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寒风阵阵,屋内是暖意隆隆。堂下是轻歌曼舞,堂上是酒肉喧哗。
左良玉入开封城是为了赴周王之宴的。可为了避嫌,周王并不能亲自出面,所以他也委托了周王府的大太监相陪,设酒召ji让开封城内的文武迎接左良玉一行。
对于防守开封城外围的主帅左良玉,那些文武倒也挺殷勤。可随着酒宴的进行,以文官为首的宴会会发展到什么样子?反正你也懂的。不懂的人也可以看一看畏畏缩缩地待在角落中的开封参将陈永福吧。
所以左良玉在宴会上根本没有尽兴,所以当宴会结束以后,他推辞了那位也不知道排到第几位的开封城内的名ji,自己回家召集亲信再开怀畅饮了。
而这次相陪左良玉的都是他军中的亲信,左良玉被捧在主位上听着马屁声不断,高兴之余他就把府中养着的歌舞班子叫了出来。
可军中的汉子xing格就是直爽。什么歌舞啊?没兴趣!他们就顾着se眯眯地欣赏着那些美女了。
“都别眼发直了!”左良玉笑骂道,“等会儿一人挑一个,就是领舞的那个你们别碰啊!”
那些亲信是哄然叫好。他们知道领舞的女子是扬州名ji出身,很得大帅左良玉的喜欢,所以本来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不过其他的那些舞女也是绝se,对于军中饥渴了几个月的汉子来说,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了。
“大帅!这次周王给了我们好处了没有?”一位亲信醉眼朦胧地问道。
“嘿嘿!”这位亲信的问话也正好挠到了左良玉的痒处,他装作毫不在意地回答道,“白银一万两,粮草千担。”
“哦!”那些亲信立刻惊喜了起来,有位亲信又问道:“是扣之前的数。还是扣之后的数啊?”
“他们敢!”左良玉是越发得意了,“我在宴会上就吓唬了他们几句,他们就没声音了。哪一个敢跳出来说要扣常例的啊?连周王府的管事太监这次也不敢作声,乖乖地把那些银子都交给了我了。”
“大帅好样的!”,“大帅威武!”……堂中顿时又响起了一片马屁声。
等到声音稍歇,左良玉又说道:“还是老规矩,我三你们七。不过这次发下去的银子不要扣得太狠了。那些儿郎也马上就要拼命,不要到时候没方向啊!”
又是一片喝彩声。可过了一会儿,又有个声音问道:“大帅,难道我们这次真的要与陕匪拼命啊?”
左良玉立刻抓起桌上的筷子扔到了那个发出不和谐音的亲信身上:“cao!拿多少钱办多少事。我们保住了开封城就可以了。黄河那么长。现在又全部冻着,我们知道陕匪从哪条河道渡河呢?就守在这一段,这里靠近开封城,也能够得到城中的部队支援。再说,开封城边上也富嘛……!”说完以后。左良玉向所有的亲信使了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一众亲信都会意地笑出声来。不过另一位老成的亲信提醒道:“大帅,据探子来报。河对岸的陕匪正往黄河这边过来。如果他们不从我们这个地方过河,越过黄河到了归德府,那里可是大帅恩主的老家啊!”
左良玉立刻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大碍。这边的陕匪最多六、七万人,就算是到了归德府,那里的府城也有归德卫防守。我们只要尾随着不让他们放手攻城,归德府城肯定破不了的。这次陕匪主要走的就是南阳,那里可有几十万兵马啊。哈哈哈……!”说着说着,左良玉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
在堂中领舞的唐媚顿时脚下一绊。立刻摔倒在了地上。见到唐媚摔倒,左良玉也立刻停止了说笑,吩咐那些舞女停下舞蹈,让她们把唐媚扶起来。
“怎么啦?”左良玉关心的问道。
“奴家有些害怕!”唐媚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掩饰住脸上的惨白,“奴家害怕那些陕匪打过来,害怕老爷有个损伤,那奴家又要无依无靠啦。”
见到唐媚娇弱的样子,左良玉立刻雄xing激素膨胀,大笑着说道:“这里有老爷我呢。陕匪不敢过来,小乖乖待在开封城内可安全的很呢!哈哈哈!再说,这次陕匪一走山西;二走开封城南;三走南阳,都到不了开封城这里。倒霉的不是老爷,是那个吃软饭的。哈哈哈!”
“谁是吃软饭的啊?”唐媚明知故问道。她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地,看的左良玉是下腹火热。
边上的一名亲信立刻讨好地说道:“就是汝宁营那个小白脸!”
“呸!还小白脸呢!”左良玉是立刻破口大骂,“长得就是那副狗熊样。也不知道哪个侯爷眼瞎了,招了这么一个女婿,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了啊!”
“大帅你怎么知道那侯爷的女儿不是丑如无盐的啊?说不定他们俩还正般配的呢。”立刻有人在一旁凑趣道。这话惹得左良玉又是哈哈大笑。
边上又有一个人说道:“你小子怎么知道那侯爷女儿长得怎么样的呢?难道以前翻墙偷看过?你……”
一群人开始荤话连篇了起来。左良玉嘻嘻哈哈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到唐媚还呆呆地站在堂中聚jing会神地听着亲信们的话,立刻笑着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啊?脚受伤了就早些到后面等我吧。记住!洗的白一些啊!”
左良玉的话又引起了亲信们的热情,他们的荤话说的更厉害了。而唐媚也掩饰住自己的神情急匆匆地向着内宅走去。
自从山川司把唐媚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