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就说范建制做事够周全的,滴水不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他既然说想要将郑宝坤一脚踩死,就肯定不会留余地。
要是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自己当初的告诫起作用了,范建制也知道范斯文会被锒铛入狱,就是当了郑宝坤的枪。
敢拿范家当枪使,郑宝坤就要做好被一枪反杀的准备。
“处长,那厅里面是什么意思?”楚牧峰肃声问道。
“整顿处里内部纪律,彻查第一第二科室。”
曲慈语气凛然,整个人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长枪,迫不及待的想要嗜血。
“郑宝坤是不可能再继续担任副处长的职位,十有是要入狱了,像他这样的人,常年执掌第一第二科室,可想而知这两个科室的纪律性会堕落成什么样。”
“上有所好下必兴焉。”
“王新祥和黄冰堂都必须严加审问!这样,牧峰处长,栋才处长,你们两个就辛苦下,牧峰处长负责分管和整顿一科!栋才处长负责分管和整顿二可!有没有问题?”
“没有!”
楚牧峰和梁栋才起身站立恭声领命。
真不要小瞧范建制的能量。
范建制虽然不能和楚牧峰抗衡,但不意味着他收拾郑宝坤就很费劲。
何况他手中还掌握着很多证据,完全是能将郑宝坤玩死的。
所以当范斯文实名举报的第一时间,郑宝坤就被内部纪律调查。
半小时后,郑宝坤被免去所有职务,依法查办。
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二科科长王新祥,一科科长黄冰堂暂时接受内部纪律调查。
楚牧峰的办公室中。
“你看出来没有?这是曲慈在跟咱们示好呢。”梁栋才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说想要现在就调整二科的想法,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说的不错!”
楚牧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紧不慢道:“曲慈将一科和二科拿出来,为的就是希望咱们将这两个科室尽快维持住。”
“他想要的是一种和平的局面,而不想要动荡。实际上他会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他应该是从郑宝坤的被拿下中感受到一种危机,所以才会这样便宜咱们。”
“是啊,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将两个科室的分管权拿出来,无非就是害怕了。”
“他怕咱们两个今天能将郑宝坤搞下,明天也会搞他。其实他想多了,郑宝坤会落到今日之下场,和咱们有关系吗?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梁栋才无奈的说道。
“得,不管那么多,这到嘴的肉难道还能吐出来不成?”楚牧峰笑道。
“当然不能。”
梁栋才理直气壮的放下二郎腿,跟着问道:“对了,那个范斯文你准备怎么办?是让他继续蹲大牢,那还是说就此掀过这篇?”
“呵呵,人家都给出这么大的投名状,我要是说继续揪着不放,倒显得是没有气度。”
“这事就算了吧!下不为例!”楚牧峰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错,大善!”梁栋才拍掌说道。
这事楚牧峰必须这样做,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梁栋才最怕的就是楚牧峰一根筋的坚持到底,非要说将范斯文继续关押起来,那样可就是和范建制不死不休,死磕到底了。
真的如此,没有退路的范家也会像是对付郑宝坤这样对付楚牧峰。
这样闹得两败俱伤,不值当。
半个小时后。还是在这间办公室,楚牧峰见到了范建制父子。
再看到范斯文的时候,楚牧峰发现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已经全然不见踪影,其脸上少了几分狂妄,多了一丝沉稳。
刚见面打了个招呼,范建制便直奔主题,一脚狠狠踢向范斯文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楚处长赔礼道歉!”
“楚处长,对不起,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范斯文恭恭敬敬地弯腰说道。
“那都是小事,以后不要再犯就是,毕竟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范副厅长,您带走他吧!”楚牧峰挥挥手,平淡地说道。
“出去等着!”
范建制将范斯文呵斥出去后,再看向楚牧峰时,神情已经变得很坦然和随和,眼中露出颇为欣赏和赞叹的神情。
“楚处长,果真是年少出英雄啊。”
“范副厅长,你言重了,有话就直说吧,我想咱们之间还没有好到那种可以交心的地步。”
“你也应该怨恨我才对,毕竟要不是我的话,范斯文也不会被关押到现在,更加不会被郑宝坤利用,差点成为他手中的杀人刀。”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选择我而不是他呢?”楚牧峰站在窗户前面,沐浴在阳光中,微眯着双眼问道。
“选择郑宝坤?”
范建制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神情,自嘲般地摇摇头,一双老来成精的双眼中射出些许精光道。
“楚处长,我好歹也是当过警备厅的副厅长,你觉得我会对郑宝坤的底细一点都不清楚吗?我是有所了解,也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谁。”
“可笑的是郑宝坤好像并不知道你的靠山是谁,所以说他才想要针对你布局,但我却是知道的,你背后站着的可是叶老。”
“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不选择你选择谁?选择郑宝坤继续和你为敌吗?我还没老糊涂,我知道在你眼中,他郑宝坤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说道这里,范建制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