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一把将快要跪下的薛呈平拉起,接着挤出笑容对他说道:“平儿这么大了,快到李姨身边来。”接着她就一手牵一个,牵住了这俩个孩子的小手。
趁着俩个孩子都不注意,李馨是一脸寒霜地扫了扫身边的那个下贱女人一眼。只见李月奴低眉顺目的一副小鸟状,好像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没想到余傻子能耐倒不小,都能折腾出几万新兵送给陕贼去包围了。还想要咱们去救他。救当然会去救,就希望他支撑的时间长一些,那么我们汝宁军遇上的陕贼兵力也将会少上许多。你们说,我是不是该给余傻子发上一个傻子奖?”吴世恭在屏风前的前厅内,对着自己的文武官员说道。
“哈哈哈——!”前厅立刻是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了,这次誓师典仪什么的都不准备举行,咱们就悄悄地出征。不过在出征前,有件事要向大伙儿宣布一下。”吴世恭接着叫道,“平儿!瑛儿!都出来。”
李馨连忙让薛呈平和吴呈瑛转到屏风之前。吴世恭接着牵着这两个孩子的手,向着众文武宣布道:“向全军传令,接任本官者:嫡长子薛呈麟;顺者:嫡子薛呈平;再顺者:二子吴呈瑛。要传到每一位将士的耳中。”
“诺!”众人齐声领命。
为了防止上次继任人问题造成的汝宁军内乱,吴世恭就再次重申了一遍,他的继承者是嫡长子薛呈麟。因为薛呈麟身在北京城,本身的安危难以得到保证,所以吴世恭就一下子制定了继承人的前三位顺位者。
而在屏风后听着的李馨,她的心中是一阵发苦,接着她又横眉扫了一眼低眉顺目的李月奴。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恨都通过目光传送到李月奴的身上。
而屏风后虽然站满了吴世恭的妻妾子女,但是他们都保持着一片安静。而躲在边上的罗轻君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李馨,又看了看自己凸起来的小腹。不知在想些什么。
……
崇祯十五年八月十一日,汝宁军全军出征。汝宁军将兵分三路:右路是由杨如松、书墨率领的三万五千兵马。左路是由周巡、张彪率领的二万八千兵马;中路是由薛永利、楚格率领的四万二千兵马。紧随中路的是吴世恭的中军,有着赫飞率领的一万一千近卫直属部队和迟明率领的二千亲兵队。全军十一万九千兵马,正式投入到中原混战中。
几位农民军的探子正在树荫下乘凉。这里是豫中太康县境内,离汝宁军、归德的边境还有二百多里,平日里汝宁军的侦骑也不怎么来。所以这几位遇上的农民军探子,就想要偷懒一下。
这些农民军的探子都说着陕北方言,聊着些家乡的趣事。一个酒囊轮流到各人手中转了一圈。每人都能解上一口馋。他们是说说笑笑的都有些不亦乐乎。
可就在此时,他们发觉大地震动了起来。这些探子互相打量着,都发现旁人的脸色有些发白。突然一个人猛然惊醒,他急跑到树旁去解战马的缰绳。其他的探子也都反应了过来,他们也都去解缰绳,连酒囊掉到地上都没发觉。
等到这些探子骑上战马,上了高坡,他们只见到南方的大地边冒出了一条黑线。
“快跑!快回营去传讯!”一位探子就调转了马头。
“刘大哥!不上去打探一下是哪家的兵马。有多少人吗?”另一位探子问道。
“还打探什么?”那位准备好逃跑的探子嘶哑地叫着,“肯定是吴屠夫,一定是吴屠夫,他的军队全部出动了。再不走,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说完以后。那名探子首先扬鞭,他的马就吃疼窜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一队汝宁军的骑兵疾驰到那几个农民军探子的落脚处。看着远逃的那几个人,领头的那名骑兵队长驱着马踩了一下那酒囊,笑道:“那些兔崽子可溜得真快啊!”
……
“乔松!你先安排人手把咱们拿下的地方都控制起来。土地荒芜、渺无人烟都不要怕,先建立起从乡镇到州县的官员体制,以后的事可以一步步来。至于人口,以后本官会给你送来的。”吴世恭吩咐道。
“诺!”
“燕知州!那州县官员的事就要你费心了。如果有举人、监生的,只要他们心向着咱们汝宁军,都可以先任命,先占上位置再说。如还有缺员,那就择优从生员中挑选吧!还有,与朝廷和巡抚衙门的交涉,也交由你。什么事都以拖为先,要保证我们的人确实控制住这块地盘。”吴世恭又对原汝州知州燕兢吩咐道。
“是!大人!”
在出兵之后,汝宁军很顺利地占据了豫中的几个县。于是吴世恭立刻让乔松和燕兢把携带出的一千多名预备官员安排了下去。可随着占据的地方不断地扩大,所需的新官员也不断增多,于是一方面吴世恭让汝宁紧急再安排一批预备官员,一方面就是原地提拔了。汝宁军想加快速度,趁着朝廷没反应过来,先要在这块无政府的土地上,建立起汝宁军自己的政权。
“将军!前方有地方乡老来慰问将军!”一位亲兵禀告道。
“好!那咱们就去看看吧!”吴世恭笑道。
“老朽日夜相盼,总算是盼到王师了。今日一睹将军容颜,老朽是不甚欢喜!”几位面慈目善的老者,带着大批犒劳,跪迎吴世恭。
“快些请起!”吴世恭虚扶道。他也笑得很亲切,“众位地方贤良心向汝宁军,本官是不胜感激。本官也来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