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涛连忙从桌边走开,解释说:“我是在让她教我烧菜。”
郑畅冷冷地说:“是吗?好吧,程涛,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到厨房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到没?”
“哦,可是~~~”
“你离我老婆远点,你这个杀人犯,别想把她也杀了。”
程涛针锋相对地说:“这正是我在担心的问题。”
郑畅显然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涵义,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铁青:“担心还是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我老婆的,滚出去!”
李清也在劝他:“快出去吧,郑涛,现在不是时候。”
程涛慢慢地走到门口说:“我不会走远的。”
郑畅冷笑一声,猛地一关门,把他挤在了门外。他不解地对李清说:“小清,你脑子被门夹了,竟然和一个危险的杀人犯躲在一起,如果他~~~”
李清打断他说:“他不是杀人犯,他也不危险,再说我不是傻子,我能照顾好自己。”
郑畅冷笑说::“霍桂兰也是这么说的。”
李清胸脯急遽起伏着,她想发火,可是忍了忍,叹了一口气说:“程涛不是那样的人,我敢说人不会是他杀的。”
“得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就敢这么说。要我说你说不定认识他很久了,在他来这儿之前,你就已经认识程涛了。说不定是你让他来这儿住的,说不定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
李清盯着他,愣了半天。她还没有从这些话中清醒过来,小声说:“郑畅,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说。程涛可是你的老朋友了,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们俩的亲密程度。他是你的情人吗?你们从来没见过,他怎么会来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住,这不很奇怪吗?”
“孟海君和智勇。不是也来这儿住了吗?”
“可能吧。像程涛那样的疯子对付女人有一套,老实告诉我,你们维持这种关系多久了。当初你为什么要执意在这里开旅店,是你们预谋好的吗?”
“天哪,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是,昨天你去了镇上。”
“我有将近一个月没去镇上了。”
郑畅冷冷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只棉手套,举在手上说:“你没去?那么,你昨天戴了这只手套吧。就是我出去买铁丝网的时候。你戴着它出去了。”
“是的。我戴着它出去了,在村里转了转。”
郑畅从手套里倒出一张车票,质问她说:“那么这是什么?车票上的日期为什么在昨天?你还敢说你没去?你是在这个村子长大的。李磊说当初发生虐杀案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你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李清看了他半天。最后头一昂果断地说:“随你便,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会告诉你!”
郑畅绝望地低下头,语气低沉地说:“这一切真像一场梦,一觉醒来,我已经不认识你了,我对你一无所知。”
气急反笑,李清微微一笑说:“彼此彼此,我对你的感觉也是这样。你现在对我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一个对我撒谎的陌生人。不,我们好像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对一个结婚只三个月的夫妻来说,我们对彼此来说还都是个陌生人。”
“说谎,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谎了?”
李清大笑起来:“你以为我相信你只是在村里杂货铺买的铁丝网吗?昨天,你也去了镇上,我看见加油站的发票~~~”
郑畅张着嘴,停在空中一会儿,然后才落下来说:“这么说你在镇上看到我了?你不信任我~~~”
“信任你?我永远不会信任谁了,永远都不会!”
这时,门别轻轻推开了。孟海君探出头小声咳嗽了一下:“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不过,警察让我们都去客厅,他好像有什么新想法,能查到凶手。”
该死的凶手,现在这栋房子里到处都是凶手。他们在各自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跟着他来到客厅。李磊和智勇已经站在客厅里,那一头,程涛一小步一小步跳着像僵尸一样跳着过来,脸上的表情搞笑极了。他们依此来到客厅,像待宰的羔羊。
等他们全部进来落座,李磊一脸愠色地说:“我把你们聚到这里,是想做一个试验,请你们尽量配合。”
李清仰头问道:“要花很长时间吗?我还在厨房忙着呢,就是死囚也得吃饭吧。”
李磊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有些事情比吃饭要紧。像霍桂兰就永远不用吃饭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下面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声。孟海君发话说:“警察先生,你找到你的滑雪板了吗?”
他铁青着脸说:“没有,我没有找到,不过我会找到它的。我告诉你们,这不是游戏,这是一场生死较量,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答案。”
孟海君低声说:“这对某人来说就是一个游戏!凶手很得意呢,因为他是游戏的策划者。”
李磊无礼地敲敲桌子,让大家安静,不高兴地说:“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安排,我们马上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程涛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说:“只要事情不发生在我身上就好。”
“快说吧,我们到底要怎么做。”从刚才开始,郑畅就一直没好气。
李磊清清嗓子,用那种一贯带有权威性的语气说:“刚刚,我询问大家,霍桂兰被杀时,大家都在什么位置。程涛和智勇都在自己的卧室,李清在厨房,郑畅在地下室。孟海君就在客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