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桥果然是落在了你们魔宗的手里。”
温岐云默然片刻,旋即脸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事实上他这次离开剑阁便是为了查探顾溪桥的下落。
因为宛阳一战后顾溪桥神秘失踪,身为师父的温岐云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心感不妙,决意前去寻找顾溪桥。
剑心通明的温岐云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
熟料温岐云离开剑阁不久,柴宾便不知从何得到消息一路追踪而来,以至于他都不得不经常改头换面来甩脱对方。
他和柴宾算是老相识了。
想当年他刚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年轻气盛的温岐云如同大多数初出茅庐的江湖愣头青一样,谁有不平事,今日把君示。
结果他与柴宾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即便后来温岐云在知道柴宾乃是阴魂宗门人后,他都依然没有故意疏离对方。
直至有一天开始。
当柴宾开始不断劝说他投靠魔宗后,彼此的关系才渐渐降到了冰点。
在江湖里乃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而温岐云更是最出色的弟子,若无意外,未来他势必会主。
何况魔宗在江湖里声名狼藉,无论如何温岐云都不可能投靠魔宗。
偏偏柴宾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数十年如一日地纠缠着自己。
他拒绝过柴宾很多次,甚至不惜对柴宾痛下杀手。
奈何柴宾实力不弱,而且相当狡猾,从来都没有给温岐云抓住杀死自己的机会。
后来温岐云干脆眼不见为净,掷锉展夭怀觥
而柴宾自然是不敢冒险潜入剑阁,他可是非常内可是有大宗师坐镇的,擅闯剑阁无异于羊入虎口。
“老温,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要挟你的。”
柴宾面露遗憾道。
“溪桥现在还好吗?”
温岐云神色平静道。
“放心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徒弟,我的后辈,所以他现在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
柴宾的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我相信阴魂宗方面应该会很乐意拿溪桥来换你的。”
话音刚落。
温岐云瞬间化作一道白芒刺向了柴宾。
“你……”
或许柴宾没有料到温岐云说动手便动手。
猝不及防之下。
他只来得及拔出腰间的长刀格挡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便在温岐云又疾又厉的这一剑下荡飞出去。
下一刻。
清风子猛然出现在半空,恰巧迎上了飞来的柴宾。
纵然柴宾反应极快,可惜有心算无心之下,他依然让清风子一记摧枯拉朽的掌力给狠狠重击在地上,直接砸出了一个人形巨坑。
锵——
伴随着冰屑泥土的飞扬,头顶貂帽都早已不见的柴宾横刀一挡,堪堪挡住了温岐云如影随形的一剑。
“破!”
柴宾怒吼一声,浑身都散发出淡淡的黑色雾气,连带着手中雪亮的长刀都变得漆黑不已。
力量上不敌柴宾的温岐云不得不暂时退开,而柴宾抓住机会连忙从坑里翻身而起,可清风子悄然出现在他身后,又是一掌印了下去。
噗——
这一下。
清风子没有让人失望,一掌便破开了柴宾露出破绽的长刀格挡,眨眼便将他再次拍飞。
柴宾忍不住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块的鲜血,未等他落地的刹那,一柄长剑便从他的胸口处洞穿而过。
“柴宾,束手就擒吧,你是逃不出我和清风子的手心的。”
耳边。
温岐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道。
“老温,这一剑你本该可以杀了我的……”
柴宾低头看了一眼穿胸而过的半截剑锋,脸上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
“可惜了。”
倏然间。
柴宾不顾身体的伤势,手持长刀便朝着背后的温岐云劈斩而去。
温岐云眼疾手快地抽出长剑,剑锋上带出大片血花,同时整个人迅速飞退开来。
“呵,老温,你的剑又比原来快了一分呢。”
柴宾伸手捂着胸膛染血的伤口,脸色略微苍白地看向远处凛然屹立的温岐云道。
“这一分便足以要了你的命。”
温岐云脸容淡漠道。
“但下次你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柴宾深吸口气,胸膛与背后的伤口都停止了流血,脸色都重新红润起来。
很快。
温岐云便知道了柴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一个精瘦的樵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远处的官道上。
他提着一柄柴刀,一脸沉默地注视着前方的清风子。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温岐云不为所动道。
“其实一开始我就打算先礼后兵留下你的,未曾想老温你也学狡猾了。”
柴宾轻叹道。
“拜你所赐。”
温岐云语气平静道。
“看来今日我们又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了。”
柴宾摇了摇头道。
“但你受了伤。”
温岐云道。
“问题是你有把握留下我吗?”柴宾不以为意道。“即便你能留下我,结果都会让你得不偿失,毕竟我们已经交过不下十次手了,你我也算是知根知底。”
“……溪桥在什么地方?”
温岐云沉默片刻道。
“京城。”柴宾直言不讳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旦你去了京城,再想离开就不容易了。”
“什么意思?!”
温岐云冷冷道。
“这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