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除了一个投靠地表世界的共同秘密之外,确实没有必要走得特别近。而在这个共同秘密上,双方肯定有巨大默契,会拼命守住。
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秘密。
“据你所知,铜椰大学士跟水工学士私交如何?”
“此前我看他们有些交流,可能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于太一学宫而言,是外来户,所以水工学士对铜椰大学士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这也是有的。”云耕学士滴水不漏地回答。
有理有据,情理兼备,自然有一种独特的说服力。
便连九秀大学士,也觉得云耕这家伙说得比较诚恳。
“所以,水工学士返回学宫,他没有找过你吗?”
“水工学士当初与我交流不多,并无太多私交。再说,我的身份和他平齐,他若是要找门路,断然不会找我这个普通学士吧?”
云耕学士解释完毕,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怎么?难道水工学士真的返回了?我倒是很好奇,当时的情况下,他是怎么逃脱?”
既然要矢口否认,自然要演的再逼真一些。
不过九秀大学士以及一众手下显然没打算回答他,既然你云耕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也没必要问下去了。
很快,云耕学士就灰溜溜离开了明心院。
不过他表面看上去沉重,心里确实松一口气。虽然他自问演得很好,但他也不想被人一直追问。
万一哪个地方露出破绽呢?
水工学士是什么人?他云耕学士太清楚了。哪来什么水工学士?这水工学士就是那名灭掉银乔太上长老的地表强者,一个强大到让人绝望的存在。
他云耕学士跟铜椰大学士,在人家跟前,都是卑躬屈膝,卑微求活。说白了,他们能活下来,是因为水工学士需要他们,要他们当这个内应。
不然的话,水工学士根本不可能留下他们。
云耕学士也很清楚,自己跟铜椰大学士其实已经跟地表人类绑定。名义上是太一学宫的人,实则已经不可能站在学宫这边。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
水工学士回到太一学宫附近,他想干什么?下一步会不会来找我?他既然先找了铜椰大学士,下一步弄不好真会来找我。
到时候,我又该如何对待?事后又怎么跟太一学宫高层解释?
毕竟,他出门的时候,九秀大学士亲口说了的,如果这水工学士来找他,一定要第一时间上报。
到时候上报不上报,他也为难。
……
而明心院内,九秀大学士这边,显然余怒未消:“这个水工学士一定有鬼,他若没鬼,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回学宫报到。就算不找本座,也该先到学宫来报备一下。”
而铃花大学士则不以为然:“是否有问题,要面对面调查。不宜先做有罪推论。水工此人在我们招募的时候,他根本不想离开五行学宫。难道还能是五行学宫安插的棋子?他们又怎么能未卜先知我们会招募水工此人?而且,我招募此人之后,他就一直没有机会跟五行学宫再有来往。”
“哼,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他为什么失踪这么些日子?他又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直躲着?”
“不是说他重伤初愈,刚刚返回吗?再说,上次任务失败,他心里有所畏惧,再加上刚刚加入太一学宫,对太一学宫有所畏惧,不知道学宫会否治罪于他。因此私底下先见一见跟他相对熟悉一些的铜椰大学士,探一探口风,这难道不是合情合理么?”
“要说熟悉,难道你铃花大学士不是跟他最熟悉吗?你是他的伯乐,是他的招募人,而且,你是最看好他的人。”
“首先,我是奉命去招募他,其次,我是很看好他的能力,但并不意味着我跟他有什么私交。此外,我在明心院禁足,他即便想拜见我,也没这个胆子硬闯明心院吧?”
“哼,除非这个水工学士早点现身,否则此人身上的疑点最大。”
铃花大学士淡淡道:“首席,我们是不是进入一个误区了。首先,昨晚在铜椰大学士府邸出现的动静,有明显的泰坦血脉,那么首先应该被怀疑的是不是泰坦学宫?为何放着这么更明显的线索不去追究,反而把水工学士这个意外因素放在首要位置讨论?”
就在这时,有一名手下匆匆来报:“首席,铜椰大学士……他回来了。”
铜椰回来了?
果然,铜椰一脸憔悴,看上去郁郁寡欢的样子。见到首席大学士后,礼数倒是未失,但看得出来,他心情很是低沉。
“铜椰,昨晚到底什么情况?”九秀大学士单刀直入。
“昨日水工学士返回,私底下联系我,想找我探查一下口风,看看学宫会不会处置他上次作战不利的事。我与他关系尚可,因此带他返回府邸,为他返回学宫接风洗尘,却不想……”
铜椰大学士随即将泰坦学宫的杀手引了出来。
“所以,昨晚你府上确实有泰坦血脉撒野?”
“对,好在我跟水工学士早有察觉,激战之下,干掉了两个刺客。其他刺客跟我们血战了许久,见讨不到好处去,这才退散。当时动静极大,我们也曾向外界呼救过,可惜一直到最后,并没有任何援兵到来。首席,我铜椰是个明白人,我知道对于太一学宫而言,我现在就是个吉祥物,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