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两口都这么说了,刘青山也不再坚持。
不过,这倒是激发了他的斗志,想要赚更多的钱,想要让父母过上更好的日子。
下午去挖了一个下午的竹笋,第二天一早,天没大亮,又出门进山去。
不过,他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便察觉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真有人在跟着他!
这是一个晨曦朦胧,微风拂面的清晨,群山盛开的檵木白花正送来阵阵清香。
是啊,洁白的檵木花盛开了,春天来了呢。
城市里的檵木花是红色的,红得俗而不艳,与它自身的红色叶子几乎融为一体,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而大山里的檵木花是白色的,白得清雅脱俗,秀丽迷人,特别是与它那一身浅绿色的叶子彼此衬托之后,更是美得犹如山中的精灵一般。
山里其实还有一种非常美丽的花儿,那就是野生的杜鹃花。
野生杜鹃花很红,红得似火,红得像血,当它们盛开在山野中的时候,任何植物花卉都要因为它们的存在而黯然失色。
然而,即使那杜鹃花红得热烈,美得热烈,但要与漫山遍野白得像雪的檵木花相比,也只是胜在色彩艳丽罢了。
檵木在这大山之中,可以说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灌木。每年到了这个季节,春雨迷蒙,雾气霭霭的时候,檵木花们便会成片成片的盛开。
它们一簇簇、一丛丛的装扮着大山,把沉闷了一个冬季的山林绣上了洁白胜雪的花团。
它们的花瓣比较特别,一条一条的,长长的,常常是几朵花组成一个花序,花瓣向四面散开,有点流苏状。微风吹来,纤长雪白的花瓣在风中摇荡,像极了迎风起舞的精灵。
这是檵木花盛开的季节了。
刘青山在朦朦胧胧的晨曦中,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雪白,刹那间有种恍如在梦中的感觉。
这怕不是在梦中吧。
因为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这么梦幻的景色。
洁白的檵木花生长在山道两侧,密密麻麻、严严实实的排列在一起,将一树的白花极力绽放,一眼看去,仿佛这道不是道,而是通往云端的天梯,仿佛这山也不是山,而是白云的故乡。
檵木花是素雅的,虽然没有炫目的色彩,也没有娇艳的形状,可它自始至终都是迷人的,不管它是含苞待放时的绿豆儿般的花骨朵形态,还是如今已经完全张开的样子。
它清秀迷人。
于是,这微亮的晨曦也是迷人的。
如果不是有个突兀的人影闪现,刘青山大概要吟诗一首了。
但是,似乎又恰似因为这个人影的闪现,而让这朦胧的晨曦又多了一分魅惑,多了一点芬芳,对了一点醉人的春色。
“你是个鬼啊,走路都没声音的。”刘青山朝晨曦中的人影叫道。
那人影站在距离与他约莫有十多米的地方,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正一脸灿烂的看着他。
“你才是个鬼呢。”那人道,“是你没注意听而已,怎么就没声音了。”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大清早的跑山里来干什么?”刘青山有些不高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上次是半夜十二点从外村走到老村的村庙里拜神,现在又是天没多亮就走到了山里。
要知道,她可没有车子。所以,她此时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丫头又摸黑进村了。
女孩子本就是弱势群体,可这丫头似乎从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似的,总是干些大老爷们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会儿就已经走到了这里,可见她是五点钟就起了床,然后早早的就走路进老村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跟他在同一时刻出现在这里。
真的是没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女孩子怎么了?”陈小芳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肩上的锄头,大口喘着气,说道,“你都可以这个时候进山,我为什么就不能?”
霍!跟我相提并论?刘青山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陈小芳,说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正常一点吗?”
这话听起来可真够讨厌的。
什么叫正常一点?我现在不正常吗?
陈小芳瞪着刘青山:“要你管,我爱干嘛干嘛,我爱什么时候进山就什么时候进山,关你什么事?”
“呵,是不关我的事。”刘青山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就愤愤道,“算我多嘴了,行吧,你走路你的道,我走我的道,咱谁也别碍着谁。”
说罢,就转身继续往山里走去。
陈小芳就远远的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直至半个多小时之后,已经快到竹林子了,刘青山见陈小芳还在跟着自己,就忍不住了,又叫了起来:“喂,陈小芳,你有毛病啊,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你才有毛病!什么叫我一直跟着你?明明是你一直在前面挡着我的路。”
陈小芳这话气得刘青山差点没吐血:“我挡着你的路?明明是你追不上,你要是追得上,我会不给你让路?”
“我不管,反正我没有跟着你,是你在挡我的道。”陈小芳小脸一扬,看样子是没打算讲道理。
见状,刘青山想起了一句古语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跟女人这种生物是不能讲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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