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的可能要嫁他生猴子了,可是另一回事!
刚刚重生而来的时候,她的想法是,这辈子专心嫁人生子,把娇撒到天上去。
现在,发现自己嫁的人是阮君庭,她的想法是,嫁人生子,不如撞死!
凤乘鸾随阮君庭重新入席坐好,偷偷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假死药。
结果阮君庭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蓝染,你还想不想见?”
于是,凤乘鸾就又只好乖乖地将手从腰间拿了下来。
“呵呵,王爷神机妙算,洞察秋毫。”
“嗯,乖。”
……
这下面的一切,肃德始终冷眼旁观,等到恭贺靖王的群臣百官渐渐安静下来,她才慢悠悠道:“靖王纳妃,乃是国之盛事,哀家看着欣喜,却也一时之间不知拿什么做贺礼,不如,就把在丹霄殿内养亲手养的鹦哥儿,赐给新王妃玩吧。”
赐了个鸟?
还真逗!
凤乘鸾呵呵笑着谢恩,太后娘娘您都穷成这样了?
可当揽星和邀月将那装了雪鹦鹉的大笼子端出来时,她就不这么想了!
这哪里是鸟?
好大一只鸡!
塞在半人高的笼子里,翅膀和尾巴上的大翎都没了,脚上还锁着铁链,又似是挨了揍,嘴角带着血痕,受了极大的惊吓,目光极为慌乱,那笼子稍有不稳,大白鸡就在里面一阵扑棱。
是不是她名字里全是鸟,别人就都喜欢送扁毛畜生给她?
前有景元熙送小鹦鹉,后有肃德送大白鸡!
凤乘鸾看这鸡的惨样,不由得几分可怜它。
肃德这个时候将这么惨的一只鸟送她,自是在警告她,乖乖地在靖王府做笼中的宠物,不可有半分逾矩,她或许还能容她,否则,下场就会像这只鸟一样,不但翎羽尽去,还要被关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阮君庭喝了口茶,茶盏落在宴桌上的声音有些重。
肃德佯作没看见。
凤乘鸾故作天真道:“哎呀,太后娘娘,这鸡它好像不愿意离开丹霄殿,离开您啊?您看,它都撞得嘴上带血了。”
肃德冷冷一笑,“靖王妃误会了,这鹦哥儿嘴上的血,并非是受伤了,”她将左手抬起,食指上缠了细细的纱布,四下宾客都是低声惊呼,太后娘娘受伤了啊!
“那是哀家的血。”肃德的嗓音,今晚特别的凉。
凤乘鸾眼角微微一跳,慌忙用手按住心口,“呀,这畜生竟然敢伤了娘娘!娘娘您放心,臣妾以后一定替娘娘好生教训它!”
肃德看看自己受伤的手指,“其实也没什么,哀家失的,不过是小小的一块肉。靖王妃是南渊的公主,自是不知,我北辰之人,祖祖辈辈在这冰天雪地中长大,生性最是坚韧,即便身为女子,这区区一点小伤,也不算什么。”
武文勋不失时机地摇头叹息,“这鸟还真是不知好歹,妄图以身犯险,触犯娘娘,却不知如此愚行,稍加尝试,便一辈子失去了太后娘娘的宠爱!”
西南王苏勤胜附和道:“是啊,一只鸟而已,实在是不自量力!”
两个人顺着肃德的话,可劲拍马屁,却不成想话音方落,阮君庭那边忽地沉声道:“两位王爷实在是多虑了,依本王来看,这鸟只是野性难驯罢了,并非有意冒犯太后娘娘。不过刚好本王极擅养鸟,自然会与王妃对它善加调.教,必定不负太后娘娘一番美意。”
他说完,抬眼对凤乘鸾道:“你口中的这只鸡,名唤雪鹦鹉,是怒雪川中的天上霸主,十分珍贵,万金难求,太后娘娘将它赐你,是天大的恩典,爱妃还不快谢恩?”
“啊,原来是这样啊!谢太后娘娘赏赐!”凤乘鸾立刻听话、乖巧、懂事地拜谢。
她可不懂什么是雪鹦鹉,反正在她看来,肃德就是扔给她一只很肥的,半残的鸡。
肃德坐在灯火通明的高处,俯视下方,脸上神色意味不明,浅浅含笑,“靖王妃无需多礼,从今以后,你与哀家就是一家人,人前,唤一声太后娘娘,人后,就随靖王一道,唤哀家皇嫂便是。”
她说着,又是冲阮君庭一笑。
这个笑,才是真心实意的微笑。
阮君庭没有抬眼,只是默默颔首回礼,可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那丫头本就心中膈应这个所谓的“叔嫂情深”的传闻,肃德却偏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君庭,又是皇嫂的,将这些拎出来。
以前,只要能实现朝堂上制衡的效果,他不介意别人背后怎么说。
可现在,他一个乱七八糟的词都不愿意再听到。
果然他的凤乖乖脸色一沉,不开心了。
如此光景,肃德甚是舒坦,懒懒将指尖撑在额角,二十几岁的年华,正是最最明**人时候,又如此光芒万丈地坐在最高处,除了寂寞,大概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她挥挥手,“今晚良辰美景,众爱卿不要拘谨,尽情尽兴便是。”
下面,苏合香立刻站了起来,“娘娘,臣女有个提议,不如大家比赛猜谜如何?谁若是输了,谁就要喝酒。而且这酒,要一杯叠一杯,第一轮输了,喝一杯,第二轮输了,喝两杯,越是到后面,喝得越多,谁都不准耍赖,一直喝到桌子底下去为止!”
肃德换了一只手撑额角,问向阮临赋,“皇上喜欢吗?”
阮临赋拍手,“好啊好啊!猜谜好玩!”
肃德弹弹指尖,“那就玩吧。”
苏合香谢过了太后,就开始拉着左右的柴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