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岢看着落在剑柄上的红蜻蜓,心中诧异――好奇怪,那蜻蜓居然落在了剑柄上竟能安然无恙!
罗莎上前一步,道:“难道没有看出特别之处?”
宇岢没有开口,鬼婆茫然道:“哪里有特别之处?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鬼公皱了皱眉,注视着黄金宝剑,道:“是不是我们人无法触碰,动物也许……?”
鬼婆白了鬼公一眼,嗤之以鼻:“人?就你还算个人?”
鬼公争辩:“难道你算人?”
鬼婆将头扭:“我也没说我是人。”
“哼,你真不是个人!”
“你骂谁呢?”
“……”
宇岢被狂妪智叟吵的心烦意乱,急声喊道:“唉呀,你们不要吵了,什么人不能摸,动物能摸,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鬼婆莫名:“那,那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再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宇岢再度陷入沉思。
鬼婆开口:“呵,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要我说,那把剑除了人,谁都能摸。”
罗莎摇了摇头,道:“要我说,的确谁都能摸,要不然,铸剑的人为什么会造一把人不能摸的剑,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业真开口:“姑娘,你说的也许不无道理,但是你别忘了,这把剑可不是某个人铸造出来的,而是九条金龙幻化而成,它的存在本身就非同寻常。”
业善点头,道:“业真说得不错,这把剑也许就是金龙教的图腾,只有威震之效,却不能被个人所得?”
业道犹豫了一下,道:“如果真如大师兄所说,那么……这剑……还是谁也不要动它了,在这里建一座楼阁,将它罩在其中,一来避免它被风雨侵蚀,二来也避免因为有人触及而无辜受伤。”
业善点了点头:“业道师弟说得有理。”
这个时候,宇岢心中突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陡然开口:“各位,大家是否还记得黑衣人第一次触碰宝剑时的情形。”
鬼婆抢言先说:“当然记得,那个时候大家都担心宝剑被他抢走,估计每个人的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被震伤了,面子上挂不住,溜之大吉了呗。”
鬼公白了鬼婆一眼:“太笼统,没说到根儿上。”
“根儿,根儿在哪里?老娘说的不具体吗?”鬼婆质问。
业善顿了顿才道:“我记得他一次触及宝剑好像是……被弹出去了……”
宇岢点头,立时开口:“不错,大家注意,鬼婆刚才说黑衣人被震了出去,业善师父说黑衣人被弹了出去,其实他二人说的都不错,只是这一震一弹是分了两次。”
罗莎听到宇岢这么说,脸上拂过一丝明朗于心的笑意,鬼婆却疑惑之至:“你继续说。”
宇岢又道:“黑衣人第一次触及宝剑是被弹了出去,但没有受伤,而第二次是被震了出去,才受伤的。为什么会这样?这才是最关键之处。”
宇岢说到这,来到宝剑跟前,继续道:“黑衣人第一次是从天而降,握住的宝剑,被弹出去后,又冲了过来,这一次他是站在地面上握住的宝剑,结果却被震飞。同样,业善师父也是站在地面上去拔宝剑的,所以说……”
宇岢话未说完,鬼婆再次抢言:“所以说,任何人都可以触及宝剑,只是不能站在地面上去碰它?”
宇岢点头:“从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这样。”
鬼公接言:“可是,印贤真人甩出拂尘银丝缠绕宝剑时也是站在地面上的,即便他没有直接触及宝剑,难道宝剑散出的灵力就不能通过拂尘传播到印贤真人的身上?”
被鬼公这么一说,本来看到希望的众人再度无言以对,陷入沉思。
鬼婆见大家都不说话,便瞪向鬼公,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重重地戳了一下:“就你话多!”
“本来就是嘛?难道这不是事实?”鬼公辩解。
鬼公说的的确是事实,鬼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抡起拐杖就要敲打鬼公。
这个时候,宇岢突然开口:“哎,鬼婆,先听我一言,等我说完再敲不迟。”
“啊,等你说完还要敲啊?”鬼公叹道。
宇岢淡然一笑:“这是缓兵之计,等我把话说完,鬼婆早就忘了敲你这回事。”
鬼婆抱着拐杖,没有好气地道:“喂,我可不聋,你们说什么我都听到了。”
宇岢摆了摆手,道:“各位,我们言归正传,我曾经在一本石书上看到过有关拂尘的图解,我也曾经注意过印贤老贼的拂尘,和石书上描述的几乎一样,拂尘银丝虽然不足为奇,但是那根拂尘杆儿却是玄天灵木所制,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没有被震飞出去。”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业善开口。
宇岢接言:“业善师父,你何不尝试着悬在空中去拔取宝剑,也许……”
“等一下,”业真开口:“大师兄刚才已经被震伤过一次,不能让他再受伤,我先试一下,如果没事,再让大师兄来。”
“师弟,这……”
业善话未说完,却被业真拦住,再道:“宇岢少侠,并非是我不相信你,大师兄乃是本教掌门,不能再有任何差池,希望各位理解。”
宇岢点头,道:“业真师父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无论是谁一定要小心。”
“大师兄,小弟先行一试。”
“师弟小心。”
业真点头,回身一转,随即跃身而起,腾向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