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巡抚大人!众位大人!晚生有礼了。”吴世恭身穿一套文人的武官员深深一作揖,行了个标准的文人礼节。
在堂中官员的目瞪口呆中,总督洪承畴含笑道:“长敬毋需多礼,今i是私宴,还请快些入座。”
吴世恭在奴仆的引导下,施施然地坐在了文官的最下首,隐隐地把武官的座位都压下去了。而在这时候,堂中再也保持不了安静了,那些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百变猪猪侠”吴世恭。
一见最上首的俩位大人都皱起了眉头,做为东道主的关可颂立刻大叫道:“今i喜迎王师,汝宁地方也不胜欢喜,特排一曲歌舞,献于众位赏阅。快上!”
随着关可颂的呼唤,一队歌舞伎在李妈妈的安排下上得堂中,十几位陪酒的花牌也依次陪在了众位官员的身边。
在经过汝宁府城的时候,关可颂邀请了大军中的文武参加在府城中安排的宴会。而在宴会前,总督洪承畴和巡抚玄默都问起了关可颂:是否邀请了“汝宁贤良”来相陪。
关可颂根本不知道这俩位大人口中的“汝宁贤良”是特指吴世恭,他还以为是地方名士和官绅大族了,所以立刻答曰:“是”!
可等到宴会的一开始,洪承畴和玄默却惊讶地发觉吴世恭并没有出席。连忙询问关可颂原因,这时候的关可颂才知道自己搞砸了事。
没办法,派快马传讯!而接到来讯的吴世恭就不好再推托了。大营离府城这么近,再也没有理由拒绝这场宴会了。再说,吴世恭害怕的是军议,是总督的尚方宝剑。而这种私宴最多动动嘴皮子。象吴世恭这种“毒蛇”也从来没有怕过谁!
宴会是歌舞升平、一堂chue,过程也不详叙了。只是在几支歌舞以后,玄默借故出了大堂。没一会儿,一位奴仆来到吴世恭的身边,附耳道:“巡抚大人有请!”
奴仆把吴世恭领到后堂,玄默早就在一张椅子上落座,见到吴世恭进来,举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奴仆很快送上一杯茶,接着马上退了下去。
“长敬!老夫当i让思德(周俊吾)至尔处,非为它由。只为长敬练兵有方,安境汝宁,是为良才,故思让长敬相助老夫一二也。”玄默开口就很客气。
吴世恭一听玄默跑上来就是拉家常,没有用任何官场用语。于是也很恭敬地回答道:“晚生有愧!对思德兄颇为不恭,在这里向巡抚大人致歉了。”
“无妨!”玄默笑着摆摆手说道。“思德不似长敬久居地方。其人情事故颇为生疏,但其为老夫同邻故旧之后,望将来与长敬互相提携,长敬也需多指点于他啊!”
吴世恭连忙又行礼道:“巡抚大人客气了。”
寒暄过后,吴世恭就等着玄默说出来意。玄默沉吟了一下,接着对吴世恭说道:“此次老夫向朝廷保举。是为河南黎民安宁。虽长敬所受弹劾,但老夫也在朝中有些薄面,应无事耳。洪总督现又需强助围剿贼军,而老夫也需本军平靖。长敬可择否?”
“什么!什么?”吴世恭一下子惊讶地长大了嘴,玄默的话信息量太大了,让吴世恭一时三刻还反应不过来。竟然有人弹劾自己,到底是谁呢?吴世恭的“坏事”做得太多,所以他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出。当然吴世恭也不知道,其实他所有的“坏事”都有官员弹劾了。
不过在玄默的话中,也透露出玄默是为吴世恭向朝廷说情的。再说,吴世恭当然不肯让汝宁军离开本地,所以他立刻投李报桃地回答道:“晚生以巡抚大人的马首是瞻。”
玄默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长敬又有何需,老夫也能尽力一二?”玄默等着吴世恭开条件了。
“不敢多劳巡抚大人!”吴世恭上来先客气一下,“但手下儿郎此次伤亡太多,要重整军队费财甚多,而汝宁军又长期拖欠粮饷。望……”
“先给长敬银二万,粮万石。可够否?”玄默打断了吴世恭的话,立刻说出了条件。
吴世恭笑着点点头,这上来心也不能够太黑。于是他接着说道:“儿郎兵甲破烂,尤其所缺火药,望巡抚大人体谅!”
“给你甲具三百,火药千斛。”
“汝宁、归德两府军将都由晚生号令!”
“可!”
“汝宁、归德两府利于剿匪之事,晚生可独自决断。”
“可!”
“晚生再无所需,巡抚大人请示下!”
吴世恭知道玄默答应得这么爽快,所以玄默的要求肯定是很高,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玄默的要求竟然是吴世恭梦寐以求想得到的。
“老夫允长敬领军一万,不受兵部定额所限。再加李总兵之团练镇,须保南部南阳、汝宁、归德三府安宁。此外,汝州与开封南方三县也需长敬费心。长敬意下如何?”
在玄默看来,他是狮子大开口了。汝宁军只有这么些人,却要把一半的河南给平定妥当,怎么样也是个具有很大挑战的任务。
但在吴世恭看来,自己却一下子有了充足的理由,可以进入自己早就想进入的地区了,这种美事吴世恭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害怕玄默看出来,吴世恭装作犹豫的样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晚生必然不负巡抚大人所托。可南阳西部离汝宁军所距甚远,晚生有些鞭长莫及,那里更是有着陕匪出没。所以晚生只能够保住南阳府城,其余地方也就力有不逮了。”
“无妨!”玄默撸须笑道,吴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