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鬼公已经开始为鬼婆运功疗伤,他无法控制鬼婆的海棠花,所以只能靠自身的战魂灵力来打通她的气血。
陷入绝境的宇岢一时间不知所措,然而他却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一个模糊而深远的声音。
那声音不知跟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像是得到神的启示一般,立时盘膝而坐,闭目沉思,他心中暗道:越是到了绝境就越要冷静,以静制动,以守为攻……
此时此刻,宇岢心中浮现出断魂谷山洞里的画面,他看到画面中的自己在聚精会神地研究石书里的铭文。
石书里记载着这么一句话――“一念借有道,万念贪嗔痴。灵山真与善,玄天即史魂……”
宇岢的思绪中转念着这句话,他竭力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就在宇岢沉思冥想之际,印贤真人将拂尘一抖,道:“宇岢,尔等已是瓮中之鳖,闭目打坐也毫无意义,受死吧……”
就在印贤真人即将出手之际,徐众陡然开口:“印贤真人且慢。”
“噢?难道你想明白了?如果你真的想明白了,现在还来得及。你看,鬼公在为鬼婆疗伤,宇岢又在闭目打坐,此时此刻要取他们性命可谓易如反掌。只要挥起你手中的宝剑刺向宇岢,逐风散人不仅可以大仇得报,你也会在各大门派中扬名立万。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印贤真人阴沉地道。
徐众深吸了一口气,道:“印贤真人,我只是想问,当初各派掌门在金龙教遇难时……您又在干什么?”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印贤真人疑惑地道。
徐众再道:“如果宇岢不是您的对手,即便他和无心山庄的人以及金龙教部分人员里应外合,也不至于当着您的面把那么多人劫走。就算他们计划缜密,能做到万无一失,难道您和您的弟子就熟视无睹地看着他们顺利的完成劫人的计划?”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印贤真人皱眉。
徐众继续道:“还有一点,也是我最好奇的地方。您到底是想保全金龙教,还是毁掉金龙教?”
“徐众,你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你最好一次性把话说完。”
“印贤真人,如果你想保全金龙教,又为何屡次陷害自己的门人?如果你想毁掉金龙教,又为何打着护教的名义针对宇岢呢?这岂不矛盾至极吗?”
“徐众,你的话似乎跑题了。”印贤真人冷笑道。
“印贤真人,我所说的一切,归纳在一起无非就是两句话,第一,您的动机是什么?第二,宇岢的动机又是什么?”
印贤真人闷哼了一声,道:“宇岢的目的我早已说明,侵占金龙教,控制各大门派,企图颠覆整个战魂大陆。”
徐众哼笑了一声,道:“然而,我所看到的却不是这样的。”
印贤真人冷笑了一声,才道:“徐众,我到底是看错你了,你们空灵派终会是小门小户,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不光目光短浅,而且贪生怕死。”
徐众笑道:“真人不必用激将法,我徐某人虽然没有圣人一般的慧眼,但是辨别是非的能力还是有的。”
“徐众,你言下之意,就是要倒戈相向,投敌宇岢?”
“真人,你措辞不当,我并非是投敌宇岢,而是从善如流。”
“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你的意思我很明白了,徐众,如果你一意孤行,那就等着众叛亲离吧……”
印贤真人话音未落,突然听到一旁的业道发出激动而颤抖的声音:“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居然少了一句话?到底是什么啊?”
业道说到最后突然神经质地抓狂起来,被困在魔灵紫光内的业真喊道:“师兄,你冷静点儿。”
业道嘴里不断地念叨着。印贤真人看着业道,冷笑道:“业道,如果你落能得业善那样痴傻疯癫,也算是你背叛我之后应得的报应了。”
这个时候,鬼婆在鬼公战魂灵力地疏导下终于缓解过来。
他二人看着眼前的情形,愕然地互望了一眼,鬼婆莫名:“宇岢在干什么?这个时候还有功夫闭目养神?”
“嘘,别打扰他,他一定是冥想。”鬼公低声道。
业道看着自己这双血淋淋的手,不断地念叨着:“没有字了,这本破经书为什么没有字了,老天,难道我的忏悔还不够虔诚?啊……为什么?就差最后这一点点了……”
“吵死人了!”
印贤真人说着,回身一转,将拂尘劲力地甩向业道。
业道并未躲闪,眼看拂尘银丝击了过来,就在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就在印贤真人的拂尘银丝击中业道的一瞬间,拂尘银丝却被他手中的经书散出的灵光震了回去。
这情形令在场的人愕然之至,印贤真人诧异地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书?”
这个时候,宇岢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嘴里念道:“一切恶念,兰因絮果……”
宇岢说到这,业道的脑子里突然一惊,宇岢的话触动了他,他一边望向石碑上自己刻写的经文,一边重复着宇岢的话,他心中暗道:奇怪,宇岢怎么会知道这上面的经文?
宇岢没有停,一直在说,业道也在不停地重复,对照着石碑上的经文,宇岢居然说的一字不错!
宇岢继续着:“无法无天,无生无灭,一念皆有道,万念贪嗔痴,灵山真与善,玄天即史魂。”
业道听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