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发话,王三才立马就止住了后半句,却是毫不客气的朝王后翻了一个白眼,那意思分明就是:你总算看戏看烦了。
翻完白眼,王三才就双手抱臂转身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杨洪广涨的满脸通红,忽然回过神儿来原来这一朝堂的人都在把自己当小丑耍,他心里不禁有些忐忑,迫切想要知道自己方才那一番话到底能不能拉一个下水的。
就算拉不了一个下水的,这受贿和行贿总得起点作用吧?
王后把目光从王三才的身上挪开,随后看了一眼低首的上官凌乾,又看了看一旁的军务大臣,最后才落到了杨洪广的身上:“杨洪广,你父亲生前为王国立下赫赫功勋,他生前与先皇也是同窗好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本人也已经从军二十余载了吧?”
杨洪广不明白王后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往事,犹豫了一下,才应道:“……是。”
“可你呢?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王后忽然加强了语气。
“什么?”杨洪广没明白王后的意思。
王后忽然双眼眯了起来,冷笑道:“你入军第一年,耐不住寂寞,逃离军营只是为了请青楼逍遥一把,对么?”
杨洪广疑惑皱眉:“王后陛下,您是何意?”
“哼!”王后冷哼一声,嘲讽道:“很多事情先皇看不到,你父亲看不到,并不代表别人看不到,同年的腊月。你不但自己逃离军营,还蛊惑了李辽以及马聪,这一次,你被人抓个正招。还在军中颇为盛传呐!”
杨洪广已经听出不对味儿来了,忍不住阴沉道:“王后陛下提这些陈年往事作甚?谁年轻时还没个头脑发热的时候?”
王后听他语气不善,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拍椅子腿儿:“好。那我就提提以后的事情,你入军第十年,一番酩酊大醉后夜闯杉才公主闺房,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先皇早就将你革职了,第十一年,你屡教不改,调戏手下娇妻,迫于你个人的淫威。你手下却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第十三年。你带着三千全副武装的精兵去剿八百连皮铠都穿不起的山匪,最后的确是将其剿灭,可你居然只带回来了不到一千人。你说山匪狡猾利用地形优势先皇也没跟你计较,第十六年。你在狩猎场上因为别人多比你射中一只野兔就说那本是你射中漏掉的,同样没人跟你计较……”
这一口气,王后简直把杨洪广从军这一生的污点一样样全都说出来了:“第二十五年,也就是我刚回来的那年,陛下还未病重,在迎娶我所召开的比武庆祝场上,你居然只因为别人将你击下了马,不但当场斩杀自己的坐骑,事后还暗中报复将你击下马的那人……而现在,你失守防线,却仍然怪罪别人不去帮你!”
说到这里,王后“噌”地一下站起身来:“之前念在你父亲的大功上,先皇与陛下都没拿你怎样,你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变本加厉,三个月前你父亲病逝我本以为你会因此此后收敛一些,你的确是收敛了三个月,可现在你真是应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败坏军风、自私自利、小肚鸡肠,看别人稍有不顺你心意的地方心里就只想着算计,出了事情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推不掉就想办法拉别人下水,整个李国的道德底线可全都被你拉低了!!”
杨洪广听到这里,才后知后觉惊慌道:“李默颜,你、你想做什么?”
“我还没问你想做什么呢!”王后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重新坐下,整理了一下语气,才道:“杨洪广玩忽职守,败坏军风,算计同僚,推卸责任……对王后不敬,罪加一等,拖出去就地格杀,抄家满门!!”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杨洪广整个人简直都红眼了,只是,王三才发觉一直站在原地沉默的上官凌乾却是一直都用天地元气定住了他的身,心中顿时一动,这老家伙看来早就知道王后要办掉杨洪广了。
“上官凌乾,此事交你,军务大臣,马上派人抄家!”王后充满怨恨地望着杨洪广。
上官凌乾当即领命,抓着杨洪广的衣领就这么朝堂外走去,军务大臣也下去安排着抄杨家事宜,一切井然有条,场中就只有自己这些前线的将领面上才有一些惊异之色。
看到这里,王三才顿时明白,原来王后早就有预谋要掀翻杨家了,而且肯定是与在场的这些大臣大成了一定的共识,今天奖功赏罚是假,借这个机会铲除杨家才是真!
看着上官凌乾干脆的一刀砍下杨洪广的脖子,堂外一股鲜血喷上高空,随后就提着杨洪广的脑袋丢在旁侧下人准备好的白布上就徐徐重新走进来,王三才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这可真应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了。
要是今天王后不提,王三才还不知道杨洪广一生都作恶多端,只是因为在他父亲的笼罩之下,这些恶报暂时都累积起来没有应先,可现在,他父亲这个保护伞一倒,就再也保护不了他了。
随后,等上官凌乾重新回到殿内,王后便一一给众将领lùn_gōng行赏,只不过,这一次守城的过程都在预料之中,奖赏也并不丰厚,王三才作为第一功臣得到了一块极品元石的奖励,王三才虽然并不在乎,不过哪有嫌钱多的?
完事,王后也显得有些疲惫,便直接开口道:“几位将领一夜未睡现在也相当疲倦了,今天就现在宫中休息一日,我叫人安排好晚上的庆功宴,明天各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