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芬有时会犯糊涂,乔治安娜有点担心她是不是历史小说家让斯利夫人的对手,现在孟德斯鸠夫人又回到了乔治安娜的身边,虽然拿破仑一开始将孟德斯鸠夫人给调走是因为他不喜欢孟德斯鸠的“谬论”,怕孟德斯鸠夫人影响了乔治安娜。
孟德斯鸠家族也是法国的显赫名门,要调查小威廉·皮特的导师马姆斯伯里伯爵还是轻而易举的,马姆斯伯里伯爵名叫乔治·普雷蒂曼,小威廉·皮特14岁就在剑桥大学彭布罗克学院读书,虽然普雷蒂曼是导师,两人却很快就成了朋友,皮特担当首相后他成了林肯主教、温切斯特主教,后来他辞去了教职,受封为伯爵,进入上议院,成为小威廉·皮特在国会的重要支持者。
西耶斯也把教士的外袍脱了,现在成了共和国元老。但也有人不论怎么威逼利诱也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法国的农村不仅很多人不会说法语,有的公社只有几百个居民,在这些公社中通常需要由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承担汇聚信息、宣读政府法令这一重要的社会职能。拿破仑试图在政教协议里把教区的神职人员拉入他的“道德高官”队伍。
可惜他没有成功,乔治安娜倒是想看看她看上的新管家能不能干这件事。
做高官的职务是什么?当然不是如大胆查理四世处理的那个贵族一样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他还要调拨粮草、征集军队、兴修各种工程,另外还要和教会打交道。
难得碰到亨利·格雷瓜尔这样开明的红衣主教,他的那个堂妹一定在保佑他。
乔治安娜刚想邀请孟德斯鸠夫人一起去那个曾经闹出事端的墓地看看,才刚到门口就看到米歇尔正一个人在哭,看到乔治安娜和孟德斯鸠夫人立刻将泪水擦干了。
“发生什么事了?”孟德斯鸠夫人问。
“没什么。”米歇尔抽抽嗒嗒得说。
乔治安娜不想笑,现在又觉得想笑。
“你这样说没什么明明是有什么,说给我听听。”
米歇尔犹豫了一下,将一封被捏皱的信交给了乔治安娜。
“阿盖索小姐以前和我是同学,塞居先生家在圣多明戈投了很多钱,跟我家一样。”米歇尔含着眼泪说“现在他们一无所有了。”
乔治安娜没有去接那封信,也没有拥抱米歇尔,后来是孟德斯鸠夫人带着她们两个回的屋。
那天乔治安娜没有再见任何人,包括来饯别的肖菲耶,她甚至不敢向上帝祈祷,因为这件事实在太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