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反扑的骑兵根本没有想到,那些火铳手的手中,还有一把火铳没有she击呢,他们就等着那些骑兵的反扑呢。
这时候烟雾也稍稍散了一些,视线中已经可以观察到罗汝才那些反扑的骑兵。汝宁军的火铳手立刻又是一排火铳,接着装填好弹药的火铳又被递到了那些火铳she手的手中,于是又是一排火铳。
这没完没了的火铳she击彻底把反扑的那些骑兵给打崩溃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火铳手的手中到底有多少装填好弹药的火铳。于是在撤退的哨声中,she箭的、做马桩子的和反扑的罗汝才骑兵立刻全部掉头向后逃去。
看着首回合进攻不利,张献忠就问罗汝才道:“曹cao,要不要李定国上去帮忙啊?”
这时候的农民造反军中,虽然是各立山头,也有些各自保存实力的想法,但是一遇上大敌,他们还是能够抛开门户之见,齐心协力地战斗的。再说,张献忠看到了罗汝才jing锐有所损失,如果自己不表态的话,可能他们之间的联盟马上就要出现裂痕。
罗汝才摇了摇马鞭,很直接地回答道:“我的孩子们不行,你的就更不行了。再怎么打,我们的主力也不能够损伤。再说现在也不是没有法子,我让孩子们准备一下,用抛she吧。不过对面的官狗动作很快,你来想办法,不让他们的火铳手冲出来。”
“这没问题。”张献忠立刻回答道,接着他大声命令道,“让河南第一队准备,让他们冲过去。告诉他们,只要冲进了对面官狗阵形的人,回来都有酒肉。营中的女人可以乐呵三天。而且他们以后都可以进大营,每天的饭都能够吃饱。不过谁如果后退的话,我八大王的刀子可不认人。”
张献忠到了河南以后,也招募了三、四万河南难民,不过人数太多乱哄哄的也不好带,所以张献忠就简单地把他们分队了一下。一个队人数七、八千到一万出头不等。
这些炮灰虽然也有饭吃,但也就能够对付个饿不死。而张献忠的主力可是在长年的战争中,存活并挑选出来的青壮组成的大营,他们每天就能够吃饱饭了,而且他们也不会被张献忠随便当成炮灰。
其实这也是农民造反军中的普遍现象。用他们的话来说:“只要大营的人还在,我们就可以随时拉起队伍,这天底下吃不饱饭的人也太多了。”因此,农民造反军的真实实力就只应该统计他们jing锐大营的人数,而裹挟并且随同他们在一起的造反难民总人数。一直是上下浮动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准确统计出来。
张献忠提出的方法就是让罗汝才的军队在后面用长弓抛she。而他将派出近万名新收的炮灰。冲击那四个千人方阵,以此来阻止汝宁军的火铳手再次突前进行she击。
罗汝才会意地一笑,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明白:“八大王,这长弓抛she可没有准头,she到你的人可不要怪我老罗啊!”
没想到张献忠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不值一文。管他去死!”
罗汝才听了这话是一愣,立刻紧闭住嘴不说话了。张献忠的话也说得太直白了一些。虽然这道理所有的农民造反军的首领都明白,但是谁也不会把这话说出口。要不然,万一这话传了出去。可会大损名声的。这可不利于以后再次招募难民啊!
罗汝才的心中就有些纳闷:“这张献忠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啊?难道他真的不怕这话传出去啊?”
于是罗汝才偷偷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惊讶地发现护卫在张献忠身边的,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等张献忠的义子是神se自若。
其实在以前,他们再加上李定国也是和那些炮灰一样,都是不值一文的人,可是他们在长期的战斗中生存了下来,并得到了张献忠的重用,所以他们已经变成了张献忠的宝贝了,是可以驱使那些不值一文的人去做炮灰的上等人了。所以他们对张献忠的话根本是无动于衷。
长弓抛she对于弓箭手的she箭技术要求很高,整支罗汝才的军队中才拥有一千二百多名这样的弓箭手。他们在骑兵的掩护下,急步跑到离汝宁军二百步左右的地方,纷纷地把箭枝插在了地上,做好了she箭的准备。
而张献忠军的军官,跑到河南一队的兵丁面前大声地宣布着张献忠的命令,而伴随着命令的,是河南一队兵丁狂热的欢呼声。对于这些刚刚从难民变成兵丁的炮灰来说,能够吃饱饭,那就是天堂般的生活了。
这些人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冲锋是九死一生,可是现在这种地狱般的生活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死了就死了呗。万一活了下来,那可是能够吃饱饭,能够加入到张献忠的大营中,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而在罗汝才军的首次进攻被打退以后,汝宁军中突前的那些火铳手立刻跑回千人方阵,在薛永利的命令下,整个方阵向后转,齐步向着自己骑兵的方向退了回去。
这四个千人方阵和骑兵排列的阵形中间,有着近一里的距离。汝宁军的骑兵并不敢上前,因为他们要护卫住后面守卫财物、粮草和辎重的李禄他们呢。
仿佛是知道汝宁军的想法,李定国在没有任何命令下,已经带着自己的二千骑绕到了汝宁军骑兵阵形的右侧近七、八百步的距离,对着骑兵阵形后方的俘虏和辎重什么的是虎视眈眈,而李禄也早就放弃了看守俘虏,他把大车围成了车阵,全力准备防御着李定国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