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陈泽掀开压在身上的断壁,灰头土脸好不狼狈。他刚从废墟之中爬出来,迎面一只青色的战靴便踩了上来。
轰隆!
整个人再度被踩进废墟了,就见陈泽四肢猛地向上一伸,随即瘫软下去。
“哼,让你算计我。知不知道,我自从成为少主的护卫,她交代的任务就从未失手过。你竟然让我这么丢人,真是找死。”
佑冉气鼓鼓再踩两脚,陈泽的四肢随着她的踩踏不断绷直,再瘫软,再绷直……
周围追出来看热闹的女护卫们都拧巴着表情,替陈泽疼。
一连踩了七八脚,却见陈泽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脚腕,“佑冉,你大爷的能不能给老子留点儿面子,好歹我也要成为你们少主夫婿的人。”
“不可能!”
轰隆!
却见她再一抬脚,狠狠踏下。
这边恒暮都看得不落忍,“差不多行了,你还真想弄死他啊。”
“恒暮公子,你不知道这家伙多卑鄙。算计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算计少主,这样的人无耻至极,就该直接处死。”
佑冉面对恒暮还是毕恭毕敬,毕竟在众多宸族人的眼中,他跟路青鸾才是绝配。
“佑冉,打个商量,我告诉你个秘密,你放过我,咋样?”陈泽从坑里爬出来,使劲儿揉揉脸。
恒暮何等聪慧,怎能不想到这厮要拿什么做交易,当即冲了上来,“既然此人这般无耻,的确不能轻易饶恕。”
你大爷!
陈泽掉头就跑,恒暮却没有太过分,紧随其后走出去。若非他有意,陈泽怎么可能在一群最低伴道境修为的人当中跑出来。
呼哧……呼哧……
这厮跑了许远,靠着墙蹲下,“恒暮,谢了。”
“我只是不想你胡乱说。”恒暮道。
“你放心,看你这么讲义气,我陈泽怎么可能出卖你。放心,那件事烂在我肚子里了。”
陈泽胸脯拍的直响,两人蹲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恒暮自然在打听刚刚那阵法的一些细节,陈泽也没什么保留,为他讲解。
两人消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恒暮拍拍手:“恩,我没什么问题了,咱们该回去了。”
“早说我,我腿都蹲麻了。”陈泽刚站起来,恒暮的拳头就下来了。
我靠!
“你有毛病啊。”陈泽捂着鼻子原地蹦跶。
“没办法,做戏做全套嘛。”
这腹黑的家伙,在人前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却这么阴损。陈泽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刨出来按个指着脑门骂。
再回去就不是护卫队的住所,而是路青鸾的寝宫。这女人一见面二话不说直接禁锢了陈泽的修为,防止他再搞什么幺蛾子。
“佑冉,你替我发出请帖,婚礼就定在明天,一切从简。”
路青鸾说罢纤手一挥,拉着陈泽向内殿走去。
恒暮笑呵呵地看不出什么异样,佑冉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恒暮公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少主是为了宸族大计,恒暮打心底里佩服。”这厮说完突然表情变得凝重,让佑冉以为他口是心非,谁料恒暮毫无征兆地转头看着她:“你平日里跟少主最为亲近,可知她都喜欢些什么?”
佑冉暗自‘呵呵’,果然如此,道:“恒暮公子,您这时候打听少主的喜好,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不晚不晚,明天才举行婚礼。”他说。
佑冉跳跳眉脚,内心激动,“莫非恒暮公子您要当众抢亲?恩,如此最能彰表对少主的心意。你放心,明日我会暗中吩咐护卫队,不会对你阻拦的。”
“呃……佑冉,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送份礼物给少主罢了。”
佑冉一怔,感觉恒暮在她眼中更加神秘了。
寝宫之中,因为陈泽的先科,路青鸾也不敢轻易让他脱离视线,直接把这厮带进自己的闺房。这里很简约,不似那些大族少主般富丽堂皇。
闺房很大,另一侧则是扇不小的门,此时敞开着,里面摆放着七八个丹炉,四周墙壁上都是木格,几乎每一个木格里都放着一个小鼎,上面的器纹陈泽一眼就能认出,这些小鼎全都是储物法器。
“要不要这么奢侈,你这得存多少灵药?”
陈泽好奇想要进去,却被路青鸾一道神识震慑的差点儿坐到地上。没办法,自己这只弱鸡在人家面前谈什么人权,就连佑冉那个死女人都能狂踩他的脸,偏偏陈泽还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你至于么,好歹以后我也是你的夫君,看看也不行啊。”
路青鸾的神识收回,冷冷开口:“我的房间你可以随意走动,唯独这里不行。”
“且,多大点儿事儿,看你这几个破丹炉也知道技艺不咋地,炼出来的丹药能吃吗?别再给人毒死。”陈泽嘲讽道。
“少主的丹技在我们宸族可是数一数二的,族中最好的丹药基本都是出自少主之手。”
佑冉走进来,讽刺了陈泽一句,随后向路青鸾拱手行礼,“少主,请柬已经送出,族老们似乎都很在意你为何提前?”
“不想多事儿。”路青鸾凝着五官,道:“你若无事便下去吧,我在这儿他闹不出什么事儿来。”
“是,少主。”
佑冉巴不得赶紧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否则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再锤陈泽一通。
很快房间里又剩下二人,陈泽看到这么多灵药一时技痒,说:“媳妇,你就让我参观下炼丹房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