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
把保温杯重新放回去,段长延弯腰将文件袋和肖像画都捡起来,一边整理一边挑眉,示意沈江远还得靠他喝水,说话小心点儿。
“这图哪儿来的?”沈江远没心思接他话茬,直接朝段长延伸出手,“我看看。”
段长延一怔,没跟他解释,但还是将文件袋递过去。
沈江远接过,一一翻看着肖像画,脸色一变再变。
“怎么搞得跟你认识一样——”段长延察觉出不对劲,不由得嘀咕。
过了一遍,沈江远举着那叠肖像画,不可置信地抬头,“这些图到底哪儿来的?”
“咋了?”
段长延挑挑眉。
从中抽出一张,沈江远将其放到手边的床上,点了点,“这不就是捅我刀的那个吗?”
“还有这个,这个……”
沈江远又抽出两张来,摊开,“就这俩孙子,把我推的脑震荡。”
另外的图,沈江远因没印象,但就这三张图,也够他震惊的。
“你们谁对我催眠画的图吗?我怎么没一点印象啊,还是说你们谁未卜先知——”
沈江远嘚吧嘚吧的,喋喋不休。
病房里,段长延和郑永丰将沈江远的话听在耳里,怔怔地对视一眼,郑永丰立即将烟给掐了,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哎——”见没人理自己,郑永丰还一言不发地走了,沈江远莫名其妙,备受打击地看向段长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