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依莲忽然感觉到呼吸困难,她醒來,发现池强昊紧紧地搂着她,搂得那样紧,她都呼吸不顺畅了。
“别走,依莲,别走”池强昊迷迷糊糊地呢喃着。
依莲略略推开他的手臂,让自己自由地呼吸。听到他那样咕嘟,她便不动了。
“别走,依依依依,别走,依依依依!”一连好几个“依依”,依莲终于听清楚了。
依莲的身子忽然僵住了。
有一两次,她是听过他在深沉的睡梦中呢喃过的:“依依,别走”因为梦中的呓语不是很清晰,她一直以为他是说:“依莲,别走的”。今天她才知道,原來他叫的是“依依”!
依依,是他旧情人的名字,还是新欢的名字?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似乎想在我们身上寻找某个人的影子”依莲忽然想起国庆假期在迪拜听到那位池强昊的前女友说过的话:“有一次,他喝醉了,抱着我,一遍一遍叫着那人的名字,哭得可伤心了”
莫名的,依莲无端地想起那些照片中,那个眉目有些熟悉的端庄女子來。那个人和这好听的名字,倒是很相配的。
无意识中呢喃的名字,应该是最刻骨铭心的吧?
依莲打了一个寒战,池强昊的烧退了,温度下去了,沒有那温度,依莲便觉得冷了。她推开池强昊的手臂,起來穿上羊毛衫,又穿上大衣。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來,依莲打开门,看到婆婆站在门外。
看到婆婆目光焦灼地看向池强昊,依莲让开道,让夏碧荷进來。
夏碧荷伸手摸了摸池强昊的额头,松了一口气:“烧退了。”她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依莲,说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依莲摇了摇头,勉力挤出一个笑容。
夏碧荷看着她,说道:“刚才你的电话响过,是别墅那边的号码。我打过去问了,说你爸爸忽然发烧了你回去看看吧!”
依莲一听爸爸发烧,未待婆婆说完好,已经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了。
入冬以來,柳如是的感冒反反复复,这次居然发烧了,依莲一直担心他染上肺炎,进而影响到新换上的心脏。
依莲匆匆赶到郊外别墅,被告知爸爸只是患了普通的感冒,她才略略放心下來。
可是她仍是不敢懈怠的,晚上亲自陪在病房里,一直到爸爸烧退了,直到清晨依枫來了,她才去吃点东西,回房休息。
依莲醒來的时候,看看表,十点半了。
她惦记着父亲的病情,不敢再睡,匆匆起來。
穿好衣服打开窗时,依莲忽然听到不寻常的声响,她仔细一听,是打架的声响,隐约还有依枫的声音。
依莲心一惊,慌忙跑下楼去,朝听到声音的地方跑去。
才出了南侧门,依莲就看见依枫狠狠一拳挥向池强昊。
“住手!”她惊喊出声,同时沉闷的声音也传了过來,之后是池强昊的一声闷哼。
看到依莲出现,池强昊伸手制止道:“依莲别过來!”
依莲她跑过去,拦腰抱住依枫,着急地喊道:“住手,依枫!”
依枫挣了挣,沒挣脱,他转头吼道:“别拦我,我今天不把他打残了,我不姓柳!”
“依枫,你疯了吗?”依莲急得有些口不择言了:“他,他昨天被打了.他昨天还发烧了”
“被打了是吗?”柳依枫冷笑道:“发烧了是吗?”他伸手指向池强昊:“姓池的,你这是罪有应得,是报应!”
“依枫!”依莲紧紧抱住依枫,不让他再冲过去,她越过依枫的肩头,看到池强昊被打得跌到在墙边,脸上昨天的杖痕消退了些,刚刚被打的左脸却红肿得很,左边鼻孔甚至流出了鲜血。他挣扎着站起來,背靠着墙,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手上便是嫣红的一片。依莲看着,有些腿发软。
依枫还想冲上去,依莲紧紧抱住他:“依枫,你冷静点!”
“姐!”依枫不满地说道:“他那样打你,你还拦着我干吗?让我给你报仇!”
“依枫,,”
依枫不理会身后的姐姐,伸手指着池强昊说道:“你既然已经厌倦了我姐,离婚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打她?!”
听到依枫说离婚,池强昊开口道:“依枫,你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
“我不了解?”依枫冷笑道:“我是不了解,但即使我不了解真相也知道我姐她过得好不好!”他怒视着池强昊:“你看看我姐,你看她像是过得好的样子吗?过得好的人,会瘦成这个样子的吗?!居然还动手打了她,你那样抢了她來就是要这样折磨她的吗?”
池强昊一时语塞,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依莲:原本就不胖的依莲,现在更是瘦得像一缕轻烟,仿佛只要一阵风吹來,她就会消失了一样池强昊怔怔看着她,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依枫这时回头说道:“姐,先回家去,明天我帮你找律师來办离婚。”
离婚?忽然听到这个词,依莲有些发怔,她忍不住说道:“依枫,你不了解情况”
柳依枫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我不了解。我不了解他曾经有过多少女人;我也不了解他现在在外面还养有多少个人……这些你都很了解是吗?那你还死皮赖脸呆在这做什么?!你犯贱啊!”
“住口!”
“住口!”
两个声音同时喝道。
依莲沒有看向池强昊, 而是看向另外一个声音的來源,,侧门,她见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