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听他冷淡的语气,想他是不是误会了她觉得烦,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小声解释了句,“我没有别的的意思。”
就是她老去喊他,云芝墨玉有时候会打趣儿她,她莫名觉得有点难为情。
卫无没有理她,走的干脆,背影格外冷漠。
双儿低眉,暗暗嘀咕了两句,“怪人,真是怪人,这么难相处。”
卫无听到了她的嘀咕,依旧面无表情。
他本就怪,本就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们的世界无忧无虑,欢声笑语,而他的世界,曾经充满杀戮,血染漫山。
他永远不会跟她们有过多交集,他只是暂时充当着一个车夫兼护卫的角色,又何必要相处融洽。
卫无吃饭时是单独坐在一个角落里的,一个人默默无闻。
双儿芬兰她们四个小丫鬟都在一个桌子上,卫无毕竟是个外男,坐在一起吃,不妥,所以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分座。
往常双儿看着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角落里,总会时不时搭一句话,虽然从没有回应。
但是今日意外的她没在跟卫无说话,而是跟芬兰他们聊得愉快。
想起卫无之前冷淡的样子,她觉得,许是卫无也嫌她喊的烦呢。
确实来了这么久了,人家又不傻,怎的会不过来吃饭。
双儿没在不识趣儿。
第二天,到了饭点,卫无没有出现。
芬兰好奇了下,问双儿:“卫无怎么没来吃饭,都要凉了。”
双儿疑惑,看昨儿他的态度,她以为今儿卫无会自己踩点来吃饭呢。
云芝墨玉已经饿的忍不住先吃了,芬兰催促双儿去看看卫无在哪儿,喊他吃饭吧。
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双儿喊得,逐渐连芬兰她们都养成习惯,唤双儿去喊。
双儿犹豫了一瞬,起身朝屋外走去。
她试探性的喊了几声,“卫无?卫无?”
依旧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回音。
往常卫无只会默默的走来,从来不应的。
双儿四下找了找,树上,墙头,院外都没有。
她想了想,去杂物间搬了一把梯子,搭在杂物间的墙上,开始往上爬。
梯子有些抖,没人扶着,双儿爬的小心翼翼。
踩到最后一节梯子的时候,她终于在屋顶上看到了卫无。
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当空,阳光有些刺眼。
而这个杂物间旁边刚好有一颗大树,枝叶郁郁葱葱,在屋顶上投下片片绿荫。
是个偷得半日闲的好去处。
她暗暗嘀咕了句,难怪他最近喜欢来屋顶。
卫无枕着胳膊随意的躺在屋顶,一腿伸直,一腿弯曲,另一只手无聊的捏着一个树枝在把玩。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一片斑驳宁静。
双儿莫名看了会,才出声,“卫无,吃饭了。”
卫无早就听到了动静,也知道有人在爬墙,只是一直没动罢了。
双儿见他不应,觉得这人脾气是真怪,撇了撇嘴,也不多说,准备下去。
她反正喊了,人家要不要吃,愿不愿意下来吃,就跟她无关了。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山容易下山难。
虽然双儿上的只是楼梯,但是下去的时候,她一个不慎,踩空了。
惊呼一声,她的身子直直的往下坠去。
她吓得立马闭上了眼睛,等着待会被摔的屁股开花的疼痛。
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爬墙了。
半晌,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她落入了一个温厚的怀抱。
是真的温厚,温厚的让人一靠近就感觉无比安心,莫名有些眷恋的那种。
双儿一瞬间有点恍惚。
卫无落地一瞬没停就将她放下,一句话没说,转身去了厨房。
双儿半晌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屋顶,第一反应琢磨着这要怎么样才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冲过来接住她?
她非常好奇。
不过好奇也没用,她问,卫无也不会说。
而后就这么平平淡淡又过了一月。
卫无一如既往,到了饭点还是不知在哪儿个角落待着。
不见人影。
双儿依旧会去喊他吃饭,卫无时不时的会应上一两句了。
简单的嗯一声,或者说句我知道了。
双儿稀奇,这人,原来听进去那日她的话了。
这人,原来也是能沟通的。
后面,她不只是单单的喊他吃饭了,有时候也会兴奋的说着。
“卫无,吃饭了,今天吃鱼。”
“嗯。”
“卫无,吃饭了,今天吃鸡,红烧的。”
“嗯。”
“卫无吃饭了,今天吃醉鸭,芬兰做的可好吃了,我一个人都能吃掉一盘呢。”
“嗯。”
不知不觉,她每次的话逐渐变得多了起来,而他,总是能淡淡给些回应了。
而后而后,她愈发变得自来熟,他不怎么回应,她一个人都能叽里呱啦的说一堆。
他逐渐适应了她的自来熟,也不怎么觉得聒噪了,有时也能安静的听一阵,时不时的嗯一声。
有一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几个小丫鬟扎堆在院里做绣活,便无聊的开始东拉西扯,聊着村上的八卦,甚至打趣问起了对方,以后都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卫无躺在后边杂物间的屋顶上,听着院子里四个小丫鬟的叽叽喳喳,皱了皱眉。
吵。
墨玉性子活泼,也不觉得羞,率先说,“我以后想找个武功好的,能保护我的,给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