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眨眼间飞逝,寒冬腊月的温度冷得让人发抖,正是一年中最为萧条的时候,枯枝成了冰条,偶尔还能看到几片落满积雪的落叶!
寒风萧萧,在那并不宽敞的大道之上,两辆马车正缓慢而走,那赶车人手里抱着厚厚的暖袋,在漫天的风雪中,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犀利的眼眸!
慢慢而行的马车似乎怕颠簸了车里的人,哪怕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着急赶路的心思!
车内,舒歌拥着倾天半躺着,而横眉竖眼,内心很是不爽的楚元音则死死瞪着眼前这你侬我侬的一幕,实则刺眼得很!
半响,只见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冷着一张寒冰似的脸,然后质声道:“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简直不知所谓?”
楚元音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燕倾天做了男子打扮,而舒歌也是男子打扮,二人耳鬓厮磨,亲切相拥,那唯美的画面让人不得不去多想!
这次回京,倾天已经准备告知文献一切,所以她便没有让舒歌再去扮女儿身,对她来说,既然谜底都要解开了,也就不需要掩藏了!
“看不下去就闭眼或者走路,可别忘如今你在谁的地盘?”倾天浅浅而笑,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肚子,就快七个月了,再怎么藏,都有些显呢!
这一路从逍遥山庄慢悠悠的晃过来,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了,眼看京城就到脚下,却不知这老皇帝还撑不撑得住呢?
“哼”楚元音冷哼,眼眸中全是无法发泄的闷气,看着那二人如此亲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被人如此忽视,他还是第一次!
说不气,怎么可能,更何况这赶路的速度也太慢了些,每日他都忧心忡忡,心急如焚,却还要如同这马车发出的吱吱响声一般,慢慢耗尽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耐心!
有时候他会怀疑,这燕倾天是不是上天派来专门折磨他的,在他的面前,他似乎从来就没能说话的份!
在厚厚的毯子下,舒歌的手温柔的伸到倾天的泄上,温柔而幸福道:“可有什么不适?”
倾天闻言,摇了摇头,感觉幸伙在一天天长大,那种感觉,用幸福来形容都感觉还差点什么?
“很好,我很好,他也很好,放心吧,就快到京城了!”
“嘟头低下,蹭在倾天的颈便,似孩童一般撒娇!
倾天面带笑意,右手覆上他的发丝,轻柔的抚摸着,眼中不知不觉,便流出一股醉人的甜蜜!
楚元音经常会因为倾天的笑而恍惚,恍惚到他有一种深深的错觉,那就是,燕倾天是个女人!
那眉眼,那神态,那动作,那笑容,都太像一个人了,像他母妃想念父皇的时候,像她母妃陷入回忆的时候,那种不可以打破的唯美画面,似乎不该属于两个男人!
好美,楚元音看着倾天的笑容,在内心里默默赞叹,只是他从不敢多看,因为害怕自己会着迷!
内心里,那怀疑越来越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告诉他千万种去印证的办法,只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压抑自己,那种比知道真相还要恐惧的感觉,一直都被他排斥着!
就在这静逸的时候,两声鸽子的叫声吸引了舒歌的主意,屏息凝神,当感觉有东西落在车顶之时,舒歌抱着倾天的手一顿,随即便道:“我去看看!”
倾天闻言,目光里的亮意忽然暗了下来,整个人不知不觉染上了些许肃杀之气,舒歌将拥着倾天的双手放开然后起身掀开车帘飞了出去!
不一会,带着一身寒冷气息的舒歌进入车厢内,只见他面容严肃,坐回倾天的旁边便道:“天辰和大齐同时出兵攻打龙鳞,各百万兵马,阵势强大,看来是有意瓜分龙鳞!”
“这么快?看来太子的登基大典也该是这两天才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她回京吗?
呵呵,这些人是当她燕倾天的名号是吹出来的吗?
既然送上门来,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两百万的兵马,天呐,这分明是想灭了龙鳞?”楚元音惊呼,此时他只要想想乱七八糟的京城和烽烟战火的边疆,便头痛不已!
“挑这时候下手就是要灭了龙鳞,作为威武将军,等回京之后,我便给你一个机会保家卫国怎么样?”
“当真?”楚元音问道。
“当真!”燕倾天肯定道,嘴角牵扯出一抹轻笑,眼眸中全是冷寒的光!
利剑是需要打磨了,战场就是一个最好的地方!
“那父皇……。?”
“区区内乱怎么可能动寅之根本?”
“回京之后,你只管带着燕家军出征就是!”
燕倾天话落,楚元音便忽然站起来道:“好,一言为定,父皇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我若无后顾之忧,那必定死战到底,绝不退缩!”
“呵呵,好啊,如此我便拭目以待!”燕倾天轻笑,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似乎又到了当初的自己!
永不言败,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舒歌和倾天对视一眼,看着如今有些迫不及待的楚元音,两人的眸子里都流转着同样的光芒,很多事情不用交流,一个眼色,便已经明白所有!
刚刚舒歌那些话不过是说给楚元音听的,天辰和大齐是想吞并龙鳞,只可惜,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打错了算盘!
如果就在他们以为龙鳞节节败退之际,却发现自己国家的城池已经攻下大半,那时,不知他们又有何想法?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