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过隙之光,眨眼,就已经过了四年之久。
燕倾天比以往更高了,加上她自制的高跟鞋底,已有一米七八左右,仅仅矮了舒歌三公分!
而敢死队更加的威名远扬,几乎五国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余胜天不愧是一代名将,很会笼络人心,燕倾天与他共打了几十场大大小小的仗,虽说稳赢不输,但却也损失不少良将!
第一次,燕倾天由衷的敬佩这位老将,甚至于给了他无数投降的机会,只可惜他宁愿死守寒江城,也不愿意投降!
而这时,距上次朝堂给他分发的粮饷已有半年之久,寒江城一破,龙鳞的兵马势必直驱太古国都西安,而这最后一道防线,燕倾天却足足有三月不曾发动兵马!
她如今粮饷足够,有的是时间与余胜天相耗,她要余胜天看清事实,太古帝宁愿将钱如同宝藏一般深埋,也绝不会给他一分军资!
因为,太古大势已去,天下孩童皆知,而龙鳞自接手太古城州乡镇,皆无杀人放火,抢掠豪夺,相反,龙鳞减免所有太古城镇三年的赋税,并且所有在战乱中丧生的太古平民百姓,甚至于太古的战死的将士,龙鳞皆有抚恤!
太古的江山早就被燕倾天收入囊中,不仅如此,几乎所有龙鳞兵马所到之处,皆是受到太古百姓的欢迎和爱戴,更有甚者,还有降将大开城门相迎!
文献二十一年冬,燕倾天兵临寒江城下,百万大军,威武雄壮,气势逼人,而余胜天只剩下五万残兵,且兵尽粮绝,可谓穷途末路!
燕倾天驻扎的营帐里,所有士兵正心情澎湃的操练着,为这即将到来的最后胜利,提前欢呼庆祝!
小小的帐篷里,余骁勇透过缝隙处的光看向外面众人欢庆的场面,鼻子不禁有些酸楚,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外面响起脚步声,沉稳,有力,帐篷被掀开,余骁勇感觉有些刺眼的光照了过来,恍惚中,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走近!
四年不见,他似乎更加成熟,岁月丝毫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的痕迹,上天似乎很是偏爱他,那俊美无双,邪魅诱人的面容,一如当初!
是来看他笑话的?
余骁勇苦笑,抬起漫不经心的眸子,看着眼前傲然立于他身边的男人,漠然道:“许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已战死沙场!”
“怎么?到了今天,你还是不认输?”燕倾天挑眉,有些不爽道!
余骁勇闻言,有些好笑道:“认不认输都是一样的结果,你觉得有必要?”
“对太古来说,确实没有必要!”
“但对你,对于余家来讲,很有必要!”
“你们余家不是败在我的手上,而是败在太古帝的权谋下!”
“哼!”余骁勇冷哼!
鼻音里全是鄙夷,他抬起嘲讽的眼眸,看着燕倾天冷笑道:“难道不是你一步步将我父亲逼到绝境?”
燕倾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嘲,弯下身将余骁勇的锁链给解了,嘲讽道:“我给了你无数次的机会,也给了你父亲无数次的机会,只可惜你们都不屑一顾!”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太古皇室最后的覆灭,必定不会是我动的手,并且你可以想象你父亲的结局!”
“三日,我只给你三日,事实如何你自己去看,三日后若你还不回来,我便攻入寒江城,再见,必将绝不留情!”
余骁勇闻言,眼里一片震动,恍惚的视线就这样落在了燕倾天面容之上,似乎还不敢相信,他自由了!
并且是由燕倾天亲自将他放开!
胸腔里似乎有些东西喷薄而出,将他的内心完全震动,这是燕倾天的又一个阴谋,余骁勇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他清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只有牢牢记住他的样子,他才能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父亲退守寒江城已经三月有余,燕倾天是给父亲喘气的机会,还是在消耗父亲的战斗力,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两国的胜负已分,太古帝必然也自知无力回天!
要他去看什么呢?
余骁勇迷惑了!
然而,当他看着燕倾天对他流露出怜悯而可笑的目光时,他的心狠狠一颤,竟然发现自己早已没有了以往的傲气!
在燕倾天的目光中,他拖着缓慢而微颤的步伐,一步步走出龙鳞的兵营,这是四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和风的气息,闭上眼,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原来他如此眷恋外面的世界!
寒冬腊月,银树冰枝,霜花雪叶,好一副冰天雪地的场景!
余骁勇徒步五十里,一步步走近寒江城,这熟悉而又无比陌生的地方,让他轻颤的心起了一层寒意,没有喜悦,没有庆幸,有的只是不安!
寒江城外,余骁勇看着百姓们驱车拖物,拉牛牵马,全都往城外而走,远远望去,城门之上驻守着上千士兵,然而他们却任凭城门大开,百姓相拥出城!
为何会有如此诡异的一幕?
余骁勇只感觉头脚冰凉,有些反应不过来,上前叫住一个大婶的,出声问道:“这里不是要打仗吗?”
“怎么城门大开,你们怎么不往西安方向逃去,反而往龙鳞国方向逃呢?”
那大婶眼见这小伙子啥也不知道,还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以为他脑子不好使,将身上的包袱拉紧一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出声道:“就是要往龙鳞方向逃呢!”
“燕大将军颁发告示,所有在战乱中损失财物的,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