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也易容成普通人的萧长綦,看着她兴奋的要流口水的模样,抬手拍拍她的头,“擦擦口水。”
“哦。”叶清晏下意识的擦擦嘴,然后:……
她起个什么劲儿?
偷觑了眼萧长綦,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讪然笑笑,“那个,咱们进去吧。”
“嗯。”萧长綦抱起她,飞身越过了叶府的高墙,朝着明心苑掠去。
叶清晏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叶府,还有老夫人的院子里,叶氏急急匆匆的出来,一脸气恼的模样,怕是门口那个粉红软轿,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明心苑,很安静也很干净。能看得出来,叶氏一直有令人好好的修缮打扫这里。
院角的莲花缸中,枯萎的荷叶和莲蓬,比从前多了好几支。墙角处,多了一株黄梅,现在也开了花,鹅黄的含霜花瓣冷艳清傲,暗香沁心。
“枝横碧玉天然瘦,恋破黄金分外香。”叶清晏走到黄梅树前,抬手欲要折一枝花势正好的黄梅花,堪堪身高上差了一点儿。
萧长綦走过去,轻而易举的折了花枝,“朕还以为姣姣独爱红梅。”
叶清晏从他手里取过花枝,“嗯,梅,我是最喜欢红梅。不过黄梅,是我母亲喜欢的,婶母有心的。”
“对了,陛下喜欢什么颜色?不拘于花色。”叶清晏趁机问道。
萧长綦看着她,回道:“可能没有那么讨喜。”
“哦?那是什么色?”
“黑色。”
包容一切的颜色,也是帝王本色。叶清晏笑了下,又道:“严格说来,我最喜欢的颜色正好和陛下的相反。”
“白色吗?”
那是光的颜色。
……
叶清晏给明胧月和叶光之的灵位上了香,又把梅花枝插入了一旁的空花瓶中。
然后跪在蒲团上,对着灵位恭敬的三拜九叩。
礼毕,才郑重的凝视着灵位,道:“父亲,母亲,女儿带夫君来看你们了。”
一旁的萧长綦亦跪下,对着明胧月和叶光之的灵位三拜九叩,行大礼。
叶清晏的心头隐隐悸动……他可是帝王,天之子,只跪天地和亲生父母,不必给她的父母行如此大礼。
但他就是行了,还直接赤裸裸的跪在了地上。
“女婿萧长綦,拜见来迟,还请岳父和岳母见谅。”
“陛下……”叶清晏一时哽咽,喉咙也不知怎么堵得死死的,说不出话来。
萧长綦对她温柔宠溺的笑了笑,“朕在五岁的时候,就见过姣姣了,当时岳母已经把你许配给朕了。”
“我听婶母说了,可……那都是玩笑话,和童言无忌,当不得真。”叶清晏意外,不是吧,这家伙那时候就当真了吗?
萧长綦从收纳镯中取出一个长命锁,“还有定情信物。”
叶清晏看到那个长命锁,更惊讶了,“这……这……怎么可能!那个小哥哥……”
萧长綦狎笑道:“姣姣第一次离家,就被为夫给抓住了。”
叶清晏眨了下眼,眼睛更清澈明亮了,仿佛雨后的晴空,平宁而雅静。但实际上,她一颗心,却像在荡秋千,忽高忽低,晃晃悠悠,还迷迷糊糊的,“……那,那我在马车上和陛下说长命锁的事时……”
她当时都说了什么?
啊——好丢人啊!
丢死人了!!
“朕当时很愉悦。”萧长綦把她拉进自己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姣姣对朕也一直念念不忘。”
叶清晏好想昏过去……
倒是也说得通了,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及过她曾经念念不忘的漂亮少年。
感情,那个人就是他啊!
叶清晏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特别是他。
一脑袋扎进了他的怀中,“你太坏了!明明知道,偏不告诉我。”
萧长綦抱着她,心里软成了一汪甘泉,“若非来祭拜岳父和岳母,朕并不打算告诉姣姣。”这本是他藏在心里的小秘密。
听他提起了父亲和母亲,叶清晏忙又从他的怀中出来,扯了扯有些皱巴的衣服,危襟正坐。
“怎么不早说。”她都忘了,这是在父母的灵位前。
越发丢人了,都丢到父母亲那边去了……娇颜涨红,连耳朵和脖子都红的不得了。
萧长綦低沉的笑声,自胸腔内发出,打从心底里感到快悦。
直到祭拜完,叶清晏脸上的羞红都不曾褪却,也令萧长綦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叶清晏。
羞到极致的盛艳!
……
叶清晏和萧长綦祭拜完后,又把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最后把那支黄梅花收入了收纳镯中,带走了。
离开叶府,两个人就像是普通夫妻,在京城的街道上走走停停。
不时的,叶清晏要买点儿什么。
有收纳镯放东西,萧长綦也不会叮呤咣啷的提着一大堆,但是叶清晏不时的就要看看他的手,见他手里空空如也,便想让他提点儿什么。最后有时候她买东西都买重了也不知道。
而萧长綦也着实是个好性,她买啥都收着。
直到叶清晏手里的银票花完了,又想起天和钱庄。
“咱们去看看招财吧。”
“招财?”
“嗯,把紫金通牌给我,我给你取点儿银子看看。”
京城的天和钱庄比锦官城的更大,也更豪气,进门就看到一只足有一人高的金招财,金光闪闪的,很是耀眼。
“这招财是纯金的吗?”叶清晏问钱庄掌柜。
钱庄掌柜回道:“说实话,是鎏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