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名叫高丽的女人确实有奔跑天赋,当初被螝潮追赶时对方就曾跑出过惊人速度,只可惜……
没意义了,任你奔跑速度如何过人,如何强悍,在一只既有无限体能又有透试眼睛的螝物面前,你,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最终下场只有死。
“呜,呜呜呜,救命!谁能来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啊啊!!!”
话归正题,此刻,看着那刚好途径门外的高丽,又聆听着女人那满含绝望的凄厉叫喊,陈水宏面无表情,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波动的方式默然旁观着,很明显,在胖子眼里高丽只是个新人,就算死了也和自己没啥关系,而他目前所在意的也只是希望那姓高的女人尽快把螝引走,引得越远越好,目睹门外场景,胖子是这么想的,但彭虎却在听清女人那过于凄厉的哭喊后表情微变,男人眉头紧锁,身体微颤,继而露出副不忍表情……
随着面露不忍,渐渐的,光头男陷入犹豫,一双紧紧握住的拳头便是最佳证明。
是的,正如以往所多次描述的那样,他彭虎固然性格暴躁,甚至动不动出手打人,可他终究不是那种冷漠之人,同何飞类似,他也拥有一颗善良之心,一颗任凭如何经历黑暗都未曾改变的最初本心,他看不惯很多事,而其中就包括那难以忍受的见死不救,哪怕女人之前曾得罪过自己,可只要对方并非真正该死的恶人,那么他便不希望对方被螝杀死。
同一时间,就在光头男面露不忍双拳紧握之际,许是无意中看到了彭虎稍显变化的表情,下一刻,陈水宏动了,也不管对方是否真有动作,胖子就已经用不符合其肥硕体型的速度一把将彭虎拽离院门,其后就这么死死按着对方肩膀,按住之余,陈水宏表情严肃,继而低声说了句若有所指的话:“彭老弟,老哥这有句话要提醒你,那就是这女人没救了,铁定没救了!毕竟你我都清楚女螝能力!”
考虑到对方身份,陈水宏虽不敢把话说的太重,可他还是用隐晦方式变相暗示了光头男,提醒他高丽必死无疑,无论如何都失去了救援价值。
“哎!”
结果是肯定的,连陈水宏都明白的道理,彭虎又何尝不清楚?他刚刚也只不过是于心不忍而已,待听过胖子的这番言论后,叹了口气,彭虎不在纠结,只是转过脑袋,接着朝陈水宏低声招呼道:“走,继续转移位置。”
时间的流逝不可阻挡,正当彭虎二人翻墙远离继续躲避之际,门外,维持着死命狂奔,高丽也已经在女螝的尾随追击下脱离大街隐入街口,看似将重复抵达另一街道,然现实却并非如此,现实是村庄面积有限,已然容不得她肆意穿梭,是的,由于一直沿街穿行死命狂奔,高丽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村庄边缘,来到了那条临近村口的宽阔大街。
说是如此,实际同样如此,刚一拐过左侧街角,一条连接村口的马路便径直展现眼帘!
暂且不提高丽的未来结局如何,时间上调至两分钟前。
村庄某区域内……
呼啦,呼啦啦。
夜色下,西装依旧工整,眼镜依旧光滑,连同一起的,还有一张淡定如斯的冷漠脸庞。
迎着逐渐增幅低温凉风,经过一番谨慎慢行,赵平脱离了村庄谷场,目前正行走在一条杂草遍地的幽暗过道中,之所以过道形容,那是因为这里并非大街,而是条临近村庄边缘的狭窄小路,没有人清楚眼镜男为何行走小路,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脱离谷场抵达小路,男人表情有所变化,早先还遍布脸庞的紧张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发展到最后竟逐渐朝得意靠拢。
沙沙沙,沙沙沙。
此刻,踩踏着脚下杂草,赵平速度增加,不在如最初般脚步缓慢亦步亦趋,而是在扫了圈周围环境后选择疾走,用更为意图明显的方式途径小路越走越快,行走期间,男人曾抬起左手观察手表,随着确认完时间,赵平嘴角微扬,露出丝不太明显隐晦冷笑。
(快到了,就快到了,谁让这是场无法通过躲藏来撑到最后的任务呢?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如上所言,怀揣着某股未知思绪,赵平边行走边冷笑,冷笑之余,本就不时触碰衣兜的右手更是直接伸进口袋。
常言道世间没有永无尽头的道路,这话一点不假,很快,依靠双腿接连疾走,赵平走出了小路,在拐过尽头的刹那间豁然开朗,透过月光,就见前方出现了一条比村庄街道还要宽阔少许的平坦马路,毫无疑问,这里是村庄真正意义上的边缘地带,而马路则赫然连接着村口,一条可直接通往村外的大路,只要一直行走,届时便可离开村庄。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历经了良久沿途行走,最终,赵平来到村口,正式抵达这条代表村庄边缘的敏感位置,毋庸置疑,这里确实敏感,毕竟规则曾明确表示执行者不得脱离村庄,至于脱离村庄下场是什么就更加无需多说了,这点旁人知道,身为资深者的赵平同样心知肚明,然奇怪的是……
在明知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