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要为难他,只是时机未到。”吴世恭也笑着解释道,“开封城是要去救,但也要陈德的老子听话,他手下那九千兵确实不错。所以那陈德说的不在点子上,许诺我们汝宁军再多的开拔银都不在乎,关键的是,要让我们汝宁军的一个团在战后进城,而把陈总兵的豫军交由我来指挥。”
“原来如此!长敬是看中了陈总兵之豫军也。”邓启帆恍然大悟道。
“然也。所以我也不会放那陈德跑的。”吴世恭笑道。
其实在中原残留的明军中,陈永福的九千豫军是一支实力较强的部队。他们一直在充当的“救火队”,在豫北地区来回奔波。再加上陈永福向来治军挺严,周王和河南官府又能够保障这支军队的粮饷,因此,这支豫军的战斗力是比较强的,纪律也挺好。尤其是这支部队的机动性较强,他们在与农民军的长期交战中,缴获不少,所以拥有的骡马就超过了四千匹。
因此,吴世恭早就对陈永福的豫军垂涎三尺了。而这支部队唯一的缺点也就是人数太少了。所以在汝宁军的计划中,这是一支拿来即可用的部队。在主要战场上作战可能不如汝宁军,但用在次要战场上,那是绝对能够胜任的。
而现在既然陈永福已经把陈德交到了吴世恭的手上,拿吴世恭还会抓不住机会吗?他果断地把陈德扣为人质,要让陈永福以后老老实实地听话。只是现在还未和陈德摊牌而已。
“那闯贼派来的使者呢?长敬你也不去瞧瞧?”邓启帆乐呵呵地问道。对于李自成的招降,汝宁军这里是当成一个笑话来看的。
“哈哈!不去了。也没这种虚情假意演戏的心思。现在只有麻烦尽远你了,与他们见上一面,再备份礼送回去。不过要明白的告诉他们:开封城是我们汝宁军的地盘,让他们早些让出去。要不然,我们汝宁军可就要出兵攻打了。”
“为何如此?难道长敬是想兵不厌诈?”邓启帆疑惑不解地问道。
“到了此时,各人该使何种手段都是难以隐瞒的,还不如说明白话、做明白事呢。说这话,也是给李贼、罗贼一些压力,让他们不敢放手攻打开封,给我们汝宁军再多一些宽裕的时间。”吴世恭解释道。
“嗯!”邓启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接着他就随口说道,“福建郑游击的人又来找过长敬了,想要拜访你一次。看起来,现在的长敬可是奇货可居。”
“哦?”吴世恭有些奇怪地问道,“这都好几年了,难道郑芝龙的人还阴魂不散地留在汝宁?他们的耐心倒是不错嘛。”
“郑游击的人又怎么愿意离开这块风水宝地呢?”邓启帆笑道,“虽然他们隔三差五地来拜访一次,不过他们主要的时间都用在做海货生意上了。听说这几年做得也不错。再加上他们的本钱也足,在期货所、证交所着实捞到不少,现在要赶他们走,估计他们都不肯走呢。”
“呵呵!”吴世恭被逗乐了,接着摇摇头道,“那郑芝龙在海上开创了如此局面,没想到还是鼠目寸光般的停留在生意人的份上。真为他可惜。说句笑话,以后别人如果开价足,说不定郑芝龙都肯把自己的船队给卖出去。”
“哦?难道长敬看上了郑游击的船队?”
“现在还不心急。这也是将来的事了。不过就让郑芝龙的人来一下吧!说不上以后要用到他的船队来给我们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