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翠梅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是被野兽的叫声惊醒的,可等我出来院子的时候,却没看到野兽,只看到一个很大的黑影一下子就钻那片林子里去了。”
她指着小溪对岸山腰处的灌木林。
父子两人同时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会不会是野猪”刘青山一边说着,一边往还没干透的水泥堤坝走去,果然在堤坝上看到了几个猪蹄印子,“还真是野猪,爸,你看,这儿还有猪蹄印子呢。”
刘远河闻言,过去一看,立马气呼呼的骂道:“还真是野山猪,这些混蛋,又进村了。”
“我估计是山里能吃的东西少了,它们就进村来找吃的了。按照野猪的习性,一般都在黄昏跟清晨的时候出动。”刘青山看着坍塌的堤坝分析道,“它们应该是回去的路上踩坏了堤坝,然后连着石头一起摔到了下面去。”
说到这里,刘青山立马从旁边跳下堤坝下方的干河床。经过一番查看,果然看到了一些野猪的痕迹。
“这石头应该是砸到野猪了。”刘青山指着地上的大石头说到,“上面虽然没有血,但有野猪毛。还有,这下面也有野猪的蹄印子,野猪应该是从上面摔了下来,然后才发出叫声,才惊动了我妈。”
“哎呀,糟了。”吴翠梅忽然大叫。
“怎么了”
“院子里的鸡鸭都没事,那野猪吃了什么总不可能就为了来踩坏这堤坝吧。”吴翠梅一脸惊惶的叫到,“菜地,菜地,青山,快去菜地看看。”
“哦。”刘青山急忙爬上来,往下面的菜地飞奔而去。
一到菜地,就傻眼了。
他立马回头大呼道:“妈,妈,菜地没了。”
“菜地没了”吴翠梅听到这话,急坏了,赶紧往菜地里跑。
刘远河见状,也跟着跑去:“哎呀,你慢点呀,别摔了。”
可吴翠梅哪里还听得到这话,一路骂着野猪跑到了菜地,看到菜地里全是狼藉,差点儿没晕过去。
刘青山赶紧扶着老妈:“妈,妈,放松,放松,不就是菜没了嘛,人没事就好。”
“就是,菜没了就没了。这有什么。”
吴翠梅却湿着眼眶哽咽道:“你们懂什么呀,这些菜都是我辛辛苦苦种下的,本想着等过段时间,菜都大了,就让你带去跟竹笋一起卖的,可现在倒好,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说着就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昨晚上看到儿子脸上挂着两条泪痕,她还自我安慰说,等这些菜大了,拿去卖,也能卖点钱。钱或许不多,但不管怎样,也算是她为这个家出了一点力。这样一来,多多少少的还能帮着儿子减轻一些压力。
可谁知道,那天杀的野猪居然把她辛辛苦苦种下的菜全给糟蹋了,就连地里的萝卜都被拱了出来。
吴翠梅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一阵伤心过后,只觉得浑身发软,几乎要晕厥过去。
刘远河骂道:“这些畜生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早两年还只是祸害山里的花生番薯,今年都进村了。现在秋收过了,这附近就咱们一家有菜园子种着吃的,距离外村还有好几公里的山路,我估摸着它们是早就踩好了点,今天一早,趁着咱们都还在睡梦中,就跑到菜地里把青菜都祸害了。”
刘青山听着老爸的话,觉得很是奇怪:“按理说,野猪不会进村啊,这山里的植物还很多呢。”
“哼,那些贪心的家伙是看这老村里就咱们一户人家,所以贪得无厌,不肯吃山里硬邦邦的食物,就跑菜地里来吃鲜嫩的蔬菜了。”
刘远河这话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也还是有些道理的。不管是人也好,山里的动物也罢,有几个不是贪得无厌的呢。
虽然说山民们朴实,但疯狂的开垦山林,掠夺动物们的栖息地,对于动物们来说,也算是一种贪得无厌吧。
“这些天杀的畜生,怎么就非得糟蹋我的菜园子呢”吴翠梅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就该把那些畜生都杀了,让它们再也不能进村来。”
“说什么气话呢。”刘远河捡起地上的几个烂萝卜说道,“你以为凭你或者我就能把野猪杀了那野猪都不是好对付的,没有猎枪,没有经验,别说杀野猪了,就是找到野猪窝都很困难。得了,菜没了再种就是了,这些菜虽然烂了,但捡回去还能煮给鸡鸭吃。青山,你回去拿几个蛇皮袋下来。”
“哦。”应过之后,刘青山扶着老妈在一旁的石头坐下,就扭头往家里走。
可在回家的路上,越想,心里就越生气。
这山里的野猪经常下山破坏山民们的农作物,像是种在山地里的花生,番薯,芋头,玉米之类的作物几乎每年都会遭受到野猪的破坏。因此,山民们对这些野山猪真的是恨之入骨。
而且,这并不是野猪第一次进村。早在十多年前的时候,就已经发生过野猪进村枪粮食的事情。
那时候,刘青山还小,有一天,老爸一早就陪着老妈回娘家串门去了,爷爷也进山去挖药材了,就留下刘青山一个人呆在家里。
到了黄昏的时候,山里忽然跑下一群野猪。黑压压的野猪呼啦啦的跑到院子里,对着年幼的刘青山一顿嚎叫。
当时,刘青山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吓得厉害,一边哇哇大哭,一边尿裤子。
幸好,那些野猪没对他下手,见在院子里没找到吃的东西之后,又跑去其他地方转悠,最后惊动了村里的其他村民。村民们就告诉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