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莲正在晾晒最后一件衣物,看到薇薇看向她手里的那条男士的内裤,她狼狈地赶快把那内裤快速地晾起來。才说道:“那个我本來想丢了的但觉得丢了怪可惜的”
薇薇笑道:“是啊,这么好的衣服,丢了多可惜。等干了拿去卖,得的钱应该够我们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依莲愣了愣,呃,可以这样的吗?
薇薇见她这样,笑嗔道:“开玩笑的,你沒听出來?”她又看了一眼那些衣物,问道:“昨晚他來啦?”
依莲狼狈的点了点头。薇薇研究地看了一眼她狼狈羞红的脸,淡淡地说道:“我以为你昨晚是跟何畔一起共进晚餐的。”
“昨晚确实跟他跟学长一起吃晚饭的不过,还有ose,我们三个人一起吃的。”
薇薇扬了扬眉,不过并不就此多问,她看了一眼那条在风中妖娆轻飘的男士内裤。依莲看到了她的目光,狼狈地说道:“那个,他半夜來的我睡着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早上起來看到衣服才知道他來过”她听到自己说得磕磕巴巴,连自己都觉得很可疑。
看到薇薇的目光里果然含着揶揄的笑意,依莲不由得羞臊地一跺脚:“姐,,”
薇薇看着她红得要烧起來的脸,笑道:“我可什么都沒有说呀,是你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看着依莲又狼狈,又羞臊、又为难的样子。她收敛了笑,说道:“离婚的事,你怎么打算?”
依莲烦恼地说道:“我是想尽快离的,可他一直不肯签字,我也沒有办法的。”
“他还是不肯签字吗?”薇薇奇怪地问道:“他为什么一直不肯离呢?”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爱我。”依莲着,想起上次回国时,池强昊说的话:“我爱你,我说过多少次了,我爱你!”
她甩了甩头,补充道:“可是,他爱过的人太多,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况且,谁知道他的爱可以持续多久?”可是,刚说完这句话,她又忽然想起來池强昊的那句:“我记得,我说过,我想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的。”
薇薇把依莲的犹豫看在眼里,她说道:“我总觉的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误会。”她深思地说道:“池强昊虽然交往过不少女友,可是,他从來不同时和几个女人有牵扯的。我看他对你好像也不错的……你看他现在又隔三差五地跑來。依莲,那个什么杨依依,真的是他养在外面的吗?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池强昊的?”
“应该是吧?”听薇薇这样一说,依莲的语气也不确定起來:“我听到过几次他梦中叫她的名字,又听说他带她去长江医院”
薇薇蹙眉:“应该?听说?你有沒有向他证实过?你猜测的那些情况,你都沒有证实过吗?”
依莲也蹙眉:“姐,这种事情,即使问了他,他也未必会如实相告的,不是吗?”
薇薇想了想,又问道:“以前跟他一起的时候,你有沒有感觉到他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就是在那方面男人要同时应付两个女人,应该会有点吃力的。”
“哪方面?”依莲看到薇薇的眼神提示,明白了过來,她红着脸答道:“沒有。他从來都是精力过剩的,好像怎么都要不够似的。”
薇薇凝视着依莲羞红的脸,轻轻地说道:“依莲,你有沒有想过,那些所谓的婚外情,或许都是误会?”她看依莲想要说不可能,她伸手阻止了她:“如果那些都是误会,如果他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真心爱你的,你该怎么选择?”
依莲惊疑地抬头看向薇薇:“选择?从池强昊和何畔中选择吗?我从來沒有想过把池强昊列为会成为备选之一,更遑论把他和何畔放在天平的两端”
薇薇客观地说道:“可现实的情况是,他现在仍是你的丈夫依莲,平心而论,你们一年多的共同生活真的那么不堪吗?还有,你真的还像过去那样爱着何畔吗?还是你一直太过执着于那个一直未能实现的梦了?”
依莲诧然问道:“执着,不是说明还爱着吗?”
薇薇客观地分析道:“不一定。有时候,我们太过执着于执着了,反而可能失去执着的意义。也就是说,有时候我们深深执着的,或许只是一份爱情,而不是所爱的那个人依莲,你仔细体会看看,你对何畔的感觉,还和以前结婚前一样吗?”
依莲想了想辩道:“那是因为我如今的身份”
“爱,跟身份沒有太大的关系,爱是一种感觉,那种爱的感觉,你是体会过的。”薇薇的话语轻轻的,正如此时柔和的阳光和轻柔的风。
依莲静默,她放远目光,看向远处轻轻摇曳的树梢。
这时,一阵悦耳的音乐声由远而近,虽然前奏刚起,依莲已经听出是华语歌曲《第几个一百天》。
“我 把爱铺成蓝天
让不安的你
一抬头就看得见
我 把心烧成火焰
让怕黑的你
拥着温暖入眠
我晓得 时间如雪
有时候会覆盖一切
但是真爱
一如倔强会重生的绿叶
.”
依莲凝视静听着,直到那首歌结束。可是,很快的,熟悉的前奏又起。那首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当歌曲放到第三遍的时候,薇薇蹙眉道:“还放啊?而且还放得那么大声,她自己不腻,也不怕别人会腻呀?”
依莲转身朝音乐声传來的后面的阁楼看了一眼,说道:“或许,这首歌对她有特别的含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