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清倌人,什么卖艺不卖身。
他就不信没有吃不到嘴里的青楼女子。
不多时。
年轻人来到了元春馆。
“阮公子,您可来了啊!”
刚一进门,馆内便有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上前热情招呼道。
“嗯。”阮永升不咸不淡地点头示意道。“本公子今夜便是专程奔着彩樱姑娘来的。”
“阮公子,今夜奔着奴家彩樱女儿来的贵客可不止您一个呢。”老鸨手拿香巾掩口轻笑道。“阮公子若想要见彩樱女儿,恐怕今夜还要多费些功夫呢~”
“哼!规矩本公子自然晓得。”阮永升冷哼一声道。“可如果到时候本公子讨了彩头,最后发现这位彩樱姑娘闻名不如见面,本公子可不会给你们什么好果子吃。”
“瞧阮公子说的,奴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您呢。”老鸨仍旧笑盈盈地说道。“不然到时候都无需阮公子,其他贵客们就能把咱这给拆了。”
“看来你对自家女儿很自信嘛!”
阮公子眉毛一挑道。
“不是奴家夸口,奴家的彩樱女儿与天香院捧出来的莺莺姑娘可谓是各有千秋,绝无半点逊色之处。”
老鸨昂起白花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
“好!本公子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彩樱姑娘究竟是否如你口中说的一样。”
阮永升顿时来了兴致。
“阮公子还请随奴家这边来吧。”
说着。
老鸨便领着阮永升一步步来到了大堂里面。
大堂内几乎坐满了客人。
但彼此都在议论纷纷,身边却没有陪伴的姑娘。
当他们中间有人见到老鸨后顿时急不可耐地叫唤起来。
“花妈子!彩樱姑娘那边还没准备好吗?”
“是啊!花妈子!你究竟还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花妈子……”
老鸨将阮永升安置在一处座位后,不慌不忙地朝着沸腾的贵客们赔笑起来。
“各位还请稍安勿躁,奴家这便去彩樱女儿那边瞧瞧。”
“哼!天香院那一套可不是怎么好学的!”
阮永升随意扫了眼周围,嘴上忍不住叨咕了一句。
对于元春馆的彩樱姑娘。
阮永升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但他却听说,彩樱姑娘初次露面便引得无数豪客争相追捧,颇有当初莺莺姑娘的风采。
元春馆见状。
立刻学起了天香院。
想要见彩樱姑娘?可以!
价高者得。
结果——
这些豪客非但没有拆了元春馆,反而更加疯狂地争相追逐起来。
由此可见。
彩樱姑娘或许真的如老鸨所言的一样,又是一个不逊色于莺莺姑娘的头牌花魁!
原本阮永升是想邀请方公子一同前来元春馆,目的便是讨了彩头借花献佛。
熟料方公子始终对莺莺姑娘念念不忘。
因此阮永升干脆亲自前来。
倘若彩樱姑娘确实名不虚传,最后不管说什么他都要拉着方公子见见对方。
一旦方公子满意的话,好处自然不用多言。
片刻。
大堂的台子处响起了锣鼓声。
满堂喧闹的客人都渐渐安静了下来。
只见老鸨缓缓走上台前,一脸笑意地宣布彩樱姑娘已经准备好迎接贵客,接下来便请诸位贵客各凭财力,看谁今夜能成为彩樱姑娘的入幕之宾。
“一百两!”
未等老鸨宣布完,台下马上有豪客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一百两也好意思叫出口?一千两!今夜本公子对彩樱姑娘势在必得!”
“一千五百两!”另一个豪客反唇相讥道。“势在必得?!某家倒要看看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如何势在必得!”
“一千八两!”台下又有人叫了起来。
“两千!”
“两千五!”
“……”
随着价格一步步抬高,阮永升倒是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目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场中叫价的豪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