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海被破的面具人首领如遭雷殛,瞬间浑身都失去了力气瘫软在地。
“老夫记得你。”
段宗弼一把摘掉了面具人首领脸上的面具,目光淡漠地看着对方露出来的真面目道。
“段宗弼!”
对方面色煞白,双眼通红地盯视着段宗弼,声音里透着强烈的怨恨道。
因为段宗弼不但破了自己的气海窍穴,连同他的武功都一并废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
段宗弼却没有理会对方。
伸手抓起他的头发便拖着走入了客栈里。
此时此刻。
客栈内都已经尘埃落定。
石小飞与卢少阳都携手一一解决了大堂内的笑脸面具人。
“褚洪?!”
当卢少阳看见段宗弼手里拎到大堂的人后,眼眸不禁放大露出了惊疑之色。
“卢兄,你认识他?”
身旁气喘吁吁的石小飞顿时诧异道。
“当然,他是刘昭义原来在赤水帮里最为倚重的一个手下,当初便是他偷袭了我和师妹……”卢少阳表情凝重道。“不过事后他却神秘失踪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如此。”
段宗弼随手将宛如死狗的褚洪丢在大堂中间道。
“他之前还是地牢里的狱卒。”
“我大概想起他是谁了……”
石小飞若有所思地盯视着地上气息奄奄的褚洪道。
鉴于卢少阳与段宗弼提醒。
他不由回忆起了当初在桑水偷袭自己,以及在地牢击晕他带去受刑的神秘人。
“哒哒哒……”
这时候。
一个不合时宜的敲击声响起,众人的目光都下意识聚焦在了柜台处悠然自得抽着烟的女人身上。
“你们都看着老娘干嘛?该干啥干啥去,别打扰老娘算账。”
女子不慌不忙地单手打着摆在柜台上的一个算盘道。
“算账?!”
石小飞愣了一下。
“当然是计算老娘的损失啊!”女人冷哼道。“大堂损坏的桌椅,墙壁,木门,楼上的走廊,客房……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着不赔偿就走?”
“你居然在想着这件事情?”
石小飞不可思议道。
拜托!
我们难道不是敌人吗?
“老娘开客栈的,不想着赚钱开个屁的客栈。”
女人理直气壮道。
“难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石小飞愕然道。
“你那只眼睛看到老娘和他们是一伙的!”
女人故意朝着石小飞挺了下丰满的胸脯道。
“这个……”
石小飞嘴角抽了抽,伸手指向了她脑袋上的笑脸人面具。
“哦,这个啊?”女人摘下面具随手一丢道。“现在没了。”
“呵呵……”
石小飞面容僵硬地干笑道。
你特么在逗小爷吗?
“敢问掌柜的高姓大名?”
卢少阳不动声色地朝着女子拱了拱手道。
“老娘姓樊,名小红,家中排行老三,一般认识老娘的都叫我樊三娘或者三娘。”
自称为樊小红的女人不耐烦道。
“樊小红?!”
卢少阳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脑袋里飞快思索着有关这个姓名的记忆。
“你和樊惠清是什么关系?”
段宗弼突然目光灼灼地盯向师小红道。
“呦,不愧是当初执掌镇武司的大司率段宗弼呢。”师小红依旧泰然自若地打着自己的算盘。“那个疯女人是老娘的老娘。”
“这个,段前辈,您说的樊惠清是什么人啊?”
石小飞满头雾水地插了一句嘴。
“当代画眉舫的舫主,一个在江湖里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段宗弼语气淡漠道。
“画眉舫?!”
石小飞闻言双瞳一缩。
无非是他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养父。
自从夏凡将他养父的事情全部都告诉石小飞后,石小飞便将画眉舫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毕竟当年养父会犯下大错便与画眉舫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如果你们想向老娘打听那个疯女人的事情,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樊小红惫懒道。“因为这二十多年来老娘早都与那个疯女人断绝了来往关系。”
“为何你张口闭口都把自己的母亲称为疯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孝的事情吗?”
石小飞瞪视着女人道。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懂个屁啊!”樊小红顿时嗤之以鼻道。“难道你的长辈没教过你少管别人的家事吗?”
“你……”
石小飞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小飞,算了算了!”
身旁的卢少阳则赶忙拉住他劝慰道。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段宗弼则始终没有将目光从樊小红身上挪开。
“老娘有义务回答你吗?”樊小红不屑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原来的段宗弼?”
“你不怕我对你出手?”
段宗弼冷冷道。
“死鬼!有人想打老娘的主意!”
谁知樊小红直接朝着内堂吼了一句。
“他娘的!谁敢打老子婆娘的主意!”
下一刻。
内堂里风风火火地跑出了一个手持菜刀的光头男子。
对方目露凶光地扫了一眼狼藉不堪的客栈大堂,最终虎视眈眈地望向了直勾勾盯着自己婆娘的段宗弼身上。
“就是你这个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