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吴世恭仿佛从来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一样,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有口气的都给带上。有伤的就去治。反正空车也多,车不够,就把马给空出来。”
汝宁军不抛弃任何战友的规矩,其实已经是深入骨髓,吴世恭无非是再次强调一下。再说,还要安那些收拢的溃兵的心呢?说再多的好听话,也不如让他们亲眼看一看汝宁军连伤兵也不放弃的做法。要不然,那些溃兵组织再好,军心不稳还是一盘散沙。
而且汝宁军带上伤兵也不影响什么战斗力。汝宁军是集团撤退的,要照顾步兵和大车的速度,所以肯定没骑兵速度快。因此在回撤的路上,也肯定会被清军阻截、包抄。既然已经是速度慢了,那再慢一些也无妨。反正汝宁军冲破阻截依靠的是部队的战斗力,不是部队逃跑的速度。
还有一点也很幸运,汝宁军正好刚搜集了这么多的空大车,能够有足够的运力带上这些伤员。而且在撤退回去的路上,汝宁军的骑兵发挥的作用并不大。因为已经知道清军在退路上会一路阻截了,那就根本没有派出侦骑侦察的必要性,更不用说进行绞杀战进行战场掩蔽了。
所以现在的汝宁军只要留有一部分骑兵,配合着车阵掩护的步兵作战就行了。这个情形,就宛如一块坚硬的陨石般,以集团的兵力冲破清军的一层层阻截。因此,汝宁军就可以调出一部分战马,用它们来拉车和运送伤员。而剩下的那些骑兵就可转为步兵,也并不影响汝宁军集团作战的战斗力。
又是忙乱了大半个时辰,把一千多受伤的明军抬上了大车。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也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些溃兵。也不需要吴世恭再下令了,汝宁军的各支部队都驾轻就熟,把他们都编组到黄定的溃军部队中去。并且这段时间也没有遇上任何战斗,汝宁军通过已经填埋好的第二道壕沟,全军准备向着第三道壕沟而进。
“多谢大人相助!末将必以大人的马首是瞻,必不负大人所望!”在吴世恭面前下跪着十几名刚收拢来的明军武官,他们在领头的那位守备的带领下,向着吴世恭是连连磕头。
领头的那位守备名叫王声,他与这十几位武官都带着少则十几人,多则二百多人的残军。因此当王声他们提出要拜见吴世恭的时候,吴世恭也就答应了下来。
“都起来吧!”吴世恭虚扶道,“你们遇上了本官也算是有缘。这一路只要能走出去,那你们就随意。但在这一路上,本官不想听到什么杂音。”
吴世恭对这些武官也没什么可客气的。要不是了解到他们所率领的残兵都是他们的家丁、亲兵,战斗力也都比较强,吴世恭连拜见的机会都不见得会给他们。在这时候,吴世恭也根本没有什么收买人心的想法。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王声他们在又磕了几个头以后,才站起了身。这时候王声他们是人在屋檐下,他们绝对不敢对吴世恭冷淡的态度而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