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如一把双刃剑,利弊相当,左思右想,马超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当下收起密诏,正色道:“先帝果有立皇子协为太子之心,本将累受先皇厚恩,自当一力助之!不过此刻何进已占据了先机,又手握京城兵权,我等在人家屋檐下也不能与之撕破脸,还需慢慢与之周旋方有转机,否则必遭横祸。此事你千万不可将宣扬出去,即便是太皇太后亦不可,待本将思量出一条两全其美之计再做决意!”
刘黎看过密诏后也知事关重大,点头道:“驸马放心,妾身虽为女流之辈,却也不敢坏了夫君的大事!”
马超点了点头,拉起刘黎小手,两人便坐在床榻上聊了一些别来之情。自上次与蔡琰亲密接触了一次,这大半年来马超身体躁动不已,常常莫名其妙的起生理反应。而杜绣娘和蔡琰此时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五岁,杨婉和董璇也快满十四岁及笄之年,若不是他一力克制,此刻早就pò_chù了。
要知道古代男女发育的时间普遍比现代早,同为十四岁的刘辩都已经娶妻了,其妻名为唐菲,颍川人,其父会稽太守唐瑁。
与刘黎聊了大半天,难免占点手头便宜,中午时分便赶到原来的征北将军府拜见父母。马腾夫妇在洛阳待了一年有余,虽说是人质,但因马超的权势在,也没人敢给他脸色看,日子倒也过的极为滋润。
马休因不用前去吊唁灵帝,早就见到了久别的父母。马云禄事先吵着要跟来,马超见没什么危险也一口答应了下来,故此一家人除了坐守上郡的马铁,倒也小小团聚了一把。
家宴过后,马超便把先帝密诏一事说了出来。马腾虽为闲职,但对朝中的各股势力和形势了如执掌,看完诏书后眉头紧蹙,正色道:“吾儿屡受先帝大恩,当竭力完成先帝遗愿才是,但眼下何进权势滔天。我等空有十几万大军却远水难救近火。不知吾儿有何打算?”
马超道:“孩儿也曾仔细审时度势,洛阳之地乃是非之地,我等势力薄弱,如冒然将此诏公布天下。大事难成不说还要召来杀身之祸。眼下也没有成熟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能设法将董太后和皇子辩接到邺城,一旦机会成熟,便可凭此诏书另立新君。一举完成先帝遗命!”
马腾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好处,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此事若成,我马家便可权倾天下,将来裂土封王也不在话下,莫非吾儿已有了权宜之计?”
马超点头道:“孩儿只有初步的想法,能否成功还在五五之数,但还要父亲和母亲暂时留在洛阳委屈一段时间,待孩儿安排好一切,定亲自前来相接!”
马腾哈哈笑道:“吾儿有精兵十数万,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为父与你娘亲在洛阳安全得很,何进除非不要命了,否则焉敢动为父半根汗毛!便是留下为质又何妨!”
马超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和娘亲受委屈了!如今并州,冀州和南匈奴之地尽在孩儿掌控之下,北方鲜卑和乌恒短时间内也无力侵犯边境。孩儿手中有十五万精兵,可独挡一面的良将十余名,战将数十员,且手中钱粮充足,兵源稳定,完全有实力跟天下任何一个军事集团对抗,此事若成我马家便可以天子名义而起兵平定天下,只需灭掉各地大小诸侯,这大汉江山姓马?还是姓刘?都在咱们一念之间!”
马腾皱眉道:“马家屡受皇恩,为父绝不同意你行那篡逆之举,但若是顺其自然,天下人无话可说,此事不妨一试!为父年过四旬,操劳奔波了大半辈子,只想与你母亲共享天伦之乐,何去何从你自己把握!只要不让我马家背负骂名,此事任你施为!”
......
次日一早,马超正寻思如何定计说服董太后和刘协,忽有故人河东卫家的卫仲道来访。当初卫宁有马超这等权贵之人推荐,当个太子洗马的小官太容易不过。马日磾受马超所托,动用他亲姑姑袁隗夫人马伦的关系,袁隗老爷子亲自出面保媒,再加上卫仲道的家世和人品,袁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如今两人已经喜结连理。而此刻卫仲道脸色红润,中气十足,阴虚火旺症明显好转。这次听说马超进京吊唁,特意携带重礼前看拜谢马超的活命之恩和举荐之恩。
马超也乐得接待,没想到卫仲道还真有狗屎命,自己抢了他老婆却救了他一命,也算扯平谁也不欠谁。当得知卫仲道深得董太后看中,此刻已然成为刘协身边高级随从时不禁大喜。两人一商量,马超便扮作卫宁的贴身中黄门,怀揣刘宏遗诏,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永乐宫。
刘协自小就得宠爱,董太后生怕何婉对刘协下毒手,亲自把刘协抚养长大,刘协也因此住在永乐宫。
两人顺利的见到了刘协,此时刘协虽只有九岁,但勤奋好学,性子聪慧,出言得体,确实非一般九岁孩子可比。刘辩继位当日就封弟弟刘协为渤海王,如果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董太后不久后就要干涉朝政,改封刘协为陈留王,封侄子董重为骠骑将军,同时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马超让卫仲道屏退左右,立刻表明身份,躬身拜道:“臣马超拜见渤海王殿下,事出有因,失礼之处还望殿下赎罪!”
刘协一愣,得到卫仲道的确认后大惊,急声道:“驸马不必多礼,父皇在世之时便常常提起驸马之功,小王深恨不能一见,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实为幸事也!”
马超道:“微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