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很喜欢麻瓜文学,托尔金写的魔戒是他们的最爱,只是后来因为阿丽安娜的死,他们“离婚”了。
他曾经为他的天才所俘获,在**上不知节制,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的人来教导?
从本质上来说,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和狼人卢平一样,会让父母们担惊受怕,所以他必须隐藏自己的秘密。
然而他又舍不得丢掉这些能作为证据的信,阿不思想要制作冥想盆,一开始是想整理他们间的那些记忆。他想仔细看看,尽可能客观地去审视,格林德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做些什么,他是如何做的。但渐渐得这种行为变了味,格林德沃并不是那么喜欢回信,渐渐地,那些闪光的金色回忆成了动荡的岁月里,帮助阿不思平复情绪的“尼古丁”。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
然而这个梦却能让他放松,然后再次出发。
阿不思邓布利多真的是个不要脸的杂种,但比起永远收不到他的信相比,格林德沃还是愿意通过猫头鹰同他复婚。他也越来越老了,老到已经疲于再嘲弄那个伟大的白巫师。他果然是最了解白巫师的,阿不思也越来越老了,一个人难道不感觉到孤独吗?他是不是还将以前他们一起干过的那些丑事藏着掖着?
“感觉怎么样?”西弗勒斯躺在沙发上抽烟,眼睛看着天花板,波莫娜则看着那些年代不一,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泛黄的羊皮纸,手不断发抖。
“格林德沃最后一封被阿不思收到的信,写的是‘你还在说谎,该死的,去你妈的’,他后来又写了一封信给阿不思,距离那封信十五年之后,不过那封信被退回了,因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已近被我杀死了,你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这些信……”
“我曾经是校长,而且你也知道,我多喜欢看别人的信。”他不等她说完就说道“别担心,除了你之外,没人见过它们,包括哈利波特和米勒娃麦格。”
“你把它们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你来决定,是该把这些信都烧了,还是留着?”西弗勒斯将视线转向她“对他来说你就是他的女儿,他没有儿子。”
波莫娜将视线又转向了那些信,这一封信是格林德沃写的,在信的落款还有他的签名,一个佩弗利尔标志的旁边有两个“g”,这两个g背对着背,仿佛代表了黑魔王的两面。
1951年9月10日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色;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的口味,太粗蛮了。
此时你无疑正轻蔑地盯着这张信纸和凌乱滴水的猫头鹰(她爱吃小白鼠。)你是否真的在惊讶,我的老朋友,我竟然还会有心情给你写信,在发生那一切之后?你不应该惊讶的。你应该说,这是亲爱的老盖勒特,那个巴沙特家的德国佬。永远别抛下我一个人,纵然我如今终日在狱中无所事事。我那头广受称赞的金发正渐渐变灰,阿不思,想想看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石墙作为监狱来说可称得上精致优美。我不遗余力地鼓励着石匠们,如果诅咒也算鼓励的一种——它们留下的魔法痕迹宛如花岗岩上蜿蜒而过的常春藤,漂亮极了。有趣的讽刺不是吗,我的老朋友,我被锁在了自己一手建造的监狱中。
你还在你那学校里?享受着教学带来的快乐,我想?读了不少东西?吃的也不错?好好保管着它?最好是这样。
向你的那只疯鸟致以我的歉意,但愿我没把它伤得太重。
听我说。但愿你在听。但愿。我与渐渐爬满狱墙的霉菌一同希冀着。嘲笑我吧,阿不思,继续恨我,像你一直以来那样。祝好。
虽然没人相信,但格林德沃的心也许和少年一样纯真,他只是太“调皮捣蛋”罢了。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常春藤手链,眼泪无声得落在了上面,就像暴雨落在了那个被施展了钻心咒的监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