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公闭口不言,企图一字不说,使众人奈其不得。
这时,觉远走到其前,怒视其目,震言道:“定是你杀害了我寺弟子,还与福为串通,嫁祸于我徒儿,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灵公这才知道,原来眼前此人是那个武功不错和尚的师父,定眼瞧了瞧,又歪过脑袋,一脸不屑。
觉远看其态度甚是生气,举起拳头,就要狠揍,自觉大师见状连忙喊道:“觉远退下。”
觉远被止,一脸不悦,但又无可奈何。
这时,观志大师说道:“想必这位便是江湖人称‘灵公’的惠灵,原东厂葵花司掌司大人,二十年前,曾以掌司大人身份拜访过我少林寺,想不到二十年后竟以此种方式再见,不知灵公所为何意啊?”
灵公听罢竟开口说话,回道:“观志大师好记性,想不到过了这么久竟还记得在下。”
“东厂之势,权倾朝野,觊觎我少林绝学多年,老衲不敢不记啊。”观志大师说话表面客气实为嘲讽。
灵公听罢回道:“哼!东厂,在下早已与东厂无人任何瓜葛。”
“江湖传闻灵公突然逃离东厂,而后再无音讯,想不到如今出现在少林寺,生出多端是非,杀我弟子,盗我藏金阁,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观志接着问到。
“哈哈哈,我惠灵只忠于自己,不受任何人指使,只要老子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说你们这群秃驴就别问这问那的,烦死人了。有本事和老子单挑,设计陷害难道就是你们这群名门正派的所作所为?传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惠灵狡辩到。
“对付你这种狡诈之徒,用什么手段都不过分。”觉远愤愤回到。
这时,自觉方丈拿起案几上的“星云先书手记残志”,走到灵公跟前。
灵公见到书神情高盛,而后又恢复寻常。
自觉说道:“此残志在少林已封藏多年,断断续续记载了《星云先书》的一些江湖传闻而已,并未有关于《星云先书》内文的只字片语,要它何用。”
“如果灵公正大光明拜访少林,不要说是看看,就算是借阅几日也无妨,何必硬闯。”
灵公听完也是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自觉回到。
“为时晚矣,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觉远不依不饶到。
“如何晚矣?看来确实是一场误会,还请方丈大师慈悲为怀,高抬贵手,在下这给您赔不是了,改日登门拜访可好?”
看来灵公果然狡诈,依然不承认杀人之事。
自觉大师并未理会,向座下的僧头示意,僧头大声喊到:“带福为和玄真上殿。”
福为刚进入殿内,看到灵公,内心也是一震,胸口虚汗直冒,但也只好故作镇定,和玄真一起走到灵公跟前停下,也不敢看灵公一眼。倒是玄真一进来便死死盯着这被护花打榜的黑衣人。
刚停下便开口道:“看此人身形,必是那晚欲谋害我的黑衣人,如今已被擒住,看来可以还弟子清白了。”说完玄真内心倒是一阵轻松。
众人也未理会,自觉方丈开口道:“福为,可曾见过此人?”说完指了指灵公。
猛然被问,福为更加心虚,看也未看灵公一眼,连忙回道:“未曾,未曾,弟子未曾见过。”
觉远见状甚是怀疑,提醒道:“你倒是看此人一眼再回答!”
无奈,福为只好硬着头皮转身看了一眼灵公,依然回道:“确实未曾见过。”
众人也感觉福为之态有些异常,慧志大师转而对着玄真问道:“你可曾见过此人?”说完指了下灵公。
玄真如实回道:“那晚黑衣人蒙面,弟子不敢确信就是此人,但从其形体外貌来看,极为相似。而且,那晚福为也在现场,他明显是在撒谎。”
福为听玄真如此一说,显得更加慌乱,连忙跪下。
惊恐道:“方丈,莫听他血口喷人,弟子未曾见过此人,那晚就是他要偷盗藏经阁,还打伤弟子,弟子冤枉啊!”说着说着变成了哭腔。
这时,夜巡僧头开口道:“方丈,那晚弟子确实只看见福为大师和玄真在大打出手,并未看见黑衣人。”僧头确是将其所见诚实道出。
而觉远听后似有疑问,问道:“夜晚那么黑,他们又是在禅武台内打斗,你确认看到的两人,其中一人是福为,另一人就是玄真?”
僧头侧头仔细回想了一番,挠了挠头,刚才还坚信自己所言,经不住觉远一问,竟有些动摇起来。
略显无奈地回道:“觉远大师如此一问,弟子刚才仔细回想了一番,福为被打伤确信无误,而另一位僧人也未曾完全看清其脸面,只因其蒙面,而从体型来看也与玄真无异,据此推断,应该是玄真没错。”
“哦?怎么又成了应该是玄真?刚才你不是说就是玄真吗?”觉远反问道。
“这,这但是,就在玄真所在厢房的不远处,发现了蒙面巾和杀害僧友的匕首,而且他确实受伤,与我看到的那蒙面僧人所受伤之态一样,据此推断,必是玄真。”
僧头如此推断,貌似合情合理,众人竟一时也无法反驳。
慧志大师这时开口道:“那如何解释惠灵就是黑衣人,而且如果玄真所言为真,确实就有个黑衣人。”
慧志大师讲到此若有所思,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假如黑衣人就是那个僧人呢?也许净言所看所言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