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我小师妹!”阿金把心一横,交代完后事,就手起刀落,往下一劈。
不亏是烈金级锻造师专用的工具刀,威力不小,一刀下去,那蚕茧就像西瓜一样,被爽脆地切成了两半。
与此同时,阿金提前跳了出去,躲在沙发后面,仿佛预料里面会扑出什么怪物似的。
然而,怪物倒没有出现。
而是……
“咦?”躲在沙发后面的阿金看到蚕茧里有个人影倒了出来,蜷缩在地上。
身上被一团粘稠的液体包裹着。就像一个人躺在浆糊里那种感觉。
而且,那个人的衣着有点熟悉。
阿金眼看那人一动不动,料想没有危险性,才提着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查看。
“妈呀!”走近一看,他竟然大惊失色。
这个人,竟然是失踪的山田?!
阿金想到了什么,立即用刀将另一个蚕茧劈开。
果然,从里面倒下来的人,是木村。
“师父,你们快来看!”阿金着急地喊起来。
之前躲开的乌拉拉和师弟们,又围了过来。
“是山田。”
“还有木村。”
“他们遭遇了什么?!!”
这帮人围着两个受害者,一边观察,一边脸上带着震惊的表情。
阿金刚想过去将两人扶起来,却被乌拉拉拼命喊住,“别动他们!”
“师父,怎么了?”
“你真没眼力劲儿。没发现吗?这蚕茧里的液体不寻常!”
阿金和其他人这才发现,那像浆糊一样的液体流淌在地板上时,竟然在冒着白烟。
就像硫酸似的。
如果动一下,就会被灼伤吧。
而山田和木村两人也已经被溶解得面目全非,甚至有些地方露出白骨了。
好可怕的蚕茧。分明是把人吃进去,再溶解掉啊。
乌拉拉猛然想起之前他还被滴了两滴这种溶液呢。赶紧拿来镜子照照鼻子,还有手背。不出所料,刚才被滴中的地方,有些灼伤的痕迹。但幸运的是,因为量太少,并没有造成严重的烫伤。
是谁干的呢?乌拉拉的脸都沉下来了。原来山田和木村不是跑路了,而是被害了。
“快去打水过来!冲洗一下!”乌拉拉喊道。
等弟子们用水将山田和木村的尸体冲洗干净时,才发现他们的死状有够惨的。
“师父。山田和木村死得这么惨。我们要替他们报仇。”阿金和师弟们抹着眼泪,对小伙伴的遇害悲痛万分。
“说的倒容易。”乌拉拉脸色凝重,“凶手是谁我们还不知道呢。”
而且,为什么要杀了山田和木村呢?
乌拉拉正陷入沉思的时候,阿金忽然紧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师父。”
“别烦我。我在推理谁是凶手呢。”
“不是啊。师父,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不可能,像你这么笨的人也能比我先推理出凶手?”
“我不是推理的,而是用看的。”
“嗯?”
“你看看就知道了。”
乌拉拉抬起头,顺着阿金那颤栗不已的手指望去,顿时,猝不及防地,心中一震,一泡热尿差点没撒在裤裆里。
妈呀,那边,竟然有个女人的头,倒挂在走廊。
它一头长发瀑布一样垂下来,拖在地上。脖子细如莲藕,惨白脆弱,它的嘴唇鲜红得像血,一双眼睛别提有多吓人了,正瞪着屋内的所有人。它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扭曲着。
“嘿嘿嘿。”它的笑声盈满了黑夜。
那般哀怨,那般渗人。
“哇!”大家炸毛了。“鬼……鬼啊!”
哄的,大家战战兢兢地缩到墙角,一个挨着一个,怕得要命。
山田和木村,是被这个女鬼给杀了!?
“喂喂!”乌拉拉又被徒弟们给推到前头去了。他怒斥:“你们真丢狩种的脸,怎么连女鬼也怕!”
“难道师父你就不怕吗!”
“怕个屁!”乌拉拉心里当然是怕的,但是,为徒弟报仇之心胜过了心中的恐惧。他咬着牙,握着那把刀。“敢伤害我的徒弟?我跟你拼了。”
不知道他的工具刀,对女鬼有没有效呢。
等等!乌拉拉忽然瞥见之前的那台捉鬼吸尘器正好放在客厅的一角。
“阿金,插上插头,跟她拼命。”
“可是,师父,我怕啊。”
“还想不想替山田和木村报仇了?”
“想!”阿金和师弟们齐声高呼,斗志突然旺盛起来。
想到山田和木村死那么惨,他们更多的是愤怒。
“冲啊!杀啊!”
还没等这帮人杀过去。
却见那女鬼的头慢慢地缩了回去,整个人钻进了天花板。
上方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它像在爬动。
仿佛在他们背上爬似的,让人觉得背脊一片凉飕飕。
太可怕了……
这已经是隔天的晚上了。
米卡卡从地铁站口走出来,他刚从补习班下课回来。最近被太多繁琐的事情打扰,搞得他成绩下降了很多,再不加把劲儿,他的第三名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至于重回第二名……他已经放弃了。虽然他也想努力,但好像每次都事与愿违。
他大概就是那种无论努力多少次,都不会得偿所愿的衰仔吧。
幸好,他也是那种屡败屡战的性格。
米卡卡始终相信,只要努力的话,总有一天,他会成功的。
考第一名,伸张正义,成为强者,不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