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王府,古羽世子此刻正恭敬的站在一位贵不可言的中年男子的面前。
“气血如汞吗,此子得到那山河神拳之后,想必会迫不及待的冲击武圣之境吧。”
中年男子眼神淡漠,只是深处有着一丝羡慕以及一抹杀意。
习武之人,谁不希望成就武圣之境,谁又不羡慕这种距离武圣之境,极为接近的存在。
但身为一方霸主,也不能够容忍,王府威严,被人如此冒犯,更不能容忍,在自己的地盘,出现无法掌控的存在。
这中年男子赫然正是贞王!“父王,镇海镖局不过是咱们养的一条狗,如今竟然公然投靠外人,将圣级武学,贡献给那外人,若是王府不管不问,恐怕从今往后,在这理州威严尽失,朝廷也会趁机对我等下手。”
古羽脸色难看的道。
“那个昏君,自从即位以来,便对我贞王府虎视眈眈,听信佞臣,撤藩收权,短短两年,燕王,魏王被诬陷谋反,满门抄斩,那昏君刻薄至此,若是我贞王府出现乱子,他绝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羽儿,你眼界到底窄了。”
贞王闻言却是摇了摇,“这山河神拳,早已失传多年,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沈家祖地,你真以为这是巧合?”
古羽脸色一变:“父王的意思?”
贞王淡淡一笑:“当年,不仅是山河神拳失传,我贞王府的圣级武学也都失传,就连习得这两门武学的沈家那位武圣,和你祖父,也莫名惨死,你以为那都是巧合?”
古羽闻言眯起眼睛,他身为世子,最擅长的便是阴谋诡计,自然明白,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喃喃道:“父王是想说,这山河神拳重现,和当年的事情有干系?
但距今也太久远了。”
“嘿嘿,对凡人而言,自然是久了点,但对一位人仙而言,百年时光,也不过是须臾之间而已”贞王冷笑一声。
“父王是说神侯——”古羽脸色一变,眼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人物似的,声音几乎窒息般,连忙住口。
“那条老狗,一直想要重整大离河山,不过,他忠心的是大离,而非皇室,想取他的狗命的人这么多,他居然还敢把爪子伸到本王的地盘来,当真是狗胆包天。”
贞王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冷色。
“原来如此,一切都是神侯府的轨迹,那我们确实不能中计。”
古玉咬了咬牙,“既然如此,便放那贱民一条狗命,总不能明知是计,也让人当刀。”
“谁说不能。”
谁知,贞王却是嗤笑一声,眯起眼睛,“这件事,本王还管定了。”
“父王这是何意?”
古玉惊疑不定。
“哼,那老狗拿出山河神拳当诱饵,既然如此,本王要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贞王眼中闪烁,“乱世出豪杰,如今这个世道,一切都是虚无,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的,本王若想在这乱世分一杯羹,就必须成就武圣,就算明知这门山河神拳,是诱饵,本王也不得不出手去争夺,不过本王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气血如汞又如何,谁胜谁负,也得战过一场再说。”
“可恶,以我们贞王府之尊,竟是连一本圣级武学,都要外求,当真是屈辱。”
古羽眼中充满了不甘。
其实以贞王府的权势,想要弄到一本圣级武学并不难,然而,大离王朝在建立之初,就与诸多圣地有过约定,那些武道宗门,不得随意传授武学给藩王子弟,尤其圣级武学,更是严禁。
一旦违反规则,就等若是造反,朝廷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灭掉违反规矩的宗门势力。
尽管如今皇室衰落,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如今,那些有武圣坐镇的势力,都不敢违反这条规矩。
禁止藩王们学到那些顶尖宗门势力的武学是一回事,若是藩王们自己获得了圣级武学,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以贞王府的实力,却是没这好运,至今没有圣级武学,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贞王这位枭雄,就算明知是计,也只能赌一把。
不得不说,他们口中的那位神侯可怕之极,算计深不可测,但这并不意味着,贞王就是傻子,他既然敢出手,自然是有凭仗在。
同时,游仙郡城内,一位衣衫朴素的老和尚,面容悲悯,正缓缓朝着城内走来,正要入城的时候,老和尚突然抬头,往远处的山顶望去。
那个方向,有一座凉亭,矗立在山顶之上。
“被发现了么,慈难这臭和尚的气机感应,倒是愈发的精深了,看来他离那武圣之境也不远了。”
凉亭内,一位衣衫华贵的中年男子,一副不苟言笑的神色,桌上摆着一壶好酒,一个精致的月光杯,淡淡的道。
随后,中年男子又朝着山下的郡城内望去,目光落在最中央那座巍峨无比的宫殿之中,不由冷笑一声:“野心倒是不小,可惜,不过是个看不清自己的废物而已,凭你,也想和易尘老贼斗?
你也配。”
“舵主。”
这时,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凉亭外,却是恭敬的跪倒在地,“探子传来情报,那位苏锦,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出来了。”
被称为舵主的中年男子,正是天煞会理州分舵的赵光明,此人外表豪迈,气质桀骜,简直不像是杀手,但他却正是令理州无数富贵之人提心吊胆的存在,自从出任舵主以来,出手一百四十六次,却从未败过一次。
“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