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几番挣扎,最终她咬牙狠心不去看他,“对不起,澜,我做不到。”
“瑶......”李亦澜还待说什么,岂料萧姚瑶趁他不注意点住他的睡穴,撑住他软到下来的身体,她将他扶到床榻之上躺好,拿出一粒培元丹喂他服下,帮他盖好锦被之后深深看他一眼,最终化作一声长叹,走到书桌前拿出小炭笔准备写信。
铺开纸张,提笔写下。
澜......
笔尖却就此久久无法划动,对他的歉意太多太多......最后只写下一句:对不起,忘了我,保重。
将将停笔还来不及收回思绪,突然一阵寒意袭来,她抬眼望去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明亮的烛火下立着个黑衣人。
只听那人声音沙哑的道:“遗书写完了吗?”
闻言萧姚瑶不慌不忙的将信纸叠好,淡淡道:“秋蝉,大家都是熟人,怎么自愧不如我所以不敢已真面目示人吗?放心,好歹主仆一场我不会嫌弃你的。”
“贱人住嘴!”被她这种不重视且带着淡淡讥讽的语气给刺激到,秋蝉气急攻心之下便露出了原本的声音,一慌之后马上平静下来,伸手拉下脸上黑布露出她的面容,与平日小心翼翼的讨好截然相反,此刻她脸上全是怨毒和杀意。
将叠好的信纸放在镇石下,甚惬意的靠在椅背上柳眉一挑,望向她,“贱人?贱人骂谁呢?”
见她这副模样秋蝉心底更气,“贱人骂你!”
“哦~了解了!这位贱人深夜来访所谓何事啊?”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萧姚瑶给耍了,随即想到萧姚瑶这般任意妄为都是平日里她最爱慕的澜王殿下宠溺出来的,心中便妒火狂烧,双眼危险的一眯,二话不说直接拔剑砍去。
轻松的躲过这一击,萧姚瑶随手抄起一卷画卷迎刃而上,脆弱的画卷在与秋蝉的利剑相遇时竟将利剑从中打断。
“哐当——!”
是断剑落地大的声音,见状萧姚瑶皱眉沉声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你獾氖涛篮桶滴谰谷欢急荒阊痉诺沽恕!
闻言秋蝉弃了断剑拔出腰间软剑,冷笑道:“贱人,知道就好,伤害了澜王殿下就要做好受死的准备,我看现在还有谁能救你!”说着手中杀气腾腾的软剑就朝萧姚瑶袭去。
“哼!”挡掉她的杀招,萧姚瑶勾唇笑道:“你错了。”
不明白她的意思,秋蝉微滞,“你说什么?”
“我说你错了,我萧姚瑶从来都不是只会眼巴巴等着别人来救而不会自救的人。”说着心底那份骄傲和自信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看着她神采飞扬的脸庞,自信明亮的双眼,有那么一瞬秋蝉竟被其深深吸引住了,反应过来后心底划过一抹苦涩,难怪澜王殿下会被她迷住,即便是身为女子的自己在方才也被她吸引了......
同时也在心底生出一份不甘,尽管她做不到如萧姚瑶那般,但她爱慕李亦澜的心丝毫做不得假,况且萧姚瑶根本就没将她最神圣的梦想放在心中,明明拥有了李亦澜的真心却还不知珍惜一味的肆意伤害!
眼底杀意逐渐浓郁,心底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嘶吼: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