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一阵低笑，钟黎也是抽抽唇角。
6分？
这位是有多渣！
海市大学是全国顶尖大学，海大附中是海市顶尖高中，重点中的重点。
哪怕是叶展这样的所谓学渣，数学也能拿到一百分左右的分数。
秦惑的不及格，在附中都已经是难以让人接受的存在。
个数位的分数，这绝对也是数年来海大附中的第一次。
云宁扯扯唇角，有点意外。
她全是乱写的，竟然还能得6分？
将她的表情收在眼里，陈婷啪得将试卷拍在桌子上。
“这样的分数，你竟然还笑得出来，难道你就一点都也不觉得羞耻？”
注意到自己没有管理好表情，云宁收起笑，肃起小脸。
抬起脸，云宁语气真诚。
“对不起，陈老师。”
昨天她故意那样答题，就是想要报复顾锦行，确实是她不对。
她有错。
她承认。
她改！
“下次？”陈婷冷哼，“云宁，少在我面前装无辜装可怜，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一套！”
“陈老师，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在很诚恳地向您道歉！”云宁压抑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坏脾气，“我保证，下次我会考出您满意的成绩。”
“我满意的成绩？”陈婷像是听到全世界最大的笑话，笑得弯下身去，眼镜差点从塌鼻梁上滑下来，“好啊，我要求不高，你能考及格，我都叫你老师！”
怀着一腔真诚认真道歉，只换来对方的冷嘲热讽。
云宁的眼睛冷下去，唇角缓缓地向上弯起。
“这可是陈老师说的，如果我考及格，您叫我老师！”
坐在最后一排的女孩子，扬着削瘦纤细的下巴。
黑沉沉的眸子，深邃如冬夜，素淡的唇弯着，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野。
陈婷沉下脸，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过来。
“挑衅我？好……那老师就和你赌一局！”
陈婷背着两手，弯下身对上云宁的眼睛，笑得极冷。
“如果你能考及格，我不仅称呼你一声老师，以后所有的数学作业你都可以不写。如果你考不到及格线，我要你主动退学。云宁同学，你敢赌吗？”
一个考6分的渣子生，以为凭着那点小脾气，就能把她这个当老师的吓倒？
叶展在旁边暗暗着急，生怕云宁冲动之下真的中陈婷的激将法，不住地向云宁做眼色，又是摇头又是做眼色。
可惜，云宁连看都没看他。
“陈老师！”秦惑猛地站起身，“校规第三章第六条，在校学生不得参加赌博！”
“你少拿校规压我！”陈婷只是盯着云宁，“怎么，怂了？”
云宁波澜不惊地弯着唇角。
“好，我赌。”
“很好！”陈婷直起身，故意抬起两手在半空中拍了拍，“老师为你的勇气鼓掌，所有的同学就给我和云宁同学做个见证，愿赌服输，谁也不许反悔！”
转身走上讲台，她两手撑着课桌向云宁一笑，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闪过冷芒。
“明天正式一模考试，第一科就是数学，还有一晚上时间，好好准备啊云宁同学！”
斜还在站着的秦惑，陈婷眉一横。
“还有你，瞪什么瞪，还不给我坐下，也就是你够走运，有个有钱的爸爸，从校长到主任都护着你，我要是你们班班主任，早把你劝退了！”
嘭！
秦惑一脚将椅子踢出去，木椅子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眼看着那个高大的男孩，俊脸阴沉地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陈婷脸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秦惑我告诉你，你、你……你别乱来！”
斜她一眼，秦惑一把拉开教室门，摔门而去。
“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陈婷心有余悸地扫一眼门口，“上课！”
第二节课，秦惑没有出现。
大课间叶展去食堂旁的小巷子找过，也没有看到他。
第三节和第四节课，他也没来上课。
午饭的时候，叶展和楚晓天一起带云宁去食堂。
吃饭的时候，云宁好奇询问：“秦惑的爸爸怎么了？”
叶展压着声音：“他妈妈癌症去世了，他爸爸又找了一个女的，才比他大8岁。”
“其实……”楚晓天没有什么胃口地夹着盘子里的菜，“以前秦惑也是学霸，自从他妈妈出事之后，他就……不说这个，我听说，你和陈婷打赌了，考不及格就退学，真的假的？”
消息传得还真快！
云宁耸耸肩膀，“真的。”
“我听说，一模考试题可是最难的，你有把握吗？”
“大不了退学呗。”云宁淡淡道。
“没事儿！”叶展一摆手，“不及格就不及格，她就是一数学老师，还能真让你退学，大不了被她骂几句。”
“对对对。”楚晓天也笑着附和，“你就不走，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她就是更年期综合症，大不了就是损你几句。我天天被她损，已经免疫了。”
陈婷是6班的班主任，楚晓天这样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当然也是她的主要攻击对象。
“对了，你们听说了没，麒麟电竞的网站被人给黑了，对方把麒麟电竞的图标换成狗屎，还把麒麟电竞陆琦的头像p成苍蝇吃屎，真他妈有才。”
餐桌上，还有几个男生吃饭，听到这个话题，立刻参与进来。
“我听说，这是麒麟电竞竞争网站搞的。”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