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月一夜,月半无神,风沙吹过墙头,传出阵阵啸鸣。
旷呜的更声掠过耳边,听的心头恍惚,唯有远处一楼隐现光明。
远远望去,衬着随风摇摆的树影一隐一现,在偌大的京城里,犹如黑夜星空中闪亮的星辰。
循光而近,花灯高挂,左右安置镇宅麒麟,门上镶金雕蝠纹。
漆黑门匾上刻着飘逸醒目的三个金色大字:醉逍阁。
进入大门,才真正感受到洞藏天府般的感觉,映入眼帘的是水幕影壁,刻着逍遥游仙图。
四面人工拱桥连入天井池内,流淌着旺财鲜水,北向乃一座玲珑戏台。
其间一房屋内粉灯盏盏,衬着的烛光看去,墙上的壁画无不充斥着妖艳诱惑之色。
细看之下,乃是从宫内流传出来的《贵妃出浴图》、《**秘戏图》,在灯光照耀下,画中人物犹如活物一般,让人浮想联翩。
此时街外风沙大作,屋内却嬉笑成疯,淹没了风沙之声,穿透了漫漫长夜。
突然双双气竭身亡。
旁边还散落着花楼春药“合欢无极阴阳散”。
这对死了也做fēng_liú鸳鸯的男女,男的字号“极乐佛”,名“赢万”,是京城有名的富商。
“万通”钱庄,“万达”客栈,“万客”酒楼全在旗下,产业丰富,实力雄厚。
一大早赢藏听说父亲死于醉逍阁,一行人一进来便踢飞两名把门的黑子,顿时大堂内人人自危,哄散一堂,
掀开纱帐,**的身子半掩着棉缎,窦俏花瘦小的身子半趴在赢万肥胖的身躯上,两人耷拉着臂膀已无任何声息。
旁边散落的药盒早已不见踪影,而且身上都插着一把匕首。
赢藏打了个手势,两名随从房窗口扔了出去,只听见街外一阵惊吓骚乱。
随后,赢藏仔细瞧了瞧床上那人,果然是自己父亲。
立刻便扑倒在床头哭喊道:“爹,爹,你怎么了?是谁害了你……”接着拔剑怒喝到:“把这花楼给我砸了。”
“谁敢!”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却富有穿透力。这一声既从容又自信,像是准备好的,又像是从天上传来的。
赢藏一行人听到后便走出客房,俯瞰内堂,识得此人正是醉逍阁老板“玉脂粉面”石玉寿。
这石玉寿乃“春夏秋冬,无时不欢”四乐教的北仙门门主,掌管京城四乐教旗下大小花楼。
此人三十出头,一席白色公子装,头戴白色凤羽冠,中间镶嵌偌大的红宝石,手持金玉灵云扇。
赢藏怒道:“我父亲死在你的地盘,道:“赢少爷千万息怒,赢老爷乃醉逍阁贵客,乃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会谋害财神不成?”
“再说,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头牌万人迷给杀了呢?定是他人所害,要说我也是受害者。”
赢藏听后有几分道理,随后道:“无论如何,我只知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石玉寿接着道:“赢老爷遇害**不离十,福祸皆因利。”
“此话怎讲?”
“我想什么原因赢少爷比我更清楚吧?”
“九州镖局!”石玉寿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转头凝视着赢藏。
赢藏听到后也是一震,心想这才昨日的事,这石玉寿竟然就知晓,身子不由得冒了一阵冷汗。
“哈哈哈……”石玉寿得意道:“要想得知情报,只需要三样法宝,酒,女人和金钱。”
“酒让人信任,女人让人无防备,金钱让人听话。而我这三样法宝都有,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晓的?”
赢藏心虚道:“九州镖局在下倒是听说过,但与我赢家只是有过几次生意往来,并无其他瓜葛。”
石玉寿先是沉疑,随后狡谲地问到:“敢问赢少爷,赢老爷是否提起过一趟镖事?”
“镖事?未曾听闻”赢藏机警答道。
石玉寿冷笑一声道:“我可听说这趟镖贵父捡成了!”
“胡说!”赢藏瞪大了眼睛怒道,看着石老板质疑的眼神。
而后又缓缓说道:“十天前,我父亲秘密得知九州镖局有一趟镖,所押之物异常重要,乃天下皇权贵族都想得到的奇物。”
“我父亲爱好收藏天下珍宝,一听说乃皇权贵族都想得到的奇物,难免心痒。”
“那至少知道此奇物是什么吧?”石玉寿双眼放光,满怀期待地问到。
赢藏略作沉思后,感叹一声,似有不情愿,又似有遗憾。
接着说道:“我父亲回来后甚感此事蹊跷,他说这是一趟空镖,并未有任何物件,却有一张纸条。”
石玉寿急切追问道:“纸条上是何内容?”
赢藏回忆道:“听父亲说,纸条上所写:星云在上,先书在下。落款为墨羽仙人。”
石玉寿细细品读道:“星云在上,先书在下……”重复了好几遍。然后接着道:“墨羽仙人?”
赢藏接着道:“不用思索了,在下早已打听,此文字所说必与消失了二十年的《星云先书》有关,至于墨羽仙人,我父亲也不得而知。”
石玉寿先是一惊,瞬间眼睛亮如珍珠,然后又迅速恢复镇定。
从座椅上站起,凑近赢万道:“你确定是《星云先书》?”
星云先书四个字石玉寿基本上是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确定很少知晓,但一些江湖的名门贵族还是多少有些知晓。”
继续道:“这《星云先书》对于江湖习武之人犹如仙宫宝典,望之一望人生无憾。”
“这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