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明明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大美人儿!”荣翠由衷地赞叹道。
青鸾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从头到脚,每一处都好看。怪不得摄政王爱不释手。”
“嗐~别提了!君墨染他冷淡得很。”
凤无忧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委实有些佩服君墨染,任她折腾了他一整夜,他依旧坐怀不乱。
青鸾脸皮薄,一听凤无忧将她和君墨染之间的私密事儿一股脑儿地说出,瞬间红了脸。
为掩饰面上羞窘,她连连偏过头,询问着荣翠,“东临的婚嫁习俗怎么这般简易?”
荣翠嗤笑,“青鸾姐姐莫不是想嫁人了?”
“才没有。”
青鸾心思单纯,并未察觉到荣翠颇酸的语气,只顾着羞恼地跺着脚。
“青鸾姐姐脸皮真薄,不经逗。事实上,东临婚嫁规矩并不少。比如,大婚前夕,夫家通常会派一味稳重的老嬷嬷检查新嫁娘的身子。不知为何,摄政王将这些繁琐的事宜一并取消了,还再三嘱咐,不得派人查验凤小将军的身子。”荣翠如是说道。
闻言,凤无忧心下腹诽着,君墨染想得倒是周到。
若是安排了老嬷嬷检查她的身体,她必定连第一道程序都过不了。
青鸾喃喃出声,“查验身子未免太不公允。难道,新嫁郎就不需要查?”
荣翠却道,“自然不用。新嫁郎不仅不需要查验身子,还可在大婚前夕行使‘试婚’权。”
“何为试婚?”
凤无忧倏然抬眸,好奇地询问出声。
“所谓试婚,就是在大婚前夕,为新嫁郎安排一个侍寝婢女,让他先试试。如此一来,便可避免新嫁郎在洞房花烛夜当着新嫁娘的面儿出了丑。”
“岂有此理!”
凤无忧光是听荣翠所言,心中怒火便蹭蹭上飙。
她自然相信君墨染不会胡来,她只是为东临的大部分女人感到悲哀。
“试婚”这等陋习,本就不该存在。
如此一来,既伤害到了侍寝婢女,也伤害了新嫁娘。
还没过门,就要受这么大的委屈,真是没天理。
“小姐切莫动怒,青鸾觉得,姑爷定不会胡来。”
“他今儿个可有来过医馆?”
青鸾摇了摇头,“未曾。”
荣翠却道,“大婚前夕,确实不能见面,不吉利。”
“爷去摄政王府窥一窥他!”
凤无忧倏然起身,尚未擦净身上水渍,披上宽大的外袍,便着急忙慌地往摄政王府跑去。
—
摄政王府墨染阁
内室中,灯火幢幢。
窗慵上,一颀长人影时而仰卧,时而起身,如此反反复复,竟是折腾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
凤无忧原本只打算远远地看他一眼,毕竟,一日未见,她十分想他。
不成想,刚走进墨染阁,便有女子几位暧昧的低吟声贯耳而入。
凤无忧眉头轻蹙,她委实不愿相信君墨染会背着她同其他人胡来乱搞。
可他的内室中,的的确确传来了时断时续不堪入目的娇呼声!
“格老子的!真真是欠收拾!”
凤无忧双手叉腰,径自冲向墨染阁需要的门扉,她正欲踹门而入,君墨染却如同鬼魅般在她身后蹿出,随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
凤无忧眨了眨眼,微微侧目,看向俊美无俦的君墨染,“狗东西!屋里头的女人是谁?”
君墨染并未答话,倏然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今夜的她,格外香甜。
身子软软的,透着一股绮丽的清香,让人欲罢不能。
凤无忧依旧惦记着屋中女子,卯足了劲儿,将君墨染推向一边。
她气呼呼地行至门前,微眯着狭长的眼眸,透过门缝,目不转睛地看着屋中光景。
内室中,烛火跃然。
榻前,煨着一炉滋啦作响的炭火,为偌大的内室平添一分热闹。
榻上,君拂一脸陶醉地抱着君墨染的喜服,婉转轻语,“王兄拂儿好喜欢你。”
见状,凤无忧狠瞪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君墨染,咬牙切齿道,“今儿个,你若是不解释清楚,爷非亲手阉了你!”
“本王只是去溶月冷泉沐浴净身,君拂便趁机溜入了墨染阁。”
“爷都没睡过的卧榻,君拂倒是好意思捷足先登!”
君墨染失笑,沉声言之,“丢了便是。至于她手中那套喜服一并扔了。”
“能不能把她爷丢了?爷心里膈应得紧。”
凤无忧深知君拂是君墨染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可是她确实有些受不了君拂的所作所为。
她虽然没有洁癖,但见君拂睡着君墨染的卧榻,揣着他的喜服,嘴里还默念着他的名儿,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君墨染微微颔首,附耳低语,“本王已派人通知云非白,让他来解决此事,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