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抱,她发现他的腰好细,以为感觉错了,还又摸了摸……他看着很是高大,但是并不特别雄伟健壮,颀长瘦削,蜂腰一束。
白枭肩背微僵,最后低哼了一声,“为师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遵世俗道德,如果引起我的欲,即便你是我徒弟,嫁了人,也照样拿你泻火。”
“呃……抱歉。”叶清晏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忽然,白枭把她的头脸摁入自己怀里,上升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叶清晏觉得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快被气流割破了。不光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就连两只手也缩在了他的胸前。
白枭一头白发迎风寸寸燃烧着,赤红色眸子,如最鲜红的心头血,盯着漆黑浓雾笼罩的天空,血红的唇紧紧地抿成了直线,肤色青白但五官绝美的脸庞,从颈部开始,向上蔓延开腥红可怖的龟裂纹……
叶清晏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了什么裂开的声音,想要抬头,但是上方的压力巨大,根本就抬不起来。
越往上飞,雾气越浓,几乎化成了粘稠了液体,不让白枭穿过去。
白枭忽然张口冲着雾气,喷出一口鲜血,并爆喝一声,“开——!”
雾气忽然在碰到白枭的血后,像冰雪遇到了骄阳,迅速消散开……
白枭抱着叶清晏,在心血开路下,总算出了粘稠漆黑的浓雾。
而在出了浓雾后能看到漫天的繁星,以及一轮被薄云遮盖的圆月。
今天是五月十五!
白枭一头过臀的长发,燃烧成了刚刚到肩膀处的短发,本来有刘海儿遮挡着的额头露出了不少,显出眉心处,有一颗通红的观音痣,脸上自颈部而起的龟裂纹也迅速变淡消失,脸色愈发透着青气,血红的唇色,淡了不少。
叶清晏则觉得周围的压力顿消。
身体好像滞空了。
便要抬头。
但还不及抬起,身体骤然开始从高空坠落……
她下意识害怕的抓紧了白枭的衣服。
低头往下看……
隐隐的能看到下方是一个山丘。
山丘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在距离近不到十米的时候,白枭抱着她忽然放慢了降落的速度,徐徐落于地面。
叶清晏有惊无险的站在了土地上,不及看他,先道:“谢谢师傅。”
“哼!”白枭低哼了一声。
周围不远处是一个村庄,村庄里已经没有灯光,看地形……叶清晏隐约觉得熟悉,这应该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但准确的是什么地方,她想不起来。
抬头再看白枭。
这一看,不禁惊讶,“师父你……你头发怎么变短了?”
脸色也更差,更像艳鬼了!
“还不是因为带你这个累赘出来,为师能损失那么多心血。进了鬼迷镇的人,都只是饲料而已,是不能出去的。”
叶清晏听着他的话,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她求他一起带着马宝出来,他就是不肯。根本就是带不出来,带她一个,尚且损耗了不少心血。再多带一匹马,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很可能就出不去了。对不起了马宝……叶清晏心里默默道歉。
“……师父,徒儿很好奇,您是什么境界的修为?”能飞这么久,这么高,还带着她一个大活人,肯定不简单。
“比你高。”
“……”这不废话么,要是比她低的话,她会认他做师父?早打的他满地找牙了,还敢抢她的东西……呜,她的东西都丢在鬼迷镇的茅屋里了,还有那枚瑶宫令。
环视四周,发现那片诡异大雾已经看不到了,鬼迷镇自然也看不到了。不过就算是能看到,她也没有勇气进去拿了,小命更重要啊!
“师父,那盏豆灯有什么神奇?为什么噬血蟃很怕它的光。”
“那是魂引灯,鬼迷镇的镇眼。它亮着,鬼迷镇里邪祟都不敢靠近。但是外来的阳物,一只兔子,一匹马,都能使其熄灭。镇眼灭,鬼迷镇移。现在鬼迷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它停下的时候,魂引灯会再次亮起。”
“你为什么会在鬼迷镇里?”
“我是在鬼迷镇中出生的。”
“所以师父也算是鬼迷镇中的邪祟?”
“算是吧……”
“可你不怕魂引灯。”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好吧,我暂时不问你了。”
“暂时?”
“以后再问。”
“以后?”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
“师父,现在怎么办?我本来要去羌山。”
“那里在打仗,你去哪儿干什么。”
“找我夫君啊,他就是在打仗。”
叶清晏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连马宝也没了,过去怕不是一个累赘添乱的吧。等一下,她可以把白枭带过去啊。
虽然她对龙羊兽的概念,也只是书本上的介绍。白枭带回来的那两个庞然大物,只扫了一眼,但和书本上描述的一样,独角,獠牙,模样像羊,身体巨大!她整个人,都没有龙羊兽的一条大腿粗!
如此厉害的凶兽,随随便便就捉了两只来,若能有他帮忙,那萧长綦击退西狄军定会如虎添翼。
“那你去吧,羌山就在往前不到一百里处。”白枭说话就要走。
叶清晏忙拉住他,“师父去哪儿?”
“找鬼迷镇啊,我不能离开鬼迷镇太久。”
“为什么?”
“哪儿那么多问题。”
“那你能离开鬼迷镇多久,总能告诉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