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大雾内有阵阵黑光若隐若现,大雾为远方辽阔的大地遮盖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平坦的荒芜之中,折光滤过薄雾照舐而下,土黄高坡内的微风开始轻柔地吹拂,露出的一帆旗帜,宛如行舟在海浪中的船帆。
沙漠行舟,根据现实而言,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随着写着铁卫的旗帜飘扬出来,那道来到光明的第一道身影,穿着一身银光铁铠,他肩扛着旗帜,胡渣邋遢。
“他叫卫肆。”
卫肆站在平原的高坡之上,目光低沉的望着远方,他边走,身后一边发出“轰轰的声响”。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情感,但他的内心却忿忿不平,这一路上他始终在责怪他自己。
站在高坡之上的卫肆开始往下走。
呼啸的狂风开始席卷。
卫肆一如既往的扛着旗帜向前而走,他身后依旧空无一人,但那一股雷霆的轰鸣已经越发的洪亮,巨大直到第二张面孔从高坡上显露出来,闪烁着坚毅之色的眸子坚定的看着远方。
他没有犹豫,也没有单独逗留,在他迈步时,铁铠和关节的摩擦宛如蕴藏着雷霆在咆哮。
卫肆同样没有回头,他知道如果回头了,那他就会被掩埋,在他的面前,平坦的沙丘又形成了第二个高坡,之前的沙丘已经不见了,在之前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沙土凹陷,在一望无垠的大地上,是有如砂砾一般的银光身影正在不停的推进。
陈家的怒火已经开始烧灼,铁卫将不惜焚毁一切,也要带回他们的首领。
。
陈尘接触武道的时间并不长,他从拥有星辰大海后,才开始对武道有一个大致了解的雏形,不过他倒是清楚,在古老的王朝时代,几乎是崇武,以力量和武术冠绝世间。
他回想起之前练武的经历,特别是在打通窍穴的时候,疼痛感能让人生不如死,但若突破瓶颈之后,获得的好处也不言而喻。
充实的力量感,这或许才是每一个武者所追求的境界。
陈尘在密室呆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来,整个人没合过眼,直到看完了一切来到密室的尽头,看到一个沙盘上放置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礼盒。
反复思考后,陈尘打开一看,里边是一张邀请函,上边写着星辰学院。
太长的时间没有休息,使他的大脑有一些的混乱,陈尘不想去太多的去联想前因后果,他也知道,这张邀请函,是老陈最后的寄托。
陈尘拿了出来,翻转左右看了一眼。
从他学会记事开始,就很少再见到老陈了,别的小孩子嬉笑玩闹时,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的审视着陌生的世界,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不会像小时候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昧的埋怨。
“我是陈家嫡孙,生来本就该承受这一切!”陈尘放下了邀请函,平静沉稳的迈步走了出去:“我同时也该继承一切”
古月武乌本打算先睡一觉,但她隐约总感觉心神不宁。
她取出了通讯器,因为这处节点是封闭的状态,她只能去到特定的地点,才能够打开通讯器接受到外界的信息。
她看到这段时间以来,外界都在铺天盖地的宣传着很多不好的新闻。
古月武乌气鼓鼓的看着。
她的心情算不得太好,因为外边的人都在误解和言说天海战争。
现在的天海,虽然改名成为古真十一大区,银河区,但外界对于陈尘的误解,并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深了。
古月武乌知道,但凡不得民心,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她想要让外人能够明辨是非,但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陈尘,在言说他的不作为,她发表的言说很快就被覆盖了,甚至有一些都发布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颠倒黑白。
“最无用之人?”
“史上最大的耻辱?”
“躲起来的鼠辈?”
古月武乌瞪大着双眼,她很少有气愤的时候,现在气呼呼的她连脸蛋都通红了。
“他们要是要把人给逼死嘛!”
古月武乌看着无数的恶语相向,很想去阻止他们,为陈尘辩解一个清白。
她在这一场战争中,看到了太多,知道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
但她的声音,却消弭了,根本翻腾不起一丝一毫的浪花。
“古月同学,你在看什么?”
突然听到声音,吓得古月武乌收起了双手,迅速的把通讯器放置在身后,并且眯着眼笑着,对走出来的陈尘道:“没什么哦对了,你看完了吗?”
陈尘看着有一些古怪的古月武乌,没多想轻哦一声颔首。
“既然看完了,那要不要出去吃点东西?”古月武乌又问。
陈尘看着古月武乌,发现她好像有一些不太正常,就问道:“古月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哈?”古月武乌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陈尘就轻嗯了一声,他感受到大脑涌来一股很沉重的困意,就又说道:“那我先去休息一下。”
古月武乌赶忙笑着说:“好的,赶紧去吧,那边有房子。”
陈尘心中闷闷的点头,不过他确实挺困的,就朝着古月武乌指着的方向走去。
这一处节点其实还是挺大的,他人穿过一片竹林后,就闻到阵阵麝兰的芳香传来,待着他走进去后,就看到一个用篱笆围起来的花圃。
陈尘在花圃旁逗留片刻,就推开门走入了小筑。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