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连忙将耳朵竖起,期待着能听到点什么……
谁料到对面的少女却自顾自又倒了一杯,“美酒当前,先喝一杯再说!”
她脸颊飞红,一副晕晕乎乎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醉倒。
醉倒了就探听不到有用的讯息了!
木森连忙抢过她的杯中酒,“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爱贪杯?这样是不行的!”
如锦迷朦着双眼,双爪胡乱地在空中挥舞,“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她作势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冲着木森笑道,“原来在你这里!来,给我,我要再喝一杯!”
木森怕酒杯她抢走,仰头一饮而尽。
“看!酒杯空了!既然都空了,咱们还是先说事儿吧!慕小姐,你说说,你和恪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锦摇摇晃晃地道,“我和恪王的关系,可是我们的秘密。就这么告诉你,可也太便宜了。”
她转手就给木森倒了一杯,“来,你喝了这一杯,我再说也不迟!”
木森自谙乃是燕国的勇士,平日里喝酒都是用大盆的,区区几杯酒又算得上什么?
眼前这丫头已经醉了四五分,难不成他这壮如牛的汉子还能被他灌倒?
绝不可能!
他便也爽快,接过如锦递过来的酒,一仰头酒就从他的喉咙处滑下去。
没想到,这边厢杯酒才尽,那边厢,如锦又给他满上一杯。
“这……”
木森一想到事关文帝的宝藏,不顺着这位慕小姐套不出话来,便只好接过酒一饮而尽。
“好了,你让我喝酒我已经连喝几杯,现在你该告诉我你和恪王的关系了吧?”
如锦满脸醉意,“我与恪王的关系,你难道看不出来?”
她故作娇羞,“我与他是那种关系……”
木森迟疑地问道,“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
不会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吧?
看着不像啊……
听闻恪王都已经三十出头,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这年龄差得有点太大。
难不成,最近的年轻女子口味都变了,喜欢吃老一点的排骨有嚼劲?
如锦羞涩地拍了拍木森的胸膛,“哎呀,就是那种关系嘛!”
她压低声音说道,“恪王与我无话不谈。”
木森的眼睛顿时亮了。
他咳了一声,“那恪王有没有与你谈起过他的身世?”
如锦摆了摆手,“你这人真好笑,恪王的身世举世皆知,还需要谈吗?”
她顿一顿,“你还不如问问我,恪王有什么秘密呢!”
木森的心“砰砰”直跳。
乖乖!
这小娘还真配合!
他还正愁该怎么问问题才能顺理成章地拐到这个话题上,她竟主动送上门来了!
正激动着,满满一杯酒酒送到了他的嘴前。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喝啊!
来者不拒,连喝五杯!
木森哈哈大笑,“慕小姐,你看我爽快不?你都这么爽快了,那你也爽爽快快将恪王的秘密告诉我好了。”
如锦摇摇头,“这不公平!”
她咬着唇说道,“你把我的酒都喝光了,还想要听我的秘密?太不公平了。不如这样,我们交换秘密如何?你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啊。”
木森朗声笑道,“行!只要你将恪王的秘密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告诉你好了。”
反正他此刻很是清醒,慕小姐问的问题,他可以选择性地回答,甚至扯个谎她又能知道什么?
可她这面如红霞神智不清的模样,却是一问一个准的。
说起来,他并没有吃亏。
他笑道,“来,你想知道我什么秘密?”
如锦笑嘻嘻问道,“你说你叫木森,是木元帅的儿子?那你是他第几个儿子?你娘是正房还是偏房?”
木森一怔。
这丫头问这种问题干啥?
虽然他不大乐意开口提自己的事,但她问的这几个问题都是燕国人尽皆知的,告诉她也没什么大碍。
“我娘当然是正房啦,不过不是原配夫人,是继室。
我爹追随陛下日久,凡事都紧跟着陛下的脚步,陛下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爹的女人也不少。
陛下生了一堆儿子,最大的快要三十岁了,最小的才刚出生。
我爹也努力赶上,我上头有七八个哥哥,都不是我娘生的。我离开燕国时,我爹新娶的侍妾才宣布有孕,等我回去时,应该就要生了。
……”
如锦不过问了一个问题,木森却越说越兴奋,洋洋洒洒,差一点将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底都给交代清楚了。
果然是个嫩姜!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木森好不容易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他牢记自己的使命,兢兢业业问道,“该轮到你说了,恪王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如锦顺势又一杯酒递过去,“你说了那么多话,一定口渴了,来,喝两口解解渴!”
眼看着木森一杯杯的酒往嘴里送,她的目光微微一深,“别看恪王是个亲王,但是陛下其实并不待见他。你们燕国人不知道这一点吧?”
木森“切”了一声,“这也能算秘密?恪王身份尴尬,举世皆知,不算什么秘密。你可不能用这个来糊弄我!”
他不知不觉又接过如锦一杯酒,“你再说一个他的秘密,否则我不依我不依!”
“好好好!你说不算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