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几番闪躲,最终还是被青姿的拂尘缠绕捆了起来,吊在了半空中。
“你,你这是什么东西!”
聂蛟几番挣脱不开,反而被身上的柳藤越缠越紧,他的面上终于浮现出惊恐之色。
本以为她的神武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小玩意儿,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
“怎么?都不知道我的底牌就来对我动手?”青姿走近聂蛟,讽刺地看着他。
紧接着她取出渡煞走到缠着有悲的藤前,将他收进瓶中。
它的出现必然与自己重生以来发生的一切事情有关,她得找个机会好好审问审问。
聂蛟看着青姿扭头用满含杀意的目光看着自己,脑门上的冷汗不受控制地直往下滴。
他想要动,可柳藤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你别杀我,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
青姿哂笑一声,“你的胆子倒是很大,竟然敢跟鬼族勾结,想必你就是宗门里的奸细了吧!”
聂蛟听了直摇头,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奸细。”
“不是奸细,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出来,而且还带了这么个鬼族来对付我?”
“是有人告诉我的。”
青姿听了心里一凛,立即问出声:“谁?!”
“我也不知道,我只看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告诉了我你出门历练,然后我便跟着你出来了。”
“字条?在哪,拿给我看!”
聂蛟闻言一愣,面色微僵,“那字条……”
“怎么了快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青姿见他半晌说不说话来,心里着急,将他的领子一抓,恶狠狠地威胁。
“那字条不见了!”聂蛟憋了一口气,这才哭喊出声。
青姿的目光瞬间阴冷,将手放在聂蛟的脖子上慢慢收紧,看着他因为呼吸不顺涨红的脸,幽幽道:“你耍我!”
聂蛟想要挣扎开青姿的钳制,奈何自己的双手都被捆在了柳藤之中,根本挣脱不开。
他呼吸不进去空气,窒息感越来越重,死亡的威胁也越来越浓。
聂蛟知道对方是真的要自己死,但也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若是自己有机会解释,想必也能有一命可活。
于是他死命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希望青姿能放开他。
见逼得差不多了,青姿才倏地松开手,引得聂蛟一个劲的猛咳。
“我劝你最好说点有用的出来,否则,我会让你死了都不能投胎!”
“那天我在外面喝了酒回去后便发现自己的桌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告诉我你第二天要出去历练。
我不知道是谁写给我的,出于小心便收了起来,可是第二天醒来一看却已经不见了,我找遍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我以为是自己做梦,不然就是有诈,便想着试探一番,早早在一旁偷看,发现你真的下了山,就一直偷偷地跟在你身后。”
“那你如何知道的月阴花?”青姿看着聂蛟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却不知道他对于自己出来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
“是我自己偷听到的。”
青姿听了眯了眯眼,聂蛟立马又交代了:“我不知道这花到底是什么,但是看你总是守在山顶到半夜,便猜到了这个习性。后来我便买通了山下的人让他们将你往这里引。”
他什么都布置好了,甚至知道她修为厉害,还带了鬼族来一起动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失败。
若是再来一次,他必然会再做好万全的准备,带领一众高手来对付她!
青姿才压根不在乎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东西,本来前世也没少与他打过交道,也知道他是个阴邪诡异的小人,心里自然不会对自己服气,自己若是给他一个机会,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置自己于死地。
若不是发现他与有悲勾结到一起,她也早就送他去见鬼帝了。
“你是怎么与那只鬼族勾结到一起的?”
聂蛟眼神闪了闪,移开了目光,不与青姿对视,亦不开口说话。
“怎么,你是觉得自己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聂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抓住了他之前听到的一点开口反问一句:“你是不是……和那只鬼族认识?”
青姿歪了歪脑袋,又是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现在你是鱼肉,我是刀俎,你要做的就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然而聂蛟却不像之前那样乖乖听话了,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得意,“你很想知道关于它的事对不对?”
青姿懒懒地看着他,见他眼中光芒更甚,面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线索一般。
青姿嘴角斜斜一勾,突然伸手又将聂蛟的脖子捏在了手中,眸色冰冷,暗含讽刺:“你是在威胁我?”
此时的聂蛟却没有之前那般惊恐害怕,反而眼中的光芒越胜。
“方才我倒是听出你对那鬼族说话的语气像是非常熟稔呢,听起来像是相知多年的老熟人在对话。这要让外人一听,怕是更会觉得是你在勾结鬼族哦!”
青姿不甚在意,“你觉得你会有那个机会说出去让外人知道吗?”
“我知道你很想让我死,但却绝对不是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与我在一起?”
青姿只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只眸中刺骨的寒意令聂蛟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