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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陈父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之后,陈宝珠就不这么认为了。
老太太虽说在封侯上,不会让外人占了便宜去,但是毕竟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摆在那里,谋害自己义子的事情想必老太太还是不忍心的。但是二房那边就不同了,手足可以相残,何况根本就不是手足呢?
虽然从目前的情形看,老太太似乎能够约束得住二房,但是谁知道二房表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呢?
紫兰的脸色凝重起来:“秀,难道二房那边会……”
“有备无患。”陈宝珠道,“紫兰,你跟底下的人说,从现在这一刻起,密切注意进出竹韵院的人,特别是到我们西院来的,如果遇到面生的,一律不得进入。即便是其他房里派来的,也要问个清楚。还有,小蓝的吃食方面统统用银针先试过,再喂给小蓝吃,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紫兰一听,也紧张起来。这一次,晴郡主可是冲着那只蓝鹰来的。如果蓝鹰有什么差池的话,不仅令晴郡主失望,伯宁侯府脸上无光,而且二夫人借机把这次的失责怪罪到自家秀身上的话,这往后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她赶忙出去,把清鸳、还有徐、何妈妈等人统统找来,细细地叮嘱一番,又到后面安置小蓝的院子里,仔仔细细地把鸟笼、水杯、烛台等物件都查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陈宝珠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认真地端详一下头上插着的那枚簪子。
的确是很贵重的簪子,做工如此繁复,而且半开的菊花飞扬起来的菊瓣像凤凰的羽毛。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庄重感。
陈宝珠喟叹,果然是好东西。难道看到自己戴着的时候,二夫人望向自己的那种眼神,仿佛好像要杀了自己似的。难道,二夫人早就看上了老太太的这套压箱底的宝贝了?
陈宝珠本来不打算这么招摇,但是既然是老太太亲自赠的,总不能真的压箱底吧?再说了,老太太赠簪子的意图很明显,明摆着提醒自己不要丢伯宁侯府的脸。看来,老太太对自己还是有期待的。希望把自己接入府来,能对伯宁侯府有所贡献。所以,即便要成为二夫人眼刀的靶子。也只能硬着头皮戴了。
陈宝珠唤了清鸳过来,帮着自己梳妆打扮,再过半个时辰,龚三秀携同晴郡主就要来了。
清鸳应声走了进来,看到自家秀头上的玉簪。明显怔了一下。她替陈宝珠解了鬓发,取下那枚流光溢彩的簪子,嘀咕一句:“秀真是有福气,能得到老太太这么贵重的宝贝。这套簪子二夫人看上好久了,一直求老太太在二秀出阁之时作嫁妆赠与她,老太太一直没答应呢。”
“原来如此。”陈宝珠这才恍然大悟。
“既是老太太所赠之物。我们这些做孙女的,哪有不收之理?”陈宝珠笑笑,虽然老太太突然赠送这么贵重的玉簪有些诡异。但长辈所赠之物,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自此以后,东院那边找碴的时候会多一些了。”
清鸳跟着陈宝珠多了,心境也开朗不少。笑着应道:“既然秀不怕,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怕什么呢!”
陈宝珠指指置于梳妆台边的锦盒:“清鸳。这套半菊玉簪一共七枚,我戴了一枚,余下这六枚你锁入箱笼里吧。”
清鸳应了一声,伸手取了过来。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陈宝珠转头看向清鸳。
清鸳眉头微皱,指着盛装玉簪的锦盒道:“秀,这个锦盒,款式看起来虽然陈旧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福鑫坊多三十多年前的旧款。”
她小心冀冀地握紧锦盒,翻转过来,然后微露欣喜道:“找到了。”
陈宝珠举目望去,果然看到在清鸳手指所指之处,有一个小小的,不易辨认的“鑫”字。
陈宝珠心中疑惑顿起。
福鑫坊从事金银玉器制作业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在京城一带极负盛名。听说多年以前,就有贵妃为了用一支别致的钗子讨得皇上的欢心,以达到另眼相看的目的,就曾买通太监,重金让福鑫坊制作出另类的钗子来。
所以说,即便是多年以前,福鑫坊已经名气极响,在收费方面,自然也高昂许多。
而那个时候的伯宁侯,也就是陈老太爷,应该刚刚封侯吧?一个刚封侯的武官,哪来那么多的银子打制这套价值连城的半菊玉簪呢?
而且,听闻老太爷的声誉一向极好……
陈宝珠看向清鸳:“你肯定这个盒子是福鑫坊的旧款?”
清鸳再认真地辨认了一下,无比肯定道:“这绝对是三十五年前福鑫坊的旧款,不会错的。”
“清鸳,你如何得知?”陈宝珠再问道。
清鸳笑道:“秀,你不知道,我是后来因家贫才入的伯宁侯府,不是侯宁侯府的家生奴才。我记得八岁以前,我家就在福鑫坊附近。那个时候的福鑫坊已经名扬千里,前来打制钗饰的马车络绎不绝。我以前也经常跑到福鑫坊里去玩。那个时候的福鑫坊为了显示自己有几百年的传承,特地把各个时期的装饰锦盒陈列出来。因为那些盒子都特别漂亮,我就用心记下了。后来,我进了伯宁侯府,二夫人见我对钗饰懂得一些,本来想让我掌管钗饰的,后来因我不是家生奴才,所以一直做着管茶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