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算了。”萧长綦面色微赧,随即把桃花血燕粥吃进自己嘴里。
叶清晏更快了一步,探身含了勺子,而嘴角正好擦过他的唇……
萧长綦呆住了,被叶清晏的抢食惊住。
而叶清晏把粥吞下肚后,咂咂舌,眯眼笑道:“嗯,好吃!”
须臾,萧长綦回过神来,唇角却是难以抑制的向上勾起,露出一个迷人绝伦的笑容。
叶清晏看着他的笑容,面上也忍不住泛起桃色,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和勺,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那叫一个过瘾。
萧长綦又拿起一份蒸饺,一个一个的喂给叶清晏,看着她全吃了。
“腿还疼吗?”
“腿?”叶清晏想起来她本来是装腿疼的,但是她已经完全忘了腿疼的事……
“哦,我腿疼都是间歇性的。偶尔疼得受不了,平时和正常人无异。”
“朕当时太自私了。”
“没什么,我现在腿不疼了,你不用太内疚。”
“不行,朕要令太医院,好好给你看看。你先在宫里好好养腿吧,最近就不要出宫了。”
“哎?!”
*******
启祥宫——
姬雪坐在书案前,展开画了一半的山河图。欣赏着虽然只画了一半,也非比寻常霸气磅礴的画,越看越是出神。
“娘娘,早点歇了吧。”铃铛在姬雪的面前放下一盏安神茶。
姬雪问道:“打听到了吗?”
“娘娘……”铃铛有些不太想说。
姬雪看了她一眼,收起了山河图,又铺了一张画纸,提笔蘸墨在画纸上画下一簇梅枝,“没事,本宫什么都听得。”
铃铛帮姬雪研磨,边研磨边回道:“陛下……一直在坤元宫里,未曾出来过。奴婢问了坤元宫的宫人,陛下好像亲自在给皇后娘娘擦药汤。”
正在画纤细梅枝的笔尖,陡然一颤,变成了一笔粗枝,画毁了。
铃铛看到那不协调的一笔,忙跪在了地上,“奴婢有罪。”
“起吧,退下。”姬雪放下了手里的墨色画笔,又换了一支红墨画笔,开始在画纸上画梅。
但无论怎么画,那一笔败笔都无比刺目。
蓦地,姬雪把画笔,用力的掼在地上……腥红的墨,砸在白玉石的地面上,犹如一滴鲜红的血,令人悚然。
“叶清晏!你不该回宫里来,他是我的!”
声落又一把抓起梅画,狠狠地撕成的碎片,扔了一地……
守在门外的铃铛,面上露出一抹惊恐之色。
“铃铛,给本宫进来!”
铃铛战战兢兢的进了屋里,“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要叶清晏一缕头发!”
“这……奴婢倒是认识坤元宫里,贴身伺候皇后的宫女春雨……”
“去办吧,最好是弄到她的血!”
“奴婢遵命……”
……
春雨陪着叶清晏在花园里忙活着种菜。
没错,叶清晏不种药草,改种菜了。并非是她不想种,而是药草都有药性,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了,即便她不怕事,也会嫌麻烦。
“娘娘真得不打算管秀女大选吗?”
“选秀不是太后张罗的吗?我去插手,太后怕是不高兴。现在我和这位活祖宗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娘娘您不知道吧,七小姐也在秀女之列。”
“叶敬宁?”叶清晏拿铁锹翻土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怎么也在?”
“谁知道呢,娘娘要不传七小姐过来问问?七小姐刚进宫的时候,就过来请安,不过娘娘那时候还没有回来,奴婢就推了。”春雨拿帕子帮叶清晏擦擦额头上细汗,“除了有七小姐,还有欧阳府的欧阳玉琳小姐。这两位,听说都是被太后看重的。”
欧阳玉琳……”叶清晏蹙眉,这个女人和雪妃的关系很好,而且前世还给萧长綦生了个儿子,只是欧阳玉琳生孩子时难产,孩子保了下来,大人死了。而且那个儿子活了不到两岁就殁了,蛮可怜的母子俩。
“选秀现在到第几轮了?”
“明天就是最后一轮了,陛下亲自真选。”
一名太监匆匆过来。
“回皇后娘娘,安定侯夫人求见。”
萧长綦登基为帝,叶清晏自然妻凭夫贵做了皇后。只是她这个皇后的娘家,有点儿惨,爹娘都没了。只有叔叔一家。所以这叔家便占了便宜,跟着得了不少封赏。特别是叶广忠,被封了世袭三代的安定侯,叶氏自然也跟着当了侯夫人。
叶氏的神色比两年前所见到的,憔悴衰老了不少,但是作为侯夫人的雍容肃谨也颇让人刮目相看。
叶清晏依然在翻地种菜,并没有为见叶氏而特别梳妆,一身常服,更显得亲切。
“婶母要不要试试翻地?”叶清晏示意春雨把她的铁锹给叶氏。
叶氏本来还有些紧张,但看到叶清晏一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还张口就是婶母,让她不禁喉咙一阵哽咽,眼眶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把身上缀珠镶玉的沉重霞帔脱下,浑身轻省不少的接过铁锹,“是,娘娘。妾身也好多年没有拿过这东西。”
“婶母的气色差了些,可是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叶清晏翻了一铁锹土,动作很是利落。
叶氏也跟着学叶清晏的样子翻地,“确实有点事想要麻烦娘娘。”
“谈什么麻烦,有事您尽管说。”
“是敬宁,她……她参加了这一次的秀女大选。”叶氏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叶清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