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晴信笑着说。
“我又没说要在外面熬夜,后面不就是天守阁吗?
我与御台所还有很多事要彻夜长谈,好好交流交流。”
言尽于此,山县昌景已然无言以对。
武田晴信铁了心要羞辱斯波义银,以泄心头之愤,为武田信繁之事报复。
武田家臣团怎么办?真的反了?山县昌景第一个不同意!
一群人面色古怪得看向斯波义银,这位御台所仿佛清楚了自己的处境,面如寒霜,悲愤中带着一丝无奈。
战场残酷,让男人走开。
本就是没有人性的地方,斯波义银既然选择作战厮杀,那就得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众姬见他气质圣洁,心中不免唏嘘。卿本佳人,奈何上阵。
武田家被义银杀了多少人,心中憎恶者不在少数。知道武田晴信要羞辱他,亦然暗自痛快。
既然挡不住,大家乐得看个笑话。只是这事放不上台面,嘴上要把好门,不能乱传。
一群姬武士默默鞠躬退走,武田晴信冷漠走到义银身边,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撩起手臂。
“谦信公天下无双,我仰慕已久,你我终于有机会好好深谈一番,我可是好期待呀。”
义银心态已经转向,做好了受辱的准备。他故意借着武田晴信扣手腕的机会,露出破绽。
看似脚疼,他一个踉跄跌入对方怀中,腋下御剑碰触到对方的身体。
武田晴信反应极快,将义银双手反剪,让他不自觉疼得出声。
“好痛。”
还未走出去的武田诸姬身体一震,都不敢回头看,假装无事,匆忙逃出此处。
武田晴信冷笑道。
“叫什么叫,你就算叫破了喉咙,今天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义银低头不语,演技爆发,咬着下唇逼出几滴眼泪,砸在地上。
看到这个坚毅的男武士无力反抗,低头垂泪的模样,武田晴信笑得更加暴虐。
她一手锁住义银反剪的双手,另一手在义银胸前乱摸,看得身边持剑警惕的高坂昌信都有点惭愧。
斯波义银万般不是,但骁勇善战,复兴家族,理应受到所有姬武士敬重。
家督如此羞辱他,实在是有些丢人。
高坂昌信呵斥灵前的士卒们退出去,为斯波义银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只留下低头诵经的天海法师,缩在角落的真田弁丸,还有防止义银反击害了家督的自己。
天海低头诵经,根本不敢抬头,心中已是泪流满面。
死定了,死定了。
前有佛堂玷污斯波义银,后又观摩他在灵前被羞辱,天海已然绝望。
斯波义银死不了,日后也难报复武田家督。家丑不可外扬,那么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尼姑,迟早要死得不明不白。
一旁的真田弁丸想要冲上去,保护自己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可她此时却手脚发软,吓得不能动弹。
武田晴信是甲信武家中的传说,统一甲斐,征伐信浓,被所有甲信武家视为天神一般的人物。
如今,她在自己面前肆意羞辱自己的心上人,还是个孩子的真田弁丸却被吓得指使不动身体。
眼前的一幕幕将刻在她的心中,永远都难以忘记。
自责,自卑,愧疚,痛恨之情被粉碎,搅拌,浇筑她稚嫩的心。
这是她的成人礼,成人世界为她上得第一堂课,叫做无能为力。
武田晴信很快摸到了御剑,强行扯掉布条,将其拿了出来。
看到义银不动声色藏着这个,武田晴信与高坂昌信都吓了一跳。
这位御台所可是个勇冠三军的战将,一把短剑足够惊出一身冷汗。
虽然义银流落山野,体虚脚扭,果然还是不能大意。
好在被武田晴信及时察觉,不然关键时刻拔剑杀人,这个杀星谁挡得住。
武田晴信将御剑抛给高坂昌信,在义银耳边说道。
“谦信公,您倒是时时刻刻让我刮目相看。
可惜,可惜。”
义银与她的身体摩擦,又被她一阵乱摸,身下都快起反应了。
武田晴信的身材,堪比当初尾张的织田信长,义银最受不了这种有料的御姐诱惑。
这时候,他涨红了脸恨恨道。
“哼,想上就上,何须多言,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战场上打不过,这里也别想让我屈服。
武田家也算是河内源氏名门,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无耻之徒。”
武田晴信怒极反笑,几乎面贴着面,口中吐息砸在义银脸上。
“你真不怕我一怒杀了你吗?”
义银冷漠回答。
“你我都是大名,何必说些吓唬人的废话。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武田家业不能贪图杀我这一时之快而衰败。
我也不能死,斯波家由我复兴再起,还没有后继之人。如果我死在这里,斯波家便没有了。
既然没了武器,我只能容你肆意羞辱,换取生存的机会,但这都是为了斯波家的存续!
你可以强行占有我!但是得不到我的屈从!因为你不配!你这个无义无礼的小人不配!”
武家做事卑鄙无耻,但面上最重礼仪与义理,谁都不能例外。
斯波义银骂得淋漓尽致,武田晴信面色苍白。两人都是大名,各为一方诸侯,心里清楚得很。
斯波义银不是在战场上被俘,过分羞辱,有辱武田家的门楣。
武田晴信这般做派,其实是非常没有底线的行为,连最亲近的高坂昌信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