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高二学生周末休息的时候，高三生的一模考试也如期而至。
学校经过一夜的布置，考场与正式高考几乎没有区别。
座位是按照考号排的，云宁的位置刚好排在秦惑身后。
第一节，考数学。
将卷子从头做到尾，云宁认真地检查一遍，确定无误之后开始填涂答题卡，最后在姓名一栏写上秦惑的名字和考号。
答完卷子，她抬脸看向前面的秦惑。
她的视力胜过常人，一眼就看到秦惑写得满满的试卷，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和她是一样的结果。
云宁：……
说好的学渣呢？！
所有的学生都起身交卷的时候，两人也相继离开位子随着人流离开教室，平日里的学霸们都是愁眉苦脸。
“这试卷也太变态了吧，后面的大题好难。”
“是啊，要是高考这个难度，我918肯定没戏。”
反倒是一向以学渣自称的叶展，一脸地不以为意。
“一模考试的难度都是比较高的，就是要打击打击你们这些学霸的骄傲！像本人就完全没有这种担心，反正我的目标是90分万岁！”
楚晓天的考场就在隔壁教室，看到云宁几人，他小跑着追过来：“云宁，你考得怎么样？”
“我？”云宁耸耸肩膀，看一眼秦惑，“还凑合。”
四人一起来到学校食堂，楚晓天和叶展去打饭，秦惑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不用担心，你肯定会及格的。”
云宁垂着长睫毛，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秦惑，好人做到底，干脆其他的科目你也帮我考吧？我不想被其他老师看不起。”
秦惑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
视线落在她的轮椅，他轻轻点头。
“好。”
反正他一向是学渣，考多少分都无所谓。
叶展和楚晓天拿来打回来的午饭，两个人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考试的话题。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两人全部更换名字和考号答题。
两天的考试转眼即近，周一上午云宁准时来到学校。
第一节课，依旧是数学。
陈婷踩着高跟鞋走进来，将手中的试卷放到桌上。
“这次的考试题目有点难度，不过大部分同学还是保持着不错的水准，比如钟黎同学，成绩是139分，非常不错。”
钟黎坐在椅子上，微微扬起唇角。
“现在，我来宣布一下成绩。”镜片后的小眼睛冷冷地扫过众人，陈嫡的目光最后落在秦惑脸上，“全年级唯一的满分，秦惑！”
满……分？！
秦惑侧脸，惊讶地看向云宁。
后者平静地坐在轮椅上，左手指间飞快地转着一杆中性笔，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姿态。
此时，除云宁之外所有的学生，则都是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秦惑的方向。
这其中，也包括钟黎。
“150分，所有题目一道未错。”陈婷的语气里，满是嘲讽，“秦惑同学以他优异的成绩，排在全年级第一。秦惑同学，您可真优秀！”
教室内，立刻响起嗡嗡地议论声。
啪——
陈婷重重将手拍在桌子上。
“150分，您可真敢考！我已经通知校领导，考试的监控教务处的老师已经在调取中，你不是会背校规吗？那你就应该知道，考试作弊，那可是要被开除的！”
平日里考试从来不及格的学渣，竟然是此次考试唯一的满分。
陈婷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秦惑真实的成绩。
“陈老师！”云宁合指，握住指尖飞转的中性笔，“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秦惑作弊之前，您这么说就是污蔑。”
“哼！”陈婷转过脸，“云宁，这别得意！”
“我当然要得意了，毕竟……”云宁痞痞地歪着小脑袋，“我及格了，不是吗，陈老师！”
“你以为，你只抄90分，我就看不出来你是抄的？”陈婷扯出她的答题卡，大步走过来，拍在她的桌子上，“现在，拿上你的答题卡，跟我一起去教务室！”
答题卡一侧，耀眼的分数——
90分。
刚好及格。
云宁扫一眼答案卡下方，最后两道10分的大题，一道也没写。
她明明看到秦惑写在试卷上，怎么会没抄上答案卡？
云宁挑挑眉，明白过来。
整整90分，多一分都欠奉，这个控分狂魔！
怪不得陈婷一副早餐吃出苍蝇的恶心表情，想象一下陈婷看到这个分数时的表情，云宁不由地莞尔。
“钟黎，把答题卡发下去，其他人改错题。”将秦惑的签题卡也拍在他桌子上，陈婷转身走向教室门口，“你们两个和我去教导处，让你们的家长好好看看，你们考出来的‘好成绩’！”
仰着下巴，陈婷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教室，带头走向教导处办公室。
云宁和秦惑对视一眼，分别从自己的位子出来跟过去。
来到廊道拐角，秦惑停下脚步，压着声音提醒：“如果到时候蒙混不过去，你就说是我逼你的，千万别承认你抄袭。”
云宁耸耸肩膀：“我可不会出卖朋友。”
“聊什么呢？”陈婷转过脸，“还不给我快点！”
两人没有再说话，主动跟进教导处办公室。
这会儿，三班班主任赵正也已经收到通知，匆匆从语文课堂上赶过来。
看到教室内自己的两个学生，他疑惑地走进来。
“陈老师，这是……怎么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