着一把果干,念念叨叨的说着不想费心照顾笑都不会笑的徒弟,身体却十分自觉的转身离开了。
“大叔,你真的不能再动用内力了,会成废人的。”想起方才孤独回避的事情,茝兰又开口提醒了一句,孤独缺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答话,不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唉,不听老人言……”
见一张萝莉脸故作老成的叹着气,残林之主不禁笑了笑,半晌才感叹道:“那位风少侠,应该是茝兰你很重要的人吧,自从你见到他之后,整个人鲜活了许多,不像刚开始遇见时的拘束沉寂。”
茝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解:“我记得我放得很开啊,也时常和林主你们说话,不算是拘束沉寂了吧?”
残林之主笑了笑,看着面前灵动了许多的眼眸,心头又不自觉软了几分,下意识抬手抚去,睫毛碰到的地方有些微痒,神情随之柔和下来。
“林主找到仇人了吗?”有些不明白对方的动作,茝兰稍稍偏了偏头,不再纠结自己性格上的问题,换了一个话题。
残林之主动作一顿,眼中情绪翻滚,最后被压了下去,轻轻点头:“没有见到人,不过剑法的痕迹骗不了人,吾已经确定是那人了。”
茝兰看着肩上不自觉紧握成拳的双手,看得出对方压抑着的复杂心情,抬手轻握,相顾无言。
一片沉寂中,只听见虫鸣声声传来,却是无声的安抚。
疏楼西风。
待雷声满是得意的消失后,秋宇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笑意,眉眼缓和了几分,然后才将手放开,见对方头发有些乱了,又伸手将其理顺。
“汝这是……”抓住即将收回去的手,另一只手撑在肩膀旁边,借力起身,金眸中的神色未明:“将吾当成了怕雷的稚子,需要小心安抚不成?”
秋宇想起方才下意识的动作,知道略有不妥,微微笑道:“抱歉,吾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又是对谁的习惯?
龙宿金眸微沉,心中百种心思一一掠过,最后都如石沉大海,化成一句无伤大雅的戏谑:“哈,若不是秋宇汝说得认真,吾还以为是汝想反悔,不愿给吾补偿了呢。”
秋宇察觉到眼前之人的情绪有些不对,但又看不出什么,于是顺着对方的话道:“自然不会,毕竟是吾的承诺,龙宿汝依旧可以得到吾的补偿。”
补偿……吗?
龙宿看着秋宇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对方没有其他的念头,唇角微勾,一对醉人酒窝浮现在嘴角旁:“可惜,吾想稍稍的反悔一下。”
“嗯?”秋宇不解其意,龙宿却无心解释,松开手,人已经坐在了床边,紫扇掩面轻摇,颇有一番兴致缺缺的慵懒之感:“这个补偿暂且留着吧,等吾有了兴致,再向秋宇汝讨要过来。”
秋宇没有多想,半撑着身子靠床柱坐着,抬手摸了摸手腕上未散去的凉意,挥去心中隐隐的困惑,微微笑着应下了。
龙宿摇扇不语,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秋宇随即敛去了笑容,半闭双目,屋中的气氛陡然冷却了下来。
“主人。”房门被人轻敲了三下,得到龙宿的回应后,仙凤端着煮好的汤药进入屋中,先是看了看龙宿莫名的神色,随后才向秋宇开口道:“秋宇先生,这是上好的疗伤佳品,趁热喝下最好。”
“多谢,有劳费心了。”秋宇伸手接过,温言答谢后,低头抿了口试试温度,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香,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对应之物。抬眸看了看摇扇掩面的龙宿,再次道了声谢,仰头将碗中的汤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仙凤接过喝了干净的药碗,无意间抬头看了下秋宇,却对上了一双泛着淡淡蓝光的眼眸,无形威压自眼中分散开来。
“秋宇先生……”
“嗯?”毫无察觉的秋宇闻言看了过去,泛着冷凝蓝光的眼眸微弯,硬生生透出几分蛊惑人心的柔意来:“仙凤姑娘,有何问题吗?”
仙凤神情稍稍恍惚,肩上被紫色团扇轻拍了一下,龙宿起身挡住在面前,勾唇轻笑:“无妨,也许是这几日有些劳累了。凤儿,随吾去抓些安神的药物,去去疲劳。”
仙凤回过神来,顾不上惊讶,闻言低首应答:“是,多谢主人关心。”
龙宿看了看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眸,心神也不禁恍惚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稍稍移开了视线,语气如常:“秋宇汝若不想再欠下一个人情的话,这几日便在此处好好养伤,有事唤吾一声即可。”
秋宇没有多问,颔首答谢了一番,龙宿没了初时的兴致,摇着扇子先走了,后面离开的仙凤贴心的将门合上,没有再看里面的人一眼。
等人都离开后,半躺着的秋宇抬手摸了摸面上隐隐现出的硬物,察觉到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