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堵在门口的二婶子,张婉娘想皱眉头,硬生生忍住了。
“林二嫂子,今天不忙吗?怎么来了?”张婉娘笑着问道,到底是客人,不好怠慢了。
二婶子探着头朝院子里瞅,不知道想瞅什么,是看梅中日在不在呢,还是看梅岭一房院中到底有什么。
不管是怎样,都有些小家子气。
“我去隔壁村看亲戚,刚好路过,就想来看看你。”她说着还从包袱里拿出个小坛子,递给张婉娘说:“这是我家二姑娘做的酱菜,专门送来给你尝尝的。”
张婉娘表情僵了一瞬,不是跟媒人讲了吗?让委婉的回绝了,媒人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啊,而且也来回话说都说清楚了,这是咋了?
按理来讲,既然不成,两家不说会闹的不愉快,肯定也不好继续走动了,林二婶这是什么意思?
还拿了二姑娘做的酱菜给她,这会不会有些说不过去?一个村子的,大家也算是知根知底,金家男丁多,确实有些银子,但是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三倍的银子。
除非……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
孙老爷子家中经商,觉得诚信很重要,但是经商之人还有一点也极为重视,就是不能得罪背景深厚的人。
他有些踯躅起来,想了想说:“我年纪大了,也做不了主,你且回去,让我跟我儿子商量下再答复你。”
金老二见他语气松动了,就觉得有戏,笑呵呵的说:“行,我明日再来寻你,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孙老您早点做决定啊。”
孙老爷子冲他抱拳,将人送到了门口。
很快,金老二去找孙老爷子的消息就传到了苏家。
“青山娘,你们可得小心些,我听到金老二跟他家老大说这次不信收拾不了苏家了,肯定没安好心,憋着做坏事呢。”来报信的媳妇子拉着张氏说道。
张氏不是个大意的人,心中警铃大作,但也不好太过明显了,便对来人说:“都是一个村的,金家还能真跟我们过不去啊?何况这次可是朝廷大事,他们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报信的媳妇子点点头,觉得有道理,“你说的在理,不过小心些没错,我先回去干活了,你注意些他们的动向啊。”
“谢谢你了,不留下喝杯茶吗?”张氏问道。
来人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摆手说不用了,然后一阵风似的走了。
张氏进屋,就拉着头还痛着的苏松说:“金老二去找孙老了,有人听到他说要是收拾咱家,你出去打听打听,金家到底想干嘛?”
“我怎么去打听?”苏松发愁起来,“难不成我去找孙老问问?”
“也不是不可以,你去问问试试呗。”张氏推了他一把。
苏松起身,“好,我这就去。”
媳妇都发话了,哪有不从的道理?苏松揉着因为宿醉还有些痛的头出了门。
另一边孙家,孙老爷子让大儿媳妇把大儿子孙提,还有大孙子孙启都从地里喊了回来。
孙启已经十九了,相貌堂堂,身材健壮,干农活是一把好手,村里不少人家都看上他做女婿了。
但是孙家并不打算给他在村里议亲,倒不是瞧不上村里的姑娘,只是去年孙家就有意全家南下了,孙老爷子觉得没有必要让人家姑娘嫁到他家,然后和亲人分离,以后逢年过节想探望父母都难。
“爷爷,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孙启一脸的兴奋,黢黑的眼睛亮亮的,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如果是以往,孙老爷子肯定喝着茶,慢悠悠的听大孙子讲他的故事,反正闲来无事,他也乐得跟晚辈聊天。
可是今天,他什么心情都没了。
“晚点再说,我叫你们回来是有要紧事。”随即他把金老二来家的说的话讲给了大儿子和大孙子听。
“金老二突然能出这么多银子,就怕他背后有人,也怕是咱们得罪不起的。”孙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孙启提到梅清浅讲故事,梅在鹿村出名,大家送礼,孙家决定讲良心,就算因此倒霉也不帮金老二
金老二找师爷,闹到县衙
“爹,那咱们也不能答应金老二,这是毁了咱家的名声啊。”孙探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即便这次要南下,他也是打算在南方继续种地的,家里小辈倒是可以跟他弟学学做生意,他是打算一辈子土了刨食了。
“我也没说答应金老二,不然干嘛找你们回来商量?就怕他背后的人得罪不起啊。”金老爷子叹了口气说。
孙提满脸的不赞成,“做这种缺德事,背后的人就算再厉害,也迟早会翻船,咱们反正要南下了,还用怕这些?”
孙老爷子觉得大儿子说的在理,但到底小儿子拼搏这些年不容易,就怕给他惹了麻烦。
“爷爷、爹,你们先听我讲讲回来前见到的事。”孙启倒没二人面色这么凝重,反倒脸上还挂着笑容。
“行吧,你说。”孙老爷子耐下性子说道。
于是孙启把回来路上听到的苏荷的故事讲了出来,又说苏荷、梅中画一口咬定是梅清浅想出来的故事。
孙提听的津津有味,完了激动的说:“以前小时候见清浅那小丫头胆小的很,没想到心思这么细腻,能想出这么有意思的故事,可比咱们村原本的传说更有趣。”
孙启正色看着孙老爷子,“爷爷,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梅清浅的故事,朝廷官员也注意不到咱们村子,更选不到那块地上,她给咱村带来了天大的好处,咱不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