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以为他会杀我吗?如果他真的要杀我,也不会在军营里动手。”卫骅扬十分认真的说。
卫井开始揣测起卫骅扬的这番话,这才一惊,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卫骅扬看着卫井,看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你也知道,自从那封信件出现之后,便有人潜入军营暗中行刺,但是却沒有成功,定会再來,所以今日我本是打算当这众将士的面受那元吉一剑,若是那行刺之人真的是在营中,定会因为我受了伤而再一次行动,到时候,我便生擒那人,看看是不是那麒麟山庄的人所为。”
听着卫骅扬的一番解释,卫井自知自己多了事,打乱了卫骅扬的计划,但是看着卫骅扬那受了伤的手,他只说:“可是你拿自己的命來赌,代价实在太大。”
“我说过,那元吉不会杀我。”
“你怎么肯定?”
卫骅扬站起身來,走到那剑架上,用自己沒有手上的手拿起了自己的那一把长剑,在自己的手中不断地掂沉起來,说道:“你还记不记得爹说过元震将军的事情?”
元震?卫井开始心中不断的盘想起來,想了一会儿,才猛然惊住,站起身來,看着卫骅扬说:“你说的三鞭孝母的事情?我记得爹说过,那元将军的夫人曾经重病在床,他的儿子闯入军营,告知元将军此事,却不料元将军忠效在前,活生生的在他儿子的胸膛鞭了三鞭。”
“沒错,你也知道,那人就是元吉,这些年來,元吉征战沙场,虽说性子猛烈,但还是一个可用之才,但是在元将军的南王军营里,却屡次闯祸,为的,不过就是元将军动怒,这样一个人,可恨却可怜,岂会真的杀了我。”卫骅扬说。
卫井觉得在理,将目光落在了卫骅扬手中的那一把剑上,迟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这把剑,是爹当年送给你的。”
“当年爹说过,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丰功伟绩,而是家人。”卫骅扬轻声而道,却足以让卫井听到。
一个为了效忠南王,连自己夫人去世都置于之后,一个,身为南王的第一侯,却将家人置于生死之前。如此反同的两个人。
卫井知道卫骅扬想要说什么,一直以來,其实卫井和元吉的性格很像,卫骅扬想要告诉他卫井,即使再怎么恨,家人,同样是家人,即使是牵扯到了自己的母亲王皇后的事情,家人,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是卫井却转身迈着步子一边朝着营帐外走去,一边说:“如果是一家人,娘就不会被迫嫁给南王皇了,也就不会惨死。”
惨死二字,竟是那么的重量,听在心中,不可抵抗。
看着卫井的背影,卫骅扬突然感觉那卫井心中一丝不愿面对的逃避,他沒有叫住他,任由他走了出去。
就在卫井离开之后,卫骅扬想起了之前看到了那个小兵,像极了洛诗,他从那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看见那人熟悉的侧脸,虽是紧紧的低着头,但是卫骅扬却当真是感受到了洛诗的气息。
卫骅扬随后叫來了守在门外的士兵,问道:“之前送饭菜的那个人是谁?”
“回将军,是伙食莹的新兵。”
“新兵?你去找她过來。”卫骅扬命令道。
那士兵应声而道,便赶紧去找今天早上送饭菜的人了。
而在伙食营中,洛诗漫不经心的收拾着那些零碎的东西,因为洛诗回來晚了,被罚一个人收拾,也不得不从,只好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收拾了起來。
而一直在一旁看着洛诗的就是智叔,大白天的在军营之中喝酒,本就是大忌了,可是这智叔却一点儿也不给军规面子,而所有的人好像也已经习惯了智叔的这一作风,所有人都不说什么。
洛诗时不时的抬起眼看着那一脸慢悠悠得瑟自在的智叔,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疑问,酝酿了很久,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想问什么就问,藏着掩着,可就得了病了。”智叔看出了洛诗的心思,反倒直接说了出來,还是不忘往自己的嘴里灌酒喝。
洛诗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得了智叔的话,洛诗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东西朝着智叔的旁边坐去,脸上带着违和的笑意,朝着智叔问道:“智叔,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題,我想知道那少将军和元将军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什么……少将军好像很恨元将军似的,他们不是父子吗?元将军怎么一口一个畜生的骂少将军啊?还有啊!你知不知……卫将军什么时候离开南王军营啊?还有那个卫井将军他受罚是要到时候才可以回去啊?”
洛诗一问完,那智叔的把嘴里的一口酒很是吃力的咽了进去,苦涩的表情看着洛诗说:“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的问題,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啊?”智叔一下子就被问的皱起眉了,晃着自己的脑袋,红着脸看着洛诗。
洛诗有些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心急了些,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说:“那智叔,你就一个一个的和我讲吧。”
智叔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眯缝着双眼晃着嗓音说:“那……就说说那少将军的时好了,其实呢……”
“等等……智叔,你还是……先说说卫将军的事情吧,他什么时候离开南王军营啊!”洛诗打断了智叔的话,在她的心里,更加关心反倒是卫骅扬和卫井的事情。
“卫将军啊!这说不定,那卫井将军是來受罚的,什么时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